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這十幾年的,她就連這府上的一條狗都不如的活著。她曾經幾度想過放棄,了此殘生算了。
可是母親臨終前的話是那麼清晰的響在耳膀,讓她再也無法輕生,也許就是這樣吧,她才一天一天的捱到了今天。
夏侯宣聽後瞭然,自古宅鬥就是殘忍的,它的慘烈絕不輸於百萬戰場。她——也算是宅鬥下的犧牲品了吧!
夏侯宣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撤,於是她問道:“作為我救你一命的謝禮,你現在就告訴我楊宰相的書房在哪裡吧!”不是商量,不是詢問,而是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楊宰相的書房在主院,一直往東走,看到的最大的那個院子就是了。至於到底是哪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楊蓮芯想也沒想就回答了,她不是猜不到這黑衣人的意圖,只是她不會去管,楊家從來沒承認過她,她也從沒把自己當作楊家人。
夏侯宣心中瞭然,憑這女子在這楊府的地位,怕是不可能去過楊府的書房的,於是她轉身就想離去,哪知才走幾步,後面就又傳來了那清柔的聲音:“公子,你,你不怕我去告發嗎?”她說的很慢很清晰。
“你不會。”夏侯宣頭也沒回的說道,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看也沒看,直接向後甩去,正中楊蓮芯的懷裡,接著她便向東邊飛去了。可是就在她的身影剛剛掠去,前面那顆大樹同樣躥出一個黑影向著她追去了。
楊蓮芯也是到此時才知道,原來有兩個黑衣人啊。可是她一點也不害怕了。她看著手中的小瓶子,上面寫著潤膚膏三個字,她蒼白的面容也不由得柔和了下來,嘴角也下意識的拉長了些許。
至少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不是嗎?楊蓮芯,加油,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總有一天你會逃出這個牢籠的。
另一邊,夏侯宣和南宮寒一直向東掠去,當他們路過一華麗的院子時,他們無意間看到了兩個不算熟人的熟人。
花前月下,男才女貌。
只見一片桃花林下,一男一女相對而立,正在說著什麼,當下夏侯宣離近些許時就看到了那兩人的容貌,讓她小小的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這兩人正是今天下午看見的李哲和在洛城遇到的那個姑娘,她知道李哲會武,所以沒敢靠太近,因此,他們的談話聽得斷斷續續的,並不是很清楚。
樹下,楊雨嬌正對著赫連航宇撒著嬌呢。
“太子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雨嬌等你好久了。”楊雨本就長得嬌羞好看,此時她雙頰緋紅,全然一幅小女兒姿態。那模樣那身段,只要是個男子怕都抵擋不住誘惑吧!
赫連航宇一手背於身後,面帶微笑,溫文而雅的說道:“雨嬌妹妹客氣了。”明明他是笑著說的,可是話語卻給人淡淡的的感覺,彷彿毫無感情可言一般。
“太子哥哥,在府裡住得可還習慣,要是你有什麼缺的你一定得跟我說啊,我立馬就叫人去辦好。”
赫連入航宇的疏離楊雨嬌不是沒有感覺到,可是她始終相信她的太子哥哥會喜歡上她的,這只是時間問題。再說了,太子哥哥並不討厭她不是麼?
其實她不知道,赫連航宇雖是笑著的,可是那烏黑的眼中卻閃過一片冷意。試問一個逃婚的人,剛剛回來就來拜訪對方,而且表現的毫無異色,彷彿根本沒有逃婚一說,這難道不奇怪嗎?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被愛情迷昏頭的人,智商為零,也許楊雨嬌此刻就是走入了感情誤區吧。她一心只想著如何征服眼前的男人,所以就沒去想更深層涵義了。
“嗯,謝謝你的好意了,天色也不早了,要聊以後有的是機會,早些回去歇息吧,注意身子。”赫連航宇望著楊雨嬌溫柔的說著,這又給了楊雨嬌錯覺。
在楊雨嬌看來,太子哥哥這是開始在乎她了,開始關心她的身體了,於是她心裡笑得更歡了,眼中是盈盈一片暖意,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很高興。
楊雨嬌憷憷一笑,說道:“嗯,是啊,以後有的是時間再聊,那雨嬌就先下去休息了,太子哥哥也早些去歇息吧。”
她自然而然的把赫連航宇那句“要聊以後有的是機會”理解成了他們兩人成親之後,天天都能見到,自然是有機會的,而且很多。所以,她很高興,爽快的離開了,要是平常,她可不會這麼輕易被打發走的。
轉身離去的楊雨嬌並沒有看見赫連航宇順間下沉的臉色,原因無它,只因楊雨嬌在離開前迅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本可以躲開的,但他想到他此行的目的,便忍了下來,可這心裡到底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