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點點頭,“說的也是。”
“你的玉令。”逍遙燼自腰間摸出一塊綠色的玉件,隨手拋給了洛墨,洛墨接過道聲謝,轉手又遞給了傾城。
玉是上的好藍田玉,蘋果綠色的,閃著油脂的光澤,上面刻著一個‘焰’字,傾城翻看另一面,確是一個同字型的‘北’字,傾城擰眉抽氣,抬頭看向洛墨,“北焰樓,商皇?!”
一燻一襲紅衣行至逍遙燼旁邊,揶揄道:“小城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男人是幹什麼的吧。”
自己還真是不知道,想自己以前還曾當著洛墨面說自己要追求商皇,“你爹給你的見面禮!”傾城有些負氣的將玉佩塞進了欲奪手中,抱著欲奪離開了。
“五年前傾心閣的順利開張,開張當天多達上千兩黃金的禮金,錦繡閣的老闆李盛衣,北焰樓商皇,辰洛墨你還真是有錢啊,”傾城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面前的洛墨,“說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洛墨看著傾城的眼睛回道:“現在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傾城步步緊逼,“那你北焰樓的令件為什麼會在二哥手裡?別告訴我那時你下的聘禮。”傾城雖然臉上一副你不解釋清楚就誓不罷休的兇相,心裡卻早已相信了洛墨,因為在洛墨的眼眸裡,沒有了讓傾城困惑的幽深。
雖然洛墨不告訴她,以朔城表面祥和內裡波雲詭秘的現狀,傾城多少還是能感覺到那份隱存的危險,而且是對洛墨很不利的,現在二哥剛剛過了大婚就來了傲月,來送欲奪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呢?!
“瀟認識北焰樓的焰字令,也只有這塊玉令才能讓樓中所屬聽從調派,我們回傲月,途中一定會遭到鎮南王的截殺”
傾城接過洛墨的話茬道:“所以你就將城中部署的事情都交給了我二哥去暗中進行,這樣剛好又可以混淆了鎮南王的視聽,讓他疏於防範。”
“傾兒聰明!”洛墨讚道,看著傾城,嘴角忽然多出一抹笑意,“說道聘禮的問題,也時候應該好好準備準備了,還有欲奪那小子,我們成親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派人看住他,省的他來搞破壞”
“咳咳,”傾城輕咳著打斷洛墨的臆想,微紅著臉轉頭道:“那個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兒子處心積慮的想整老子,老子又防狼似地防著兒子,他們兩個還真是讓人頭痛啊,不過說道成親,傾城偷笑,還真是期待呢!
“喂,小城,”一旁等著看好戲的一燻,瞪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高聲問道:“你就這麼相信他了。”
如今整個朔城都在鎮南王辰御的控制之下,裡面訊息出不去,周邊的城池又不瞭解朔城此時的情況,根本無法及時派兵,除了守衛皇城的一千羽林軍,朔城現在一共只有五萬兵馬,但真正可為洛墨他們所用的只有一萬,現如今,將軍大印又握在辰御的手中,他用自己的四萬兵馬看住了那剩下的一萬兵馬,朔城已是無兵可用,另外還有辰御從他封地歷城調來的一千精兵,想要扳倒鎮南王好像真的有點難。
表面上洛墨看是毫無勝算,若是直接認輸,卻是會死的連渣滓都不剩。鎮南王自己想做皇帝,卻又不想世人罵他反賊,那就要找一個人來替他背這個黑鍋,那個最好的替罪羔羊便是曾被封為太子的二皇子辰洛墨,也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阻力。
辰御一面將洛墨勾結外邦圖謀皇位之事鬧到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另一面又暗地裡讓心腹入駐京都,一步步的侵蝕著朝廷的內部結構,辰御之所以沒把宮中禁衛軍收為己用,也不過是想把‘二皇子逼宮造反’演繹的更加逼真一些。
等到計劃完全成熟,恐怕洛墨那個‘欲圖謀反’的罪證就真的坐實了,鎮南王在來個鎮壓叛臣有功,民眾看到的只是結果,至於內裡過程他們根本不會知道,到那時辰御再坐上皇位,那便是順應民意。
鎮南王已在各處下了暗樁,如今只待收網,若想打破這個死局,就只能將鎮南王逼入牆角,打亂他所有的計劃,逼迫的他不得不提前造反。
十七晚上的月亮也該是皎潔若銀盤的,奈何夕陽方盡,天邊便堆起了層層陰雲,遮住了天空的月,也掩去了浩繁的群星,今夜註定是個多事的夜。
“你們兩個先在這裡呆一會。”洛墨將傾城和欲奪兩人放在放在一所宮殿房頂之上,掩好身形後,施展輕功想著遠處亮著燭光的龍嘯殿掠去。
不消半柱香的時間,洛墨去而復返,“鎮南王在乾坤殿也派遣了暗衛嗎?”傾城聞著鼻間淡淡的血腥味小聲問道。
洛墨點點頭,對邊上的李盛衣吩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