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暴露在這寒冷的空氣裡?”好在這天氣涼,沒蓋被子在外面一會兒,剛剛那洶湧澎湃的yu火就散去不少了,整個人也清醒不少。
宋驚塵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現在是一個人霸佔著整個被子。不知是無心還是有心,翠兒明明知道她和徐須凌夏天每人是各蓋一床被子的,她添置秋冬被的時候,卻只添置了一床,雖然這被子很大,兩個人蓋足矣。
但這樣真的容易擦槍走火啊!
“你去師爺那兒睡吧。”宋驚塵悶悶道,“他今兒不是也添置了被子麼?”
“為夫的床明明在這,為何還要去李青嘯的房間睡?”徐須凌無力扶額,復爾又耐心道:“娘子你別怕,為夫定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現在她腦袋混亂地很。
“為夫對天發誓,如果不經允許動你一下,就遭天打雷劈好嗎?”語畢,他打了個呵欠,“你看,為夫都那麼困了,哪還有那麼多心思想哪些齷蹉事?”
“再者。”他又委屈地補充道,“天氣這麼冷,為夫不蓋被子可是很容易感染風寒的。”
話音剛落,他便識相地補上一個噴嚏。
“哈秋!”
宋驚塵皺了皺眉,確實,在這個架空朝代,初秋的氣候比她在21世紀要寒冷地多,氣溫變化大。昨夜她還沒有覺得那麼冷,可今兒的氣溫卻像是驟降好幾度似的,冷的不得了。
如果徐須凌真的一晚上不蓋被子,第二天鼻涕直流這種事應該不是意外吧。
“你如果敢亂動,我可是會毫不客氣把你一腳踢到床下去的啊。”虎著臉威脅,宋驚塵將裹著的被子鬆開。
”遵命,娘子!”得到妥協,徐須凌速度極快,一下便鑽入暖和的被子裡,而後舒適地嘆了口氣:“還是被子裡面舒服。”
宋驚塵又往裡面挪了點,企圖與徐須凌隔開些距離。豈料徐須凌那廝見她往裡挪也跟著往裡挪,她的的臉登時就黑了下來,“喂,你幹嘛?”剛剛不是還在信誓旦旦保證絕對不會動她一下的麼?
才剛進被子就想亂動了?
“兩個人靠近些暖和嘛。”徐須凌道,聲音在黑暗中無比委屈,“你看,咱們隔那麼遠,中間空出來那麼大縫隙,難道沒有涼颼颼的感覺嗎?”
“沒有。”宋驚塵回答地飛快。
“那是娘子你的體質和為夫的不一樣。”聲音依舊是委屈無比,可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一下子便挪到了宋驚塵的旁邊,而後伸手抱住宋驚塵。
說好的不動呢?
宋驚塵柳眉倒豎,手肘往後,毫不留情地就往徐須凌肚子上戳去。
所謂不做死就不會死,徐須凌發出一聲悶哼。可在這個時候,他的意志十分強烈,肚子雖疼痛無比,但抱著宋驚塵的手卻是怎麼也不鬆開。
“娘子”他弱弱道,“為夫雖然說不動你可是沒說不抱你啊”
“抱和動有什麼區別麼?”宋驚塵冷冷道。
“自然有了。抱是兩人依偎在一起,就像咱們現在一樣,娘子你依偎在為夫的懷裡。而動呢,則是為夫對你對手動腳,就比如”他的手在宋驚塵柔軟的胸前比劃了下,而後趕緊放下,道:“動是這樣的。”
“”宋驚塵沉默,好像也是,他雖然抱著她,但好像並沒有動手動腳啊,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樣抱著,從前對男生厭惡的情緒並沒有浮起來。
那、那就這樣吧。
翌日。
宋驚塵醒過來的時候,徐須凌已經不見了,本想問翠兒他去哪兒了,可猛然想起翠兒今天已經出府,後天便要嫁給她心愛的李大哥了,恐怕現在正呆在家中忙活自個兒的親事。
想想日後自個兒的心事不能與她分享,再想想現在這衙門內除了她一個姑娘,便沒有另外一個姑娘的時候,宋驚塵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她覺得有必要招聘一個妹子來衙門陪伴陪伴她了。
正要吩咐捕頭在衙門前貼上招聘啟事的時候,衙門來客了。
來人是一個和徐須凌差不多年齡的男子,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據宋驚塵觀測,那人應該是個什麼大人物。
因為他進門的時候,宋驚塵數了數,他的身後跟了足足十二個身穿黑衣的酷炫小弟。
這排場不小啊,定是什麼大人物不過,也不能夠排除是帶著小弟裝逼的富家子弟。
不過,不管是哪種,宋驚塵都不關心。她關心的是,為何這個看似流弊哄哄的人物會來衙門,莫非是來衙門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