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若哪天一個霸王土財主開了賭鋪,以衙門現在這微薄的實力,怕是裡面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咱們都制止不咯,凡事從娃娃抓起”頓了頓,抬眼,他又問了一遍:“難道娘子你真的真的覺得,土財主比為夫開賭鋪更為妥嗎?”
“呃”宋驚塵顰起的眉終於鬆開,道:“看著你首先是以百姓的角度考慮,那便就答應你了。”
“謝謝娘子!”徐須凌驚喜道,飛快將煎得金黃的蔥花餅放到她的碗裡,信誓坦坦說:“為夫一定把賭鋪經營好的!”
“嗯。”宋驚塵點點頭,又補充道,“對了,到時候我可是要分成的。”既然是拿著她的嫁妝開的,好處自然是要拿的。
“那是自然的,娘子的那份自然少不了。”
雖說縣令開賭鋪對移縣整體秩序比較好,但是傳出去對名聲總是不好的,縣令大人開的賭鋪,一聽就覺得高大上啊,賭起來覺得畏手畏腳放不開啊!撇開這些不說,若聽說這賭鋪是縣令大人開的,人們對縣令大人第一反應是什麼?定是——這縣令一定不是個什麼好縣令,不專心研究破案,竟然搗鼓賭博這些事,這樣一個人,怎麼做好縣令啊?!
出於這些考慮,徐須凌將置辦賭鋪這些事請全交到了師爺李青嘯的手上,李青嘯欲哭無淚,他這個師爺每月月銀才一兩,可要做這個又要做那個的,工作範圍已經嚴重超出師爺這個職位的工作量了,他心裡覺得非常不平衡啊,縣令大人應該給他漲漲工錢了啊!
再不漲,天理都難容啊!
今天處理完事情之後是該好好和縣令大人聊聊工錢這種事了。他這樣想著。
鋪子很快就找好了,就在衙門不遠的一條街上。
找好鋪子之後便是裝修的事了,裝修比找鋪子更加費事,縣令大人說要裝修的豪華又上檔次,花的、人力時間自然不會少,恐怕從裝修到開業怕是要用上半個多月的時間。
徐須凌這幾日也忙得不行,透過各種渠道瞭解裝修方面的事宜,他的目標是花最少的銀兩做最好的裝修。因此,這兩日,宋驚塵很少看見他,通常都是一大早起來看到他一眼,然後便看著他出去,再然後就到晚上快要歇息的時候才能看到他了。
而這幾日,宋驚塵也發現大姐宋驚離也總是不在衙門裡。據翠兒說,她有好幾次看見大清早的宋驚離就跟著徐須凌與李青嘯出去了。
聽說是幫忙去參考參考裝修的事情,宋驚離對哪方面很在行。
聽到這個,宋驚塵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她這個姐姐怎麼這麼在行啊,除了琴棋書畫,舞藝了當,怎麼連裝修這種男子才瞭解的事情她也一清二楚?
簡直把完爆她這個空有一身大力氣的怪力少女幾條街啊!
尼瑪宋驚離一個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就看上了徐須凌這個逗比縣令了呢?
害得她現在花心思維護和逗比縣令這段逗比的婚姻。
真讓人鬧心啊。
又是一天清晨,宋驚塵早早起來,正在穿衣服的徐須凌微微側臉看她,有些驚異道:“娘子,怎麼今個兒起床這麼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每天起那麼早,我自然也要早點起來了。”宋驚塵打了個呵欠,睡眼惺忪道:“聽說你最近在忙賭鋪裝修的事,反正我每天在衙門也沒有什麼事,乾脆今兒我也隨你去吧。”
“你去做什麼?”徐須凌穿衣的動作一頓,歪著頭看著她,“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又不懂裝修事宜,跟去不是給自己找累嘛?”
“我就喜歡啊,反正閒的無聊也是無聊,還不如跟去逛逛。”
宋驚塵飛快爬起來,拿起放在床頭的衣服,快速地穿著,“我不管,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跟去。”
“行行行,你去便去。姑娘家家的,穿衣動作放慢掉,為夫又不會跑掉。”他將腰帶繫好,輕笑著叮囑道:“對了,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傘,外邊的日頭毒辣,曬傷了可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宋驚塵小聲嘟囔道,“簡直比宋老爺還要哆嗦啊”
“什麼?”後面那句太小聲,他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沒什麼。”宋驚塵連忙搖搖頭,將衣襟攏好,跳下床,一掃剛剛疲憊的神態,她有精神地緊,“好了,咱們出發吧!”
“你不洗漱洗漱用早膳麼?”徐須凌無奈扶額,他怎麼攤上個這麼不注意個人形象的娘子?和她呆的時間久了,他潔癖什麼的都淡了不少,整個人也正常了不少
額,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洗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