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安錦繡想讓上官勇放心,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有氣無力。
上官勇要下床點燈察看,這會兒上官勇相信自己一定是把小妻子給弄傷了。
“不要!”安錦繡拉住了上官勇的手不放,說:“會讓人看見你的影子。”燭光會讓人的身影倒映在牆上,門窗上,她不能讓上官勇冒這個險。
“你真的沒受傷?”上官勇又一次問安錦繡。
安錦繡試著動了一下身體,這會兒這具身體痠痛,身下那一處漲得難受,只是不像是受傷了。
☆、84向太醫的預言
上官勇摸著黑伸手在安錦繡的身下摸了一把,一手的溼滑,抬起手來要聞是不是有血腥味,卻被安錦繡攔住,“髒,”安錦繡低低地說了一句:“我沒受傷。”
上官勇抱過安錦繡,狠狠地吻上,直到兩個人的口腔裡都瀰漫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我找機會再過來,”上官勇對安錦繡說道:“好好的活著,嗯?”
安錦繡伸出手,在上官勇的臉上一點一點地撫過。黑暗中,上官勇的呼吸聲急促粗重,還有濁液腥羶的味道,安錦繡咬著已經被吻得豔紅的嘴唇,手指描畫著丈夫的刀削斧刻一般的五官,**退去後,又只剩下了難過。
“錦繡,”上官勇靜靜地坐著不動,任由安錦繡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撫弄,“你想好了?”
“想好了,”安錦繡嘆息一般地道。隱忍,伺機而動是他們如今唯一能走的路,不想走也必須走下去。“給平安和寧兒找一處風景好的地方安葬,寧兒很喜歡平安,他們兩個相伴,在地下就不會太孤單。”
“我想將他們跟爹孃葬在一起,”上官勇道。
“你要送他們去漠北?”安錦繡忙就問道。上官勇是漠北元夕人,想必上官勇的父母也都歸葬於漠北元夕,這個時候長途跋涉由京城到漠北,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難保世宗,皇后身後的項氏家族不在路上對上官勇動手。
“爹孃就葬在城外南郊,”上官勇替安錦繡理了理頭髮後道:“我們成婚後,我走得太急,沒來及跟你說。”
安錦繡內疚了,上輩子她沒關心過上官家的事,這一世竟然還是忽視了。成婚後的兩個清明節也只是在家中祭奠了一下,沒到公婆的墳前去拜祭。“對不起,”安錦繡低頭對上官勇道。
“對不起什麼?”上官勇沒明白。
“去年和今年的清明,我都沒有帶小叔他們去祭拜。”
上官勇大手拍拍安錦繡的臉,說:“那個墳山離京城遠,你嫁過來前,我們也只是在家中燒些紙錢。”
“你不送爹孃他們歸故土嗎?”安錦繡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從京都去元夕太遠,我要養活小睿子和寧兒,哪裡有銀兩送他們去元夕呢,”上官勇語調低沉地道,“說到底還是我沒用。”
安錦繡仰頭親吻了一下自己的丈夫,有哪個男人會在妻子面前承認自己沒用的?也就她的這個老實丈夫了。“再說這話,我就真生氣了!”一吻之後,安錦繡想想又嗔怪一般地跟上官勇道:“天下那麼多的百姓,有幾個能當官的?你這個將軍是揀來的?”
“好,”上官勇抱著安錦繡說:“不說了,以後都不說這話了。”
上官家原是漠北元夕的農戶,遇上災年後,舉村外出逃荒,就這麼走走停停,一村人從漠北走到京都城,最後在京都城南外的一處荒地裡安頓了下來,那時村人已經死了大半,這其中就包括上官勇的生母。安錦繡能想像上官勇幼年時的艱辛,但無法感同身受,在安府的深宅大院裡長大,她好歹沒受過飢寒。
“走吧,”在上官勇的懷裡又溫存了一會兒後,安錦繡下狠心道:“庵堂裡的兩位太醫就要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上官勇大力地又抱了抱安錦繡,鬆開手,起身下床。
驀地沒了丈夫寬厚的懷抱,安錦繡的全身很快便變得冰冷,但還是勉強穿衣下床,從床下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了上官勇,說:“這是我為你備下的,穿上它走。”
憑著上官勇的眼力,一片黑暗中他能看出,手上的是一套大內侍衛的官服。
“應該合你的身材,快穿上啊,”安錦繡催上官勇道:“這侍衛晾衣時,紫鴛去偷的。”
上官勇拿著衣服的手就是一抖。
安錦繡不以為意,說:“這裡到處都是侍衛看著,我不能不做些準備。”
“丟了衣服的人沒找?”
安錦繡輕笑一聲,“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