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夢原望著她那嬌羞樣,嗤笑起來。
那太醫向冼夢原跪拜道:“臣太醫院曹坤,叩見吾皇!”
“曹愛卿來了!朕此次召你來,是想讓你給這位仙子會診下,看她有些什麼病麼!你要好好地,仔仔細細地給仙子會診下!”冼夢原厲聲道,隨即又將目光轉向虞水靈。
曹太醫朝虞水靈望去,見她臉色蒼白,兩唇泛白便對冼夢原道:“臣遵旨!”隨即步上榻前,將把脈的銀絲線綁在虞水靈的手脈上,細緻地把起脈來。
虞水靈只是淡淡地看了太醫一眼道:“我倒沒什麼病!要看還是給皇上好好瞧瞧吧!他剛才失了不少血!”虞水靈說著,那那隻被冼夢原攥緊的手抽了出來。
冼夢原只能笑著搖搖頭,由了她。隨即站起身子,負手在鳳儀宮裡踱起步子。
好一會,那曹太醫才將把脈的銀絲收起。
虞水靈趕緊問道:“太醫我的身子如何?”
“回仙子!只是氣血不足!服些湯藥調養些時日便好!”
“多謝太醫!”虞水靈便將手腕收起。
“且慢!太醫應該還有一些的創傷藥吧!據說太醫藥有個叫‘玉膚露’的神藥,專去疤痕!就給仙子留一些在此吧!”冼夢原忽又憶起虞水靈另一隻手上的刀傷,便又對太醫道。
那太醫依照冼夢原的吩咐,從藥箱裡拿出兩瓶創傷藥,至於那個所謂的‘玉膚露’乃是御用之物,他倒不敢隨身攜帶,只好向冼夢原請示:“回陛下!‘玉膚露’只有兩瓶,乃我福瑞國的寶物,此物尚在太醫院中,老臣這就去取來!”
虞水靈一聽,這‘玉膚露’不就是個去疤痕的藥麼,這也算是寶物?便又對那太醫說:“既是寶物就不要浪費了,我這點小傷,不消幾日就會自動好的!”
“朕說用就用!既然仙子有心愛惜寶物,就先拿一瓶來吧!”
“臣遵旨!”曹太醫說著便收拾好會診的東西就要離去。卻見冼夢原臉色陰沉,眸光犀利地瞅著自己,似乎有話問便立在邊上,等候發話。
冼夢原又將目光轉向虞水靈道:“恬兒累了先歇會!等會命人領你去沐浴,將身上沾血的衣衫換下來,朕有點事先走開會,過會再來看你!”
虞水靈點點頭,便又將頭靠向枕頭闔上眼,睡起來。旁邊的宮人立即將帳幔拉下。
冼夢原和曹太醫兩人朝鳳儀宮外走去,宋鍊甲和幾他幾位宮人則緊跟其後。
冼夢原忽轉身對著宋鍊甲和其他宮人道:“爾等在此等候,不必再跟著朕!朕有事,想跟曹太醫單獨聊會!”
眾人紛紛跪地上道:“遵旨!”
冼夢原又向前走了段路,曹太醫則跟在他後面。“曹愛卿!朕問你!你剛才替仙子把脈時可發現什麼異樣?”
“回皇上!仙子有很嚴重的血虧!像是小產後才會出現的那種症狀!加上現今又失了些血,以至體力、精氣不足,出現一些頭暈,昏睡症狀!臣已開了藥方,只需連服幾天湯藥,靜心調養即可!”
曹太醫一口氣將虞水靈的情況彙報完畢。卻不知冼夢原此時,表情陰沉地可怕。小產!孩子真得沒了!起先,冼夢原聽虞水靈說時,以為虞水靈是為了氣自己才說出那話的,現在太醫已證實虞水靈肚裡的孩子早小產了,給了冼夢原當頭一捧。他搖晃著身子,差點倒過去。
曹太醫望見冼夢原的臉色異常,趕緊喚道:“皇上保重身體!”他這一呼,驚得宋鍊甲和幾位宮人陸續奔了過來。
“快皇上身體不適!快將皇上揹回養心殿!”幾個宮人奔過來,將冼夢原送回了養心殿。
虞水靈小睡了會,悠悠地醒過來。便對身邊伺候的宮女道:“剛才在睡夢中,隱約聽到殿外步伐匆忙,出了什麼事了麼?”
那宮女支支吾吾地搖了搖頭。其實她是不敢說,在冼夢原走後不久,宋鍊甲就奔回鳳儀宮,特定囑咐宮人,要對此事守口如瓶,不要讓虞水靈知道,讓虞水靈好生調養。
虞水靈見宮人不說,便知無趣,便從榻上爬了起來。夜涼風瑟,虞水靈忽覺渾身寒意重重。加上一身血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剛才那會由於身子太虛,倒也顧不得換衣服,眼下她再也忍不住了,便對身邊的宮女說,“給我沐浴更衣吧!”
那宮女領了命,又喚來幾個宮女扶著虞水靈來到浴池。
那浴池得天獨厚竟是一池地下溫泉,水氣朦朦,煙氣騰騰一片。這浴池就設在鳳儀宮殿後,倒也方便洗浴。
宮女將浴池四周的幕簾拉下,就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