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她也知道她扮作大鬍子,慕容澈自然對她沒有什麼印象,可她那顆糾纏多年的心一時間無法接受他的冷落。
尤其是海誓山盟之後沒過多久,突然神秘的轉了性子,怎麼都讓她沒法接受。
宮裡一切如常,只是細處見真章,如今安全問題查得很嚴,據說有幾次行刺事件。
只是楚恆不讓人告訴她。
楚月來到紫宸宮,楚恆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她進來,抬了抬眼,又垂下頭繼續下棋,“回來了。”
楚月上前行禮,楚恆並沒有阻攔,從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她行禮的,現在一切都淡淡的,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兄妹關係一樣,淡然而疏離。
最難消受美人恩05
楚月上前行禮,楚恆沒有阻攔,從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她行禮的,現在一切都淡淡的,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兄妹關係一樣。
“過來陪我下棋。”
楚恆招了招手。
楚月在他對面坐下,看他臉色蒼白,有些憔悴,薄唇淡淡的沒有什麼血色。
不禁關切道:“二哥,我聽宮人說發生了幾次刺殺,沒有大礙吧。”
楚恆笑了笑,淡淡道:“沒什麼,跟你用的對策差不多,趁機把宮內的勢力清洗了一番,如今基本都是我們自己的人。不會再有危險了。”
楚月心裡隱約覺得不安,總覺得萬一有人算準了皇帝會進行宮內勢力清洗,然後趁機發動刺殺行動,又趁著清洗的時候把自己的勢力滲透進來。
那豈不是要麻煩。
她想說,但是楚恆卻似乎不想深談,一切都淡淡的,有點疏離,冷漠。
楚月心下嘆氣,也是她自己疏遠二哥的,怪不得二哥要對她冷淡。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她關切道:“遇到那麼大的事兒,二哥怎麼不告訴我。”
楚恆起眼看著她,定定地,凝視,唇角勾了勾,“若是我讓你回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小題大做,趁機要挾你回來?你又該覺得我陰險狡猾,處處限制你。討你厭棄還不如”
他說不下去,心口絞痛,按著胸咳嗽了一陣。
楚月忙上前幫他順著脊背,著急道:“二哥,你病了?”
楚恆笑了笑,卻似乎譏諷,“沒事兒,反正也死不了。”
楚月呼吸一滯,胸口悶悶地難受,“二哥,你,你何必。”
楚恆挑了挑眉梢,垂下眼,“聽說你去了春風樓,看慕容家新來的小子了?怎麼,好看麼?”
楚月咬了咬唇,“二哥沒見過麼?”
楚恆冷哼,“不過是將軍府一個私生子,難道朕要上趕著去賞賜不成?”
楚月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生氣,既然沒看過,那就是不知道慕容澈跟慕幽澈很像,幹嘛生氣?
最難消受美人恩05
楚月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生氣,既然沒看過,那就是不知道慕容澈跟慕幽澈很像,幹嘛生氣?
她也不想藏著掖著,直接道:“沒什麼好看的,只是長得跟慕幽澈一模一樣。”
楚恆正在落子的手頓時僵住,扭頭看向她,“真的?”
他眸光透徹,沒有一點做作的樣子,楚月覺得他不像撒謊,便點了點頭,“是的。二哥,慕幽澈不見了。我”她猶豫了一下,望定楚恆,將心底的話問了出來,“二哥,你知道麼?”
楚恆緩緩地將棋子落下,淡淡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麼?”
她來問他,就是認定他把慕幽澈關了起來,否則何必問。來問,就是懷著希望,斷定他知道,如果他不告訴她,她就會失落失望。
不是麼?
因為消瘦,他的側面線條越發鮮明,氣質凝然。
楚月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每次都是這樣,她想跟他好好談談的時候,他總是用一種負氣的、賭氣的方式來回復她,將她頂回來,不承認不否認,讓她更加難受。
她是想好好幹跟他談談的,但是一牽扯慕幽澈的問題,他總是逃避逃避,置氣,不肯給與正面的答覆。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覺得很憋屈。
如果不是覺得虧欠了他的,佔據了他所愛人的身體,她是不會這樣陪盡小心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她說句話,他總是頂回來,帶著刺,不肯好好說一句話。
千般的委屈,她都忍了回去。
她可以對慕幽澈狠,跟慕幽澈發脾氣,卻不能跟別的男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