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跟柳晉瀟負責對付皇城外的兩萬兵馬;洛墨跟著傾城進入了防衛相較疏鬆的皇宮內院,將宮中一千的羽林軍集中隱蔽在了乾坤殿的周圍,手持弓箭等候命令。
寒影那日與洛墨傾城兩人分開後,又悄悄的潛回了歷城,等待與逍遙燼一燻會和。三人在歷城見過面後,逍遙燼和一燻就帶著洛墨的焰字令趕往朔城找到了柳晉瀟,而寒影則跟著逍遙燼帶來的二十暗殺影衛一齊守在了朔城外三十里山林處,守株待兔等鎮南王的一千精兵鐵騎到來。
以一萬兵馬拿下兩萬兵馬,足可看出南修非凡軍事才能和個人威懾力,現在皇城外的兵力已經被瓦解乾淨,皇城內部聽從白副將白嵐風調遣計程車卒雖沒有一萬卻也不少於八千,又是出其不意的出手,再加上宮牆上待命的一千弓箭手,兩方的實力懸殊並不太大。
辰幻天看著下方已近尾聲的戰場,高聲下令道:“白副將,命令士兵向周圍撤散!牆上弓箭手準備。”即使多年未有帶兵上陣殺敵,辰幻天年輕時在軍營沙場之上磨練出的將領風範,在此時顯露無遺。
酣戰計程車卒得了命令帶著受傷倒地計程車兵迅速的向宮牆四圍撤去,片刻之後,便只剩下鎮南王的軍隊留在中心位置,皇城內外的兩方的戰事一前一後基本上是同時進行的,距第一聲刀劍鳴響至今已近兩個時辰過去了。
此時乾坤殿前的場地已成了一個血腥的修羅煉獄,有鎮南王的也有隸屬於辰幻天的,那些戰死的兵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天邊初晴的天空,陰雲間射出的橘黃光暈又為整個莊嚴的皇城鍍上了一層血紅,橫陳的屍體、斷了的殘肢、流著腦漿的頭顱看的那些沒見過沙場戰亂的一眾文官臉色慘白兩股戰戰。
許久沒有上過沙場,牆上的一干羽林軍早已被場中的喊殺聲激的熱血沸騰,等待了一個時辰,現在終於要輪到他們大展拳腳了,得了命令後個個都是精神抖擻躍躍欲試,手中弓箭直指場中已是傷痕累累的殘兵。
鎮南王辰御就拄著他的那杆長槍站在堆疊成堆的斷臂殘肢之中,左胸口處插著一支箭翎,箭是羽林軍統領射出的,就在辰御與白嵐風戰的難解難分之時,箭頭穿胸而過,只離心臟寸許。
銀白色的輕甲上鮮血淋漓,早已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又是被自己殺死計程車兵身上的,“當年沒有殺了我,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小天?”鎮南王抬手拔了胸口的箭矢扔到地上,笑著問向辰幻天,那笑容溫暖的能讓所有的傷口都不在疼痛。
辰御的笑還有那聲‘小天’讓辰幻天失了神,彷彿又回到了幼年時代,自己總喜歡跟在辰御的後面拉著他的袖擺大皇兄大皇兄的叫個不停,長長的宮道高牆內蕩滿兩個孩童的歡笑。
自己是幾個兄弟當中年齡最小的,母妃出身鏢局,一身武藝,卻總是跟著父皇一起上戰場打仗沒有時間照顧自己,自己的另外幾個皇兄就喜歡趁母妃不在的時候欺負自己,每次都是大皇兄擋在自己身前,起初也是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那個瘦小單薄的身形卻總是固執的抗下一切
記得那年,嫩黃的桂花開滿了宮園,剛剛被幾個皇兄打過的自己,坐在一株桂樹下看著大皇兄認真為自己上藥的側臉問道:“大皇兄長大後一定要當上皇上,好不好?”那是才不過八歲的辰御,什麼也沒說,卻只是低頭為自己受了傷的手面塗藥膏,“那樣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溫潤的小少年笑問道:“小天自己做了皇帝后,別人不就是也不敢欺負小天了嗎?”聲音也是清淡,竟比桂花的濃香還要醉人。
“可是小天就想讓大皇兄當皇帝。”
有花飄落,黏在小少年的髮梢,“好,只要小天喜歡,大皇兄就去當皇帝。”
自己當時那麼急切的說想讓大皇兄坐上皇位,大皇兄也摸著自己的頭答應,很多年以後才發現,那一年說過的話都成戲言,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在慢慢的疏離,最後淡淡的漸陌到就連彼此的稱呼也沒剩下。
“若是我說,當年大皇兄向父皇請往歷城守邊,母后派人追殺趕往封地的你,我是完全不知情的,大皇兄是否相信,”辰幻天仰頭看著天邊的陰雲,記得那日好像飄了雨,“呵呵,如今母后已死,說什麼都是枉然,何況那次還害死了你的新妃。”
“看來我的那位好皇侄還沒告訴你真相,”辰御收了剛剛的溫淳笑容,身體因失血過多而有些輕晃,一臉獰笑,恍若剛才的笑容皆是錯覺一般,“那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是我叫人下毒毒死的,哈哈”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是你不相信自己‘慈愛善良’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