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記住這口井,”安元志跟東宮的眾人道:“太子妃娘娘保不住這個女人,也一樣保不住你們!”
井中的宮女撲騰水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庭院裡靜得可怕,就好像院子裡的人都成了啞巴,人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蘇養直這個時候帶著人快步走了進來。
“蘇大人?”安元志看著蘇養直故作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蘇養直急扯白臉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安元志說:“抓兇啊。”
“抓兇?”蘇養直說:“你抓什麼兇?太子妃娘娘已經將那個宮人送到了御書房,你在這裡鬧什麼?”
安元志一指身後的水井,說:“那個小賤人已經死了。”
蘇養直忙命自己的手下道:“快,把人撈出來!”
幾個侍衛正忙著從井裡撈人的時候,庭院外又是一陣喧鬧,隨即安太師帶著人也走了進來。
“安元志!”安太師進來後,也不給安錦顏行禮了,直接怒喝了一聲安元志的名字。
安元志不大情願地走上前,說:“父親,你怎麼”
安元志的話還沒說完,被安太師一記耳光扇在了臉上,這聲響滿庭院的人都能聽得見。
“不知死活的東西!”安太師罵了安元志一聲。
安元志的半邊臉眼看著就腫了起來,但這一回安元志低著頭沒吱聲。
宮女被大內侍衛們從井裡用鉤子鉤了上來,蘇養直一看這個宮人的肚子,六月懷胎一般鼓起多高,再一試這宮女的鼻息,人已經死透了。
安太師打罵完了安元志,看向了安錦顏,說道:“太子妃娘娘,你明知道元志與上官兄弟關係親厚,元志從軍還要衛朝多方照顧,你竟然命人去行剌上官睿?太子妃娘娘,安家生養你,自認沒有虧待過娘娘分毫,下官不明白,娘娘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太師,”蘇養直忙道:“那個剌殺上官睿的兇手已經被太子妃娘娘送到了御書房,還是等我們審了這個兇手再說吧。”
“不可能,”安元志叫道:“把我們是瞎子嗎?兇手明明是這個女人!”安元志指著水井邊的女屍一口咬定道。
安錦顏說:“安元志,你還要臉嗎?”
“要臉?”安元志說:“我再不要臉,也不會送個假的兇手去御書房!”
“太師,”蘇養直就盯著安太師,說:“您看這事?”
“蘇大人,”安元志說:“這事你還看不明白嗎?對太子妃娘娘有用的人,她怎麼可能放著不管?還不知道她威脅了那個倒黴蛋什麼,讓無罪之人去頂罪呢!”
“安元志!”蘇養直急得直呼安元志的姓名了,“你憑什麼認定這個就是兇手?”
“我開口跟太子殿下要的人,我怎麼可能認錯?”安元志說:“蘇大人,你當我安元志是什麼人?我是會濫殺無辜的人嗎?”
“不要說了,”安太師出聲道:“太子妃娘娘從此與我安家沒有半點關係!”說完這話,安太師看也不看安錦顏一眼,帶著人掉臉就走。
“我們走!”安元志冷冷地看了安錦顏一眼後,跟自己的人說了一聲。
“這屍體呢?”有將官問安元志。
“扔這兒,”安元志說著就大步走了。
蘇養直僵硬地扭過頭看安錦顏,沒有了安家,這位太子妃還能做東宮的女主人多久?
安錦顏很麻木,她知道母族會為了自保棄了她,安錦顏早就在等著這一天了,今天是個好機會,她的父親怎麼會放過?安錦顏以為自己還會傷心難過一下,畢竟自己是生養在安家的人,只是現在,安錦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裡有些冷,卻連半點恨意都沒生出來。
“我們走!”蘇養直最後一甩袖子,帶著自己的人也走了。世宗怕安家藉著安元志東宮鬧事,跟太子撇清關係,現在看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安元志鬧事的本事是一點也不含糊,安家也跟太子妃一刀兩斷了,蘇養直頭疼不已地想著,他來遲了一步,回去後要怎麼跟世宗交待?
☆、250你有多想我?
潯陽安氏棄女,棄的這個女兒還是太子妃娘娘,這個訊息很快就又一次轟動了朝野上下。跟這個相比,安元志帶著兵衝進東宮,當著安錦顏的面淹死了一個東宮女官的事,就顯得不那麼嚴重了,人們把安元志的此舉看作是安家棄女的一個手段。
老百姓不能理解安家的棄女之舉,雖說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門的水,可是這個女兒貫了夫姓的後面,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