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家家的,別成天往外跑。”李四子又補充,“巡街這種事,交給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就行了,你應該呆在衙門裡好好侍候大人的。”
宋驚塵嘴角一瞥,這李四子還真是大男子主義啊。不過他看見畫像的時候,和田六子的反映截然不同,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就像是看見完全沒有見過的人一般。
見了李四子的反映,宋驚塵隱約覺得,田六子應該知道些什麼。
貼好畫像之後,宋驚塵火速往衙門趕,想與田六子好好談談。可當她到了衙門的時候,田六子並不在,問李四子,李四子說田六子家裡面突然發生了些事情,先回去了。
宋驚塵一驚,讓李四子帶著她去田六子的家。到了田六子的家,田六子家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這小子去哪兒了?”李四子皺起眉頭。
看著破舊的小草屋,再看裡面簡陋地不得了的佈局,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宋驚塵疑惑地問李四子:“李大哥,田六子他一個人住嗎?”
“不是,他和他媳婦住在一起。”李四子道,“他和他媳婦住在一起。”
“他父母沒有跟他住在一起嗎?”
“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六子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去世地早,不過運氣好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但在一年前,他媳婦不知道得了什麼病,腿突然瘸了,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見好,唉”
“那現在他是帶他媳婦去看大夫了?”
“不知道。”李四子搖搖頭,“按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我曾聽六子說過,他媳婦剛得那種病的時候,為了救她的腿,他已經花光了他多年的積蓄,現在這種拮据的狀況,他應該是不可能帶他媳婦去看病的,除非他發大財了。”
發大財?
宋驚塵心下一寒。
兩人回到衙門,衙門口正等著一個穿著布衣的百姓,看到宋驚塵與李四子,神色不由一喜,道:“官老爺,你們終於來了,我在這兒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開門,我都打算放棄了呢。”
宋驚塵尬尷地笑,衙門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請問你來衙門所為何事呢?”宋驚塵問。
布衣百姓朝他們倆揚了揚手中的畫像,道:“我聽說揭畫像是有獎的吧?”
宋驚塵一愣,李四子一看那畫像便明瞭,畫上那人定和昨夜大人銀兩被偷的案件有關,便連忙對布衣百姓道:“是的,揭下畫獎勵五百個銅板。”
“那我認識他。”布衣百姓道,“他住在縣西尾街,不是移縣本地人,最近幾個月才來到移縣的,說是要在咱們移縣定居。”
“謝謝,待我們抓到那個賊人,便會把五百個銅板給你。”李四子沉聲道,接著轉頭對宋驚塵說:“驚塵,你感緊去馬舍把咱們的馬牽來,咱們速速前去。
“好!”
宋驚塵很快便將駿馬不,應該是那頭老馬牽了過來,老馬走路顫顫巍巍,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口氣。宋驚塵擔憂地看著老馬,她怎麼覺得這匹老馬跑得應該還沒有她那麼快?
李四子大步跨上馬背,老馬一聲悶哼,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驚塵,你個女孩子家家就別去了,這匹傻馬也背不動兩個人,你就回衙門等我的訊息吧。
“可是”
“我走了。”不容她反駁,李四子將馬鞭重重地甩在老馬的背上,老馬吃痛,邁開步子艱難地奔跑起來。
宋驚塵看著一人一馬遠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何心裡很不安。
正不安著,徐須凌與李青嘯忽然從衙門出來了,見到宋驚塵愣在那兒,不免有些疑惑。
徐須凌問:“你站在這兒做什麼?還不趕快去抓犯人?”
“李四子已經去抓了。”
“已經找到了?”徐須凌有些欣喜。
“是的。”
“本大人倒要看看那個賊人到底長什麼模樣,竟敢如此大膽來衙門偷本大人的銀兩!走,跟去看看!”
“我們沒有馬。”宋驚塵無奈道,沒有交通工具怎麼行動?莫非用兩隻腳?聽說縣東離這兒很遠呢。
“師爺,馬車什麼的你應該能夠弄來吧?”徐須凌突然看向李青嘯。
一直將自己置之身外的李青嘯一愣,而後茫然地一聲:“啊?”,他剛剛神遊天際去了,徐須凌與宋驚塵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聽進耳朵裡。
“師爺,馬車什麼的你應該能夠弄來吧?”徐須凌一字不差地重複,“如果連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