都不正面回答她,宋驚塵終於忍無可忍,怒而拍桌,力道之大,細細的裂紋順著她的掌心快速蔓延至桌邊,她看著徐須凌厲聲道:“徐須凌,你在做什麼!!”難道是當著她的面搞外遇麼?
徐須凌的眉毛微不可聞一抖,僵著身子半晌,終於緩緩轉過臉來,臉上是浪蕩公子的輕浮笑容:“娘子,為夫準備納妾了。”
宋驚塵當下背脊僵硬,不可置信地盯著徐須凌,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問:“你剛剛說什麼?”
“為夫說。”徐須凌笑,一字一字認真地重複答給她,他的聲音很好聽,可在這時候,宋驚塵覺得他的聲音如同地獄裡索命的惡鬼,讓她想捂著耳朵不要聽,“為夫要納妾了。”
“為什麼?!”宋驚塵咬著下唇,垂眼,目光落在穆青鶴身上,納妾就納妾,可為什麼是穆青鶴?
“沒有為什麼。”徐須凌淡淡道,“我們倆成婚也快一年了,可你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為夫的年齡大了,希望能夠早些延續香火。”說到這,他停頓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宋驚塵,“可是娘子,那道坎你始終過不去,為夫納妾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沒有辦法你妹!
宋驚塵在心中暗罵,什麼沒有辦法,這都是他要納妾找的藉口。
她登時覺得委屈無比,像個怨婦一般看著徐須凌:“我爹爹絕對不會同意的!”
“若將實情告訴他。”徐須凌輕笑,“他老人家一定能夠理解的。”
“你——畜生!”宋驚塵一時被哽地無話可說,只得憤怒跺腳,再一腳將桌子掀翻,桌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心中那奔騰的怒氣散去不去,她狠狠地瞪了徐須凌一眼,大步跑了出去。
“夫人!”瞧著宋驚塵跑了出去,一直愣在原地的李四子連忙回過神,邁開腳步追了上去。
兩人越來越遠,直至身影看不見後,徐須凌才從凳子上起來,伸手抹了抹額間,溼漉漉一片媽蛋,剛剛他真怕宋驚塵一時激動難以控制,掄著拳頭朝他襲來。
“大人你沒事吧?”穆青鶴也跟著站了起來,從袖間拿出帕子,抬起手,想要為徐須凌擦去額間細細密密的冷汗,“夫人她是喜歡你才這麼生氣的,您別多想”
徐須凌避開她的擦拭的動作,朝用膳間外走去,滿臉的不耐煩:“本大人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他就擔心事情不像李青嘯預料的那般發展,他娘子不吃這一套,又要他寫一封休書,那他到時候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
“夫人夫人!”李四子腿長,三下兩下便追上了宋驚塵。看著宋驚塵陰霾的神色,他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夫人,您這是去哪兒呢?”
“不知道。”宋驚塵悶悶道,她想回宋老爺那兒了。想來真是可笑,她為了穆青鶴特地跑去宋老爺那兒拿銀兩為她建間居住的房子,卻不想她竟貼上了徐須凌,想著背上滿包袱的銀兩,她登時覺得委屈無比,她這就是拿著巴掌毫不留情扇了自己一巴掌啊。
“夫人,您還是先回去吧。”看著鮮有人的街道,李四子擔憂道,“您一個人在外面,大人會擔心的。”
“他現在和那個姑娘在溫柔鄉里,哪還有閒心會擔心我。”她眨了眨眼,眼中酸澀一片,似有眼淚要流出來,她連忙抬起頭,看著黑濛濛的天空,硬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看著她這副樣子,李四子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想拍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那麼難過,可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道:“夫人,您別想那麼多,也許大人有難言之隱呢?”
“”難言之隱個毛線,他就是飢/渴了,要找個女人來滿足。
見宋驚塵沒有說話,李四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道:“夫人,其實您也可以不用這麼生氣的,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何況大人現在只是說說而已,還沒納呢”
“這麼說,你覺得你家大人還有理了?”李四子這樣一說,宋驚塵更加生氣了,冷笑一聲,別過頭繼續往前走。
“夫人夫人!”李四子急忙跟了上去,“小的不是那個意思!”
遠遠一輛華麗的馬車慢慢駛來,宋驚塵快步往前走著,絲毫沒有注意過分華麗的馬車。
馬車的窗簾被一隻修長的手撩了起來,而後美得妖孽的聞人策出現,慵懶的目光落在宋驚塵身上,見到是宋驚塵,他的神色一喜,慵懶自臉上散去,大聲道:“嫂子!”
宋驚塵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一驚,轉過臉像華麗馬車看去,目光正好與聞人策對上。
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