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喊火光沖天,殺聲震天,只見對面船上傅離子的副手*正一面指揮著眾人作戰,一面喊話,“我等是大楚金吾軍,汝等何人,竟敢在楚境內截殺官兵!”
那些黑衣人充耳不聞,招招都是狠手。*頂不住了!忙揪著一個將士道:“將軍呢?”
“還在睡著,怎麼喊都喊不醒。”
“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把將軍弄醒,他不在,所有人都跟散沙一樣!”
那將士愁道:“不是江望寒大將軍也在此嗎,何不由他來指揮?”
*使勁地跺了一腳;“昨晚上己經被將軍用小船運走了!”昨天夜裡!傅離子灌醉江望寒,便按照計劃把他送往附近青樓,這樣他好一親香澤,哪知道才把江望寒送走,他卻也不知為何就睡倒了,到現在都醒不過來。
船上酈天霄看了半晌,不禁疑惑了,“奇怪,這些人的功夫好像來自燕國,可是燕主就在船上,難道是衝著他來的?”可一撇頭,見燕月生正與其他被僱的艄公一起縮在船尾,那些來勢兇猛之徒卻又不像是衝著他來的。
卷五 南漣映月 第四十章 保護好斗篷(2)
與此同時,燕月生也回望了他一眼。
君由絳急道:“主子,只怕是頂不住了,必須趁現在跳水。”
果然,好幾個黑衣人突破暗衛的反擊,衝向船尾,君由絳只好衝上去與之廝殺起來,但雙拳難敵四手,那些人身手極為敏捷,君由絳一時間也有些捉襟見肘,酈天霄正要出手相助,一直窩在一旁的燕月生忽然一躍而起,玉簫輕點,已將君由絳腹背之敵制住,他一把扯開那人的夜行衣,露出黑色的衛戍制服,燕月生驚呼,“燕禁衛軍?是誰派你來的?”
“自然是我國主陛下。”
燕月生輕笑著,忽而將一枚立獅金印展示在他眼前,那金色的雄獅爪下按著一晶瑩剔透的渾圓琉璃球,昂揚威嚴,煞是威風。燕月生冷笑問,“可認得這個?”
被聽住的黑衣人一臉茫然。
燕月生道:“你連燕國國主的金印都不認得,還敢自稱是燕國禁衛軍?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冒充燕兵?”
他正逼問著,無奈突破暗衛的黑衣人愈來愈多,統統都往這邊靠來,凌書南向外張望著,一顆心懸到了底。忽然,她身旁的酈天霄陡然轉身,手中飛刀擲出好幾把,凌書南猛地迴轉頭,只見好幾個黑衣人應聲倒地。卻原來他們也爬入了船艙,本想悄悄逼近。倒地時,只聽一人大聲呼道:“女人在”
話音未落,酈天霄又補了一刀,當場斃命。
酈天霄沉聲道:“只怕是衝著我們來的。”
凌書南心頭一驚,可不是,這三艘船上,就只有她一個真女人和酈天霄這一個假冒偽劣女人。只是到底是誰,兩個人一時間也無瑕細想,酈天霄望了望外邊的形勢,已從懷裡的小瓶倒出一黃色的豆大藥丸遞給凌書南,命令她道:“把這吃下。”
凌書南警覺道:“你又要給我吃什麼?”
酈天霄無瑕與之鬥嘴,只實話實說道:“大喜大悲丸的解藥。看情形,我們得分開潛水,否則目標太大,我讓君由絳護送你,上岸之後,情形不明,只怕一時半會兒聯絡不上。”
凌書南恍然,但瞧那解藥,又有些不解道:“為什麼這次解藥的樣子和前兩次不一樣?”
酈天霄怒道:“哪那麼多廢話,我用得著再毒你嗎?還不快吃?”
“現在?不是還有幾日嗎?”凌書南話還未說完,酈天霄就怒道:“讓你吃你就吃!”竟是生了好大的氣似的。
“吃就吃。用得著這樣嗎”凌書南嘟囔著,把解藥塞進口裡,酈天霄像是放下心來,卻也不再理她,轉而將君由絳叫過來,交代了他。
君由絳聽完命令,頓時擔憂起來,“主子,那你呢?你還受著傷!我還是跟您一起吧!”
“放肆,這是命令。”酈天霄直瞪了君由絳一眼,“還不快走?”
此時天色未亮,只要離船十米遠,船上的火光便照不清水中的情形,君由絳不敢抗命,只得拉著凌書南準備跳江。
“等等。”酈天霄忽然想到什麼,將他身上的黑色披風解了下來,系在了凌書南的身上,而他因起得匆忙,只著一件白色的中衣,凌書南茫然地看著他,他皺眉喝道:“看什麼看,斗篷要是不見了,唯你是問!”
“”這是什麼意思?一件破斗篷還要她來替他保管?凌書南不滿地撇了撇嘴,酈天霄已道:“還不快滾!”說畢已掉轉頭與燕月生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