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了,我到鄉下以後一定會改的。但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才回來,請容兒子向奶奶道別後再走。”
邱煒軒說得十分動容,邱振曄沒多想就同意了,他在一旁看著也不會出什麼岔子。邱煒軒到的時候,正好邱煒鳴在小佛堂後室,他正在給邱老夫人抄寫佛經。邱煒軒進來後跪在邱老夫人面前,帶著哭腔說道:“煒軒來向奶奶道別。”
邱老夫人放下手裡敲木魚的木錘,回過頭來,看到邱煒軒神情悲慼,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問道:“怎麼了,你要去什麼地方?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聽話,別哭了。”
邱煒軒聽了邱老夫人的話後哭得更兇,委屈地說道:“孫子犯了錯,父親要罰我,所以讓我去南邊的莊子。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所以在臨走前向奶奶辭行。”
邱老夫人雖不怎麼喜歡邱煒軒,但好歹還是她的孫子,問道:“你犯了什麼錯,你爹要送你到鄉下去?先把話說清楚了,要其中有什麼委屈,奶奶給你做主。”
邱煒軒用衣袖擦乾了眼淚,說:“孫子沒什麼委屈,只是想到不能在奶奶身邊盡孝,就心裡難過。不過孫子想問奶奶一句,是不是做錯了事都該受罰?”
邱老夫人說道:“這個當然,做錯了事就該受罰。”
邱振曄突然意識到他要把邱煒鳴也捅出來,忙說道:“時候不早了,該走了。”扯著邱煒軒就要走。
現在有邱老夫人在,邱煒軒倒不怕,理直氣壯地說道:“兒子想弄清楚了心中的疑問,再離開也不遲。既然奶奶都說了犯了錯的話必須受罰,為什麼煒軒犯了錯就必須被送到鄉下去吃苦,而大哥就可以安然的在府裡?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子的緣故?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為何到了忠毅侯府就變樣了?”
邱老夫人聽到和她最疼愛的長孫有關,聽到邱煒軒說邱煒鳴犯了錯,問道:“煒鳴做了什麼錯事,你先說來聽聽,他要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我也不會縱容包庇他。”
邱煒軒向邱老夫人鄭重地瞌了一頭,說:“求奶奶把母親和三弟請來。此事和三弟有關,奶奶和父親最疼愛三弟,一定會為三弟主持公道。”
邱煒鳴坐在一牆直隔的後室抄寫經書,將小佛堂內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蘸了濃墨的毛筆上滴下一滴濃濃的墨水,在宣紙上暈染開來。
楊初月和邱譽寧很快就到了,邱煒鳴也被請了出來。邱煒軒當著眾人的面把當年他和邱煒鳴謀害邱譽寧之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連其中的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有些連楊初月都沒聽過。
邱老夫人面上平和的聽邱煒軒說了所有的事,對跪在地上的邱煒鳴和邱譽寧說道:“煒軒說的都是真的嗎?煒鳴,你說。”
當著邱譽寧和邱煒軒以及親爹的面不敢說謊話,但他又沒立刻承認的勇氣,只跪著不言語。
“譽寧,你來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當著你父母兄弟的面,可不要亂說。”邱老夫人轉過頭問邱譽寧。
邱譽寧咬著下唇不語,正要說話的時候看到邱振燁飄過來的眼神,垂下頭不說一句話。邱煒鳴才鼓起勇氣說:“是,是孫子所為,煒軒說的全是真的。”
邱煒鳴承認後,整個小佛堂內靜默了許久,楊初月不打算說話,她只想看在老夫人眼裡是怎麼處理這件事。邱振曄沒料到邱煒軒會在邱老夫人面前把這件事捅出來,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是孫子嫉妒三弟才會做出這件事。”邱煒鳴說得坦誠無畏,剛才承認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以後已經不似剛才那般猶豫害怕。
在崇嶺那段日子,邱老夫人不知道多少,只從邱振曄和楊初月的來信中知道一二。“振曄,你來說。你是所有孩子的爹。”邱老夫人說。
邱振曄跪下認錯,說道:“是兒子教子無方,才會出現兄弟相殘之事。”
邱老夫人又問楊初月:“你呢?你在遼州崇嶺的時候管著整個內宅。”
楊初月跪下說:“男主外女主內,侯爺和老夫人有同樣的擔心,所以煒鳴一直由侯爺教導,我對軍營的事一無所知。至於煒鳴害譽寧這事,我是三天前才知道。”
屋裡跪了一地,邱老夫人坐在供桌前一言不發。等了約一刻鐘,邱老夫人問邱振曄:“你打算怎麼處置?”
邱振曄想了一陣:“兒子想讓譽寧到西北李將軍那邊歷練,他自己的路由他自己來闖。至於煒軒,兒子想讓他去鄉下反省,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再回京城。至於煒鳴,還請母親來處置。”
邱老夫人看了楊初月和邱譽寧一眼,問邱振曄,說:“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