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的她都覺得意外。
青竹心思翻滾,卻不敢多話,叫來了青花兩個人輕手輕腳的把屋子重新收拾好,又伺候汪氏梳洗。
邢尚天跑出來之後就一直往外走,他心中的火氣就好像一把烈火要把自己燃盡一般痛苦,多年來的忍讓只換來汪氏越來越沒有分寸的指手畫腳,他現在都已經快忘記了曾經的汪氏是個什麼模樣?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風呼呼的吹在臉頰邊,邢尚天越走越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著停下腳步的時候發現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荷花院。
荷花院門口掛著兩盞宮燈,在夜色下散發著溫暖的橘紅色光芒,將一旁竹條編織的柵欄旁海棠花,映襯的美如畫一般。
身後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和腳步聲,“六爺,您等等。”招抒一路拼命的跟著,邢尚天有功夫底子還好,可是卻苦了他了,他臉上都是汗水,看起來別提多狼狽了。
招抒看見邢尚天盯著荷花院門口瞧,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要我去喊下顧姨娘?”
邢尚天搖頭,“不用。”結果邢尚天正準備轉頭回去的時候,荷花院房間內的燈卻突然亮了起來,還傳來顧湘的哭聲,邢尚天猶豫了下,還是大步的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鬧離家出走某人
等著邢尚天走進去的時候看,顧湘正抱著頭哭,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可憐極了,她看到邢尚天似乎愣了下,不過很快就撲過來了,一邊抱著他的腰一邊委屈的說道,“六爺,您怎麼來了。”
邢尚天順勢抱著顧湘就坐在了床沿邊,見屋裡有點亂糟糟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裡哭什麼?”
顧湘把頭埋進了邢尚天的懷裡,似乎這樣才能安慰一點,“剛才睡覺的時候有東西壓著我,憋的我喘不過氣來。”
邢尚天有點不解,不過還是對著一旁的幾個丫鬟說道,“你們怎麼伺候姨娘的?”
方圓和春芽趕忙跪了下來,方圓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說道,“剛才我們睡在外間,忽然就聽到姨娘尖叫,趕忙衝了進來,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只姨娘一個人在哭。”方圓打量著邢尚天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憋的難受”顧湘說完害怕的把身子往邢尚天懷裡蹭了蹭,她是真的嚇壞了,“我感覺就好像被人控制住身體,動彈不得,我明明醒著,可是使足了力氣也睜不開眼睛,放佛身體上面壓著厚厚的石頭一樣,特別的沉重。”
邢尚天皺眉,覺得有點像是鬼壓床。
春芽聽了這話,想了想說道, “噢,我知道了,姨娘是估計是一個人睡不習慣,鬼壓床了。”春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圓拽在了地上,“你都說的什麼,什麼叫一個人睡不習慣。”春芽有點冤的說道,“我說的實話,幹嘛拉著我,以前六爺陪著姨娘的時候怎麼沒事呢”
招抒在一旁聽的差點要氣暈過去了,顧姨娘,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什麼估計是鬼壓床?,其實不過就是想把咱們六爺拉倒你身邊罷了,剛才一準就讓丫鬟守在門外,只要看到六爺過來就演出這一齣戲,你當我看不出來?六爺,你醒醒啊,千萬別給騙了,招抒臉憋的通紅,內心正在狂吼。
只可惜邢尚天現在滿心掛念著顧湘,一點都沒注意招抒的表情,他聽了春芽的話,無奈的摸了摸顧湘的頭說道, “真是一刻的都不停,就喜歡纏著人。”說完轉頭就對著招抒說道,“今天就在這裡歇下了。”
顧湘總覺得今天晚上這變故有點詭異,她分明是想快快樂樂的一個人睡覺才對啊,邢尚天是一個大火爐,這要是冬天抱著睡就好挺好的,取暖,可是夏天的時候就覺得熱啊,┭┮﹏┭┮
再說,今天不是應該睡在大老婆屋裡嗎?
“六爺,今日不是歇在夫人那邊”顧湘見自己越往後說,邢尚天的面色越發冷硬,趕忙的住口,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腦子真是進水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她可不覺得邢尚天迷戀自己到半夜從大老婆床上爬起來找她,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兩個人又吵架了,…_…|||
顧湘又不是傻子,不可能這個時候得罪邢尚天,假作賢惠的把他重新推到汪氏跟前,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妾,還沒有這樣的嘚瑟的餘地。
邢尚天見顧湘聰明的低頭不說話,這才把隱忍的怒意嚥了下去,他梳洗完畢,就抱著顧湘躺在了床上,他用寬大的手掌拍了拍顧湘的肩膀,想起顧湘做噩夢的事兒,說道,“別怕,我在這裡了,不會再有小鬼來找你了。”
顧湘心裡多少有點寬慰,說不怕那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