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義只得鑽進了這個樹叢,交給了安元志一封信。
安元志把信開啟來一看,上面只寫了一個九字。“這是什麼意思?”安元志看不明白,問袁義道。
袁義說:“主子說這字跡是五殿下的字跡,讓少爺你藏在那個暗衛的身上。”
“這個九字是什麼意思?”安元志說:“不對啊,我姐怎麼會寫五殿下的字跡的?”
“我沒問,”袁義說:“少爺你還是把手上的事先做了吧,主子說要藏的隱密一點。”
安元志把這封只有一字的信窩在手裡窩成了一團,問袁義道:“哪裡算是隱密的地方?鞋墊下面行嗎?”
“行,”袁義說:“我走了,少爺你自己小心一點。”
“你再等會兒,”安元志把袁義的手一拉,說:“我有點明白了,我姐這是想把髒水潑五皇子的身上去,可是這一個字就夠了?”
袁義看看被安元志窩在手裡的信,說:“我也覺得不夠,不過主子說,她也不想讓聖上相信什麼,只要聖上能起點疑心就行。”
“九,是說九皇子嗎?”
“主子沒明說,”袁義很老實地跟安元志說:“我也沒有多少時間問,這個聖上能懂就行。”
“我姐沒害怕?”安元志都要走了,想想又回頭問袁義道:“聖上都疑心她了,她就寫了這個九字?”
袁義這回一笑,說:“主子不是膽小之人。”
“那倒是,”安元志說:“我就沒見過像她這麼膽大的女人。”
“那我走了,少爺你自己小心,”袁義說著不聲不響地先走了。
安元志一個人站在樹叢裡,自言自語道:“那麼多人在那裡,我要怎麼把這信塞那傢伙的鞋墊底下去?”
慶楠等安元志等得發急,不忍心看兩個兄弟抬著暗衛的屍體就這麼站著,便命這兩位把屍體暫時放在了路邊。
“安五少爺不會跑了吧?”隊裡有人不放心地問慶楠道。
“他敢!”慶楠瞪眼道:“他要跑,兄弟就沒的做了!”
安元志這時跑了回來,說:“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嗎?慶大哥,你這個哥哥我認定了,別想甩開我啊。”
慶楠看安元志回來了,沒事人兒一樣站在暗衛的屍體旁不動,就又來氣了,說:“這傢伙死透了,你看他能看出朵花來嗎?”
“這傢伙的腳怎麼這麼小?”安元志卻指著暗衛的腳跟慶楠說。
慶楠不會去在意男人的腳長什麼樣,更何況還是個死男人,嗤了安元志一聲,說:“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我怎麼發現你是個好管閒事的呢?”
安元志蹲下身,用身體把隊里人的視線都擋了。
“少爺啊!”慶楠上前來要催安元志,就看見安元志把死人的一隻鞋脫下來了。
“別喊!”安元志知道這事他也瞞不了慶楠,看見慶楠過來也不慌張,只是讓慶楠別嚷嚷。
“元志,你這是在幹什麼?”慶楠下意識地就幫安元志擋著眾人的視線,小聲問道。
安元志把疊好的信放進了鞋墊底下,又把鞋給暗衛穿上,說:“你不覺得他是壞人,我們才不會被上頭的人罵嗎?”
慶楠說:“他是什麼壞人?”
“反正現在朝廷正亂著,就當是外面的哪個王爺的探子唄,”安元志看似大大咧咧地說道:“只要能把我們摘出來就行了。”
“行啊,少爺,”慶楠捶了安元志一下,“一肚子壞水。”
安元志撇撇嘴,沒說話,要說一肚子壞水,那也得是他姐,他姐那才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們就是跟在他姐後面幹活的命。
“走了!”慶楠看著安元志忙活完了,才起身命手下的兄弟們道。
蘇養直在御書房的高臺下面,看到安元志帶著人抬了一具屍體來,頭就疼,再一看這人竟然是世宗身邊的暗衛,心肝都發顫,問安元志道:“安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巡防的時候看見這人,問他話,這人直接就往林子裡鑽,所以我們就放箭了,”安元志一本正經地道。
蘇養直說:“你們就這麼著把人射死了?”
“這箭射準了,”安元志說:“我也沒想射死他。”
蘇養直不好跟安家的這位五少爺翻臉,憋著氣道:“你們是在哪裡看見他的?”
“那地方我也不認識啊,”安元志說:“蘇大人可以跟我們過去看看。”
蘇養直讓自己的手下把這暗衛的屍體接過來。
安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