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難道他真的。。。。。。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陸狂顏再一次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說服自己君輕邪沒有死,至高神那麼仰仗君輕邪,一定不會輕易殺了他的,一定的。。。。。。
她終於明白多年前,君輕邪跟她說“風凌大陸很危險,能不能不要去?”“小顏兒,能不能不去神凌?”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至高神要殺她,何須她成長到這個地步,肯定是有人幫她,那個人是君輕邪無疑,君輕邪一直在庇護著她,而她尤不自知,每一次的強大和進步都踩在君輕邪鋪好的大道上,安安全全的成長著。
然而,這每一步的成長都是用君輕邪的命換來的,眼淚肆意的流,陸狂顏生平第一次哭得泣不成聲。怪不得在她離開劍凌大陸之前,君輕邪先她一步,那是他在給她鋪路,讓她走得不要那麼艱辛;怪不得他來去匆匆,每一次總是陪她很短的時間就走了,那是他根本沒時間陪她,他是真的忙,辛辛苦苦的瞞著一個通天的人給她更寬裕的時間成長。
她何其殘忍,讓他每天活得那麼累,每天處於疲累算計防備之中?
早知道,她不會那麼固執的踏上劍凌,踏上神凌,她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她捨不得用別人的命換自己達成心願。
早知道,她會放棄尋找赫連千寒,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她會告訴青尊:“抱歉,我不是能挑起擔子的人,請你另謀高就。”
她就是那麼一個自私的人,什麼都可以不要,她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是君輕邪給她溫暖,為她注入陽光,君輕邪比任何人都重要,任何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早知道,一切都早已發生了,現在她的愛人生死未卜。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急需見到君輕邪,可她知道,眼前的這一群人是不會給她機會的,他們會盡全力阻攔她,殺了她。
“啊——”沖天咆哮,玉冠掉落,頭髮一瞬間全部成了暗紅之色,那一雙眸子煞氣無邊,紅得幾乎能滴血,眉心間青紅之色交織,大有入魔徵兆。
“糟了!”子叔大驚,連忙拉著陸狂顏的手,試圖安撫她:“小顏兒,別,彆著急,別入魔,君輕邪他那麼強大,一定會活得好好的,他一定等著你見他,要是他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一定不會開心的,小顏兒,君輕邪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小顏兒相信他好麼,不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小顏兒。。。。。。”
子叔尖叫一聲,陸狂顏早已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提劍怒吼:“今天你們的下場只有一個——死!我要殺光你們。”
那模樣哪裡還有半分溫和柔美的味道,與平時大相徑庭,此時的陸狂顏儼然是兇狠毒辣的魔女,說出來的話也不帶一絲感情。
一把推開子叔,手中長劍瞬間暴漲數倍,沖天的高,她舉著那擎天巨劍狠狠的往下一劈,大地在晃動,深深的溝壑生生分裂成懸崖,沙石滾動,兇猛劍氣化身為龍從那溝壑中拔地而起,眼睛跟陸狂顏眼睛的顏色一般無二,是濃濃的戾氣,席捲而過,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而下。
斗篷人欣賞著君輕邪臉上的痛苦表情,暗自冷笑,沒想到未來神之主,神凌大陸的新主宰竟然對君輕邪情根深種,崩潰到了這個地步,看來絕望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絕望了好,這點絕望算不了什麼,比起他們日日夜夜的辛勞根本不夠看,他就是要故意這麼說,故意要讓陸狂顏痛苦,他要報復他們,讓他們下了地獄也互相恨著。
不是相互喜歡嗎?不是十分相愛嗎?恨吧,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陸狂顏是恨,她恨的不是君輕邪,她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知道,為什麼要害君輕邪。
“這點雕蟲小技,算得了什麼?”
斗篷人齊齊出手,黑色靈氣織成透明屏障,任由紅龍橫衝直撞也沒有將屏障撞開,反而撞得自己傷痕累累,自行消散。
那屏障一下子轉化為奪命利器,往前推進,屏障之上佈滿黑色霧氣,快速的朝著陸狂顏迎面覆蓋。
陸狂顏眼神一凜,踮腳退後,手中長劍被舞成千把萬把,狠狠的向屏障擊去,腳下一跺,神域撐開,層層疊開的蓮花形狀,顏色詭異得令人發怵,仔細瞧,竟然不是一重領域,而是多重領域的疊加。
“你以為你能破得了?對於我們來說你不過是螻蟻而已。”這麼弱的神之主,嘖嘖。。。。。。簡直不堪一擊,他們甚至懷疑至高神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