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接受在人們心目中驚才絕豔的高人,關上門居然是這德行。
看著笑得毫無形象的齊大美人,再看看自己被子下還在不斷往外滾的銅錢,敖彥非但連臉都沒有紅一下,直接選擇了忽略齊大美人的失態,反而暗中仔細打量起這位不常見面卻美得逆天的男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敖彥總是隱隱覺得自己肯定在哪裡見過齊公子。
“齊哥哥,還沒到日落呢,幹嘛叫我”在齊公子斷斷續續的笑聲即將結束時,敖彥適時的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要養精蓄銳,晚上還要幹活掙錢呢。”
“你這個小財迷啊”齊公子聽他三句話不離掙錢,忍不住又是滿臉的笑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戳了戳他那光潔的額頭,“快梳洗一下,飛翎軍車騎將軍和大理寺卿有事要見你呢。”
“車騎將軍?大理寺卿?”敖彥皺了皺眉,“他們來幹嘛?該不是來找我收稅的吧,不是說不兌換銀子的話,就不用繳稅嗎?”
“噗哧!”齊大公子覺得今天這短短的片刻笑的是這幾年裡最多的一次。“你呀,整天就關心你的銅錢。放心吧,不是來收稅的,飛翎軍是晏國皇帝的貼身侍衛,收稅這工作怎麼都輪不到他們,據說是江大人拜託老闆娘說要見一見你,老闆娘應下了。當初我們留香坊能在晏都開下去,也多虧了這位江大人暗中幫忙呢,老闆娘也算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若沒有江繼海在朝堂上為留香坊佐證的話,那滿晏都的富貴人物,早就對留香坊下黑手了。
“不是來要錢就好。”敖彥滿意地點點頭,隨著又一陣唏哩嘩啦的銅錢敲擊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而齊公子再也架不住溫彥那一屋子黃銅的力量,捂著嘴,奔出門去,恐怕是找個角落偷笑去了。
?
和江繼海大人的見面出乎敖彥意料的平順,即便作陪的是威名赫赫的車騎將軍,只是敖彥總覺得一臉奸笑的江繼海大人像是個挖八卦的狗仔記者,而始終不知名、鐵青著一張臉的車騎將軍,更像是一個蘸醋的妒夫上門來抓姦的。
後來敖玄才從其他樓裡的公子們的笑談中知道,車騎將軍還真是來抓姦的,因為他家的夫人實在垂涎齊公子的美貌,但是一個女子又不方便獨自出門,便想方設法的拐了小姑和幾位閨中密友,男扮女裝以禮佛為由,偷溜出門看美人。而將軍夫人的閨中密友,江繼海大人的太座赫然也在列。
這也就難怪江繼海這位每日顧著彩票衙門和大理寺的大忙人,會知道留香坊裡出了一本《尋秦記》。
老狐狸撞上小狐狸,經驗不夠豐富的敖彥,自然是不小心被套出了點內涵,僅僅只是幾句對如今晏國發行的彩票看法的閒聊,便讓江繼海確定了眼前的少年,便是那個從瑞王府溜走的耀世明珠。
好樣的,這回看你怎麼跑!等本官回去,馬上奏請陛下給佚加官進爵,你等著這輩子給晏國做牛做馬吧。
江繼海大人臨走的時候,一臉笑意,那慈祥的目光,實在令敖彥渾身發涼。
心驚膽顫地迗走了可疑的大理寺卿,敖彥躺在床上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著。
可疑的微笑、帶著佔有味道的目光以及偽裝出來的親近,短暫的接觸後,敖彥直覺地在這位盛名遐邇的能吏身上貼上了“性傾向有問題”的標籤,並決定日後這位江大人再來,自機一定要小心地躲著走
也許是想得太專心,敖彥甚至沒有發現又有人推門而入,並且站在床邊看著自己沉思的模樣站了許久。
“小傢伙在想什麼呢?”化名“郝賢”的敖玄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即便在出神的時候,小傢伙那雙大大的眼眶裡眼珠子依舊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怕是明天又有人要被算計了。
“郝大哥?”敖彥飛到不知幾重天的魂兒,一下子歸了位,驚叫著從床上一躍而起,滿臉都是遮不住喜悅,“你總算是回來了啊。”
“回魂了哦。”敖潦笑著,伸手捏了捏敖敖挺秀的鼻子,又揉了揉敖彥的頭,“是不是又在算計著怎麼從別人口袋裡挖錢?”
“哪有?還不是因為你,一走就是好幾天,把我丟在這個沒人‘愛’的地方”敖彥故意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引得敖玄又是一陣輕笑。
不知是冥冥中血脈的靠絆,還是這兄弟兩人本就有著比兄弟更親厚的緣分,即便是彼此都掩飾了真實的身分,但仍是在不自覺之中親近著對方。
“小傢伙,有沒有找到那個說可以引你進修道門派的那個修道士?”坐在床沿邊,敖玄問道。
“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