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里衣的袖擺,將布條一圈圈的纏繞到受傷的位置,傾城輕舒了一口氣,輕快的道:“好了!”忙完這一切,傾城額上也已出了一層薄汗。
“傾兒,辛苦了!”洛墨抬手擦去傾城額上的汗液,看向火堆上方,剛剛揀柴時順手打來的兩隻野雞,笑著問道:“傾兒餓不餓?”卻不見傾城回答。
衣袍隨意的掛在腰間,遮住了小腹的下半部,只露出四塊結實飽滿的腹肌,再往上是健碩的胸肌,還有充滿力量的雙臂,剛才包紮傷口的時候捏了一把,相當有彈性,手感特別好,洛墨半裸的上身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泛著一層惑人的光暈,麥色的面板,完美的線條,飽滿卻不顯突兀的肌肉,力與美的完美結合,咕嚕,傾城禁不住的嚥了口唾沫,好像摸一下。
烏黑色的葡萄珠在自己上身來回的慢慢掃視著,眼波里閃著欣賞豔羨的流光,久等不到回答的洛墨,就看到傾城那張掛著傻傻笑容的俏臉直直的盯著自己不放,笑問道:“喜歡嗎?”
“喜歡。”傾城下意識的點頭回答道,“那個那我餓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傾城的臉騰的燒紅一片,慌忙轉過身去,隨口扯了一句。
洛墨拉起掛在腰間的衣袍,邊套衣服邊輕笑道:“原來傾兒是有聽我說話的。”語調是說不出的愉悅。
“等一下!”傾城忽然轉過身,將洛墨剛剛拉上的領口又一把給扯了開來,紫色的玉墜,懸掛在洛墨胸前振翅俞飛的翼鳥,傾城扯下一直掛在自己脖間從未離身的墜子,就這火光進行兩相比較,一樣的長尾,一樣的神情,一樣的鳥喙,只是方位是反的,“紫玉比翼墜是可以一拆為二的。”傾城抬頭看向洛墨,洛墨的眼睛卻無一點驚訝之色,墨早就知道了?!
看出傾城眼底的疑惑,洛墨開口道:“傾兒忘了,你脖間的墜子是我親手掛上去的。”
媽媽給自己的時候明明是完整的一塊,自己不會記錯的,可是在自己來到古代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了,傾城愣愣的看著躺在自己掌心的玉墜,想到自己五年前做的那個夢,還有龍嘯帝國的那段悽美的愛情故事,輕聲道:“原來我的墜子,根本就沒有丟過,只是我那時還沒有找到罷了。”
“紫玉比翼墜自始自終都只有這一對,據說當年龍嘯帝偶然得到的一塊三生石上的碎片,就命宮中的玉匠雕琢成了一對比翼齊飛的玉鳥,送給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作為求親的信物,”洛墨將掛在自己脖上的墜子也扯了下來,溫柔的看著傾城道:“是它把你帶到我身邊的!”
傾城拿過洛墨掌心裡的玉墜與屬於自己的玉墜對在一塊,卻沒有看見夢中曾看見過的場景,傾城看著手中的兩塊玉墜,忽然噤了聲,洛墨抬手抽走捏在傾城左手中的玉件,與傾城右手中的墜子對接在一塊,曲折圓滑的邊線緊緊的合在一起,縫線淡到幾不可見。
合成一整塊的紫色玉墜,忽然爆出一團耀眼的紫光,傾城慢慢的抬起頭看向洛墨,發現洛墨此時也在淺笑著看向自己,原來不只自己知道玉墜的這一特性,或許洛墨也曾經進入過和自己相同的夢境。
兩人所呆的山洞忽然開始晃動,洛墨將傾城攬進懷裡謹慎的感受著外界的變化,連那匹站在石塊邊閉目養神多時的黑馬,也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站到洛墨身旁,四處張望著,隨著‘哐哐’的巨響,山洞最裡面的石壁上露出一個黝黑的大洞,如同一張大開的獸口,冒出絲絲寒氣。
“要去看看嗎?”兩人相視一笑,傾城興奮的道:“當然要去!”
待洞中流入一些新鮮空氣之後,洛墨自身旁的火堆中挑了跟較粗長點的乾柴,權當火把使用,緊握住傾城的手,慢慢行進洞中,黑馬看了一眼黑洞,怏怏的窩回石邊,繼續剛剛被忽然打斷的美夢。
入了洞內,便是漸漸現下延伸的窄長石梯,傾城兩人藉著微弱的火光拾級而下,裡面的空間也越來越寬廣,轉過一個彎,向前走二十步,然後左轉走到盡頭,“這裡就是藍鳶的房間了。”傾城淡淡的道,似在告訴洛墨,又像是自語呢喃。
洞內雕著奇異圖案的巨大石柱,上面的每一條紋路傾城都清楚的記得,自己陪著藍鳶度過的那些日子,無聊的時候曾經一筆一劃的在心中描繪過數遍,還有房間中的那些石桌石椅,以及那張由整塊巨石雕琢而成的大床,床上的毛皮墊褥早已腐朽卻未破損,所有的一切仍舊保持著原有的樣子,與記憶中唯一不同的便是,屋子中間多出的那具讓人傷心的石棺。
右面的牆壁之上,那裡是掛有一幅畫像的,自己一直都想看清楚畫上的內容,只是在夢裡一直未能如願,傾城將目光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