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裡,除了聖上,臣妾還能信誰?”安錦繡嘆氣道:“還是在庵堂裡好。”
“你不想陪著朕?”
“如果不是因為臣妾,皇后娘娘也許就不會”
“項氏的事與你無關,不要胡思亂想,”世宗打斷安錦繡的話道:“朕現在成了這樣,也怪不得別人。”
安錦繡扭過了頭去。
“有什麼好哭的?”世宗笑了一聲,“朕不是還活著嗎?”
“一定很疼吧?”安錦繡把頭又扭過來,哽咽了一聲後,問道。
“沒什麼,”世宗的傷處疼得厲害,可是在安錦繡的面前,他不想將自己虛弱的樣子表現出來,只跟安錦繡說:“以後要看好小九兒。”
安錦繡點頭。
世宗看著安錦繡,又是嘆氣。
榮雙跟著紫鴛到了千秋殿,見到了白承意。白承意在小床上睡著,小臉看著是有點紅,但榮雙摸摸白承意的額頭,感覺白承意也不像是發熱的樣子,再把把脈,也沒看出九皇子生病了。
“九殿下這會兒沒事了,”守在小床旁的袁義跟榮雙說。
榮雙正發愣間,吉和跑了來,進門就問袁義道:“沈妃娘娘送九殿下的香包呢?”
袁義從小床上拿了一個紅絲繩的香包,說:“大總管這是怎麼了?”
吉和看著袁義手裡的香包,搖了搖頭,跟榮雙說:“榮大人,你看看這香包吧。”
榮雙這會兒知道,自己又攤上宮裡的齷齪事了。
“九殿下怎麼樣了?”吉和探頭看了看小床上的白承意,語調很急地問道。
榮雙想說沒事,但舌頭打了一個彎,說:“現在沒事了。”
“謝天謝地啊,”吉和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
榮雙把香包拆了,把裡面的草藥沫子一一看過了,然後跟吉和說:“我們回去跟聖上覆命吧。”
袁義說:“榮大人,這香包有問題?”
榮雙回袁義道:“在宮裡,儘量不要用別宮的東西。”
“袁老弟,記住榮大人的話啊!”吉和在一旁叮囑袁義。
袁義搭在小床床欄上的手握緊了,青筋突出來老高。
榮雙不放心,又給白承意把了一回脈,確定白承意沒事後,才跟著吉和一起回了御書房。
世宗看榮雙跟自己點了點頭,沒讓榮雙說話,就讓榮雙退了下去。
安錦繡說:“榮大人怎麼走了?”
“小九兒沒事,他不走做什麼?”世宗道:“你回去守著小九兒吧,明天他是要沒事了,把他帶過來給朕看看。”
“聖上不要臣妾陪了?”安錦繡這會兒又不急著走了。
世宗碰了碰安錦繡的手,說:“明天再過來,回去就休息,聽見了沒有?”
安錦繡這才告退,走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世宗好幾眼。
等安錦繡走了後,世宗是狠狠地捶了床榻,氣得臉上血色盡褪。
“聖上!”守在一旁的向遠清忙跪下求世宗道:“聖上你現在不能生氣,不管有什麼事,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吧!”
“該死的,這些該死的!”世宗怒罵道。
蘇養直跟榮雙一起跑了進來,都跪地求世宗不要生氣。
“那字跡是誰的?!”世宗惡狠狠地問蘇養直道。
“臣找到了一份摺子,”蘇養直跪行著到了世宗的床榻旁,將信和一本白承澤親手寫的摺子都舉到了世宗的跟前。
兩個九字,一模一樣。
蘇養直不敢說話,兩個太醫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
世宗盯著兩個九字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事不要往外說了。”
蘇養直忙道:“臣遵旨。”
這個九字,是白承澤指示這暗衛去加害白承意嗎?八皇子被人乾淨利落地害了後,世宗不得不這麼想這個九字的含義。
“命韓約帶著人去守千秋殿,”世宗命吉和道:“有擅入者,斬。”
☆、236想不想坐他的位置?
安元志用完了晚飯,從臨時供他們這些兵將休息的宮室裡走出來,就看見上官勇站在庭院裡發呆。安元志看了看四周,走上前,小聲道:“姐夫怎麼不去看看我姐?”
“噓,”上官勇忙讓安元志閉嘴。
“這裡沒有外人,”安元志說:“我這樣說話也能被人聽到?”
“現在不是時候,”上官勇仰首望天道:“你也不要去找她,這個時候去只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