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死勁地拉著,才跟著袁義走了。
安錦繡看著安元志頭也不回地走了,跟上官勇嘆道:“以後我想見元志一面也難了。”
上官勇正想開口再勸,安元志又跑了回來,往安錦繡的面前一站,遞給了安錦繡一把小刀,說:“這是我一直帶在身上防身用的,姐你收著吧。”
安錦繡把這把還沒上官勇手掌大的小刀從牛皮革質地的刀鞘裡撥出,就看見寒光一閃,一股森冷之氣頓時就從出了鞘的刀身上發了出來。
“這刀飲過血,要過人命,”安元志伸手按了一下刀柄上嵌著的圓釘,就聽喀嚓一聲,這小刀的刀身竟然全都縮排了刀柄裡去,安元志再按一下這個珍珠粒大小的圓釘,喀嚓一聲,刀身又從刀柄裡彈了出來,“這刀姐你收好了,人的脖子用它一抹就斷。”
安錦繡握著這小刀,望著安元志,張嘴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安元志轉身背對了自己,說話聲音突然就哽咽地道:“能活著姐就一定要活下去,我也就姐你這一個姐姐了。”
“元志,”安錦繡伸出手去,卻沒能碰到安元志。
安元志翻出了窗戶,屋外還是暴雨如注,安元志一頭衝進了大雨中。下雨天對於一個痛哭流淚的人來說,是一個好天氣,仰著頭讓雨水在臉上衝刷,誰還能發現他安元志這會兒正哭得傷心?
“走啊,少爺,”袁義出手飛快地將安元志拉入了黑暗中。
藏身在暗處的暗衛隱約感覺院中有聲響,從藏身的地方探出身來檢視,看到的只是一個被雨水澆淋著的院落。
“怎麼了?”韓約走到了這暗衛的身邊問道。
暗衛說:“沒什麼,剛才好像有人說話。”
韓約忙也看了看院子,燈光昏暗的院中,除了坐在簷下欄杆上的紫鴛,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明天上街去買燈燭,”韓約對這暗衛道:“這裡太暗了。”
暗衛忙應聲道:“屬下遵命。”
“沒事了,”韓約讓這暗衛藏好,自己走到了呆在滴水簷下的紫鴛跟前,說:“你準備在這裡守一夜了?”
☆、95白髮蒼顏後誰伴身旁
紫鴛腦子裡正想著方才看到的袁義,被韓約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一下子就從欄杆上跳了起來,說:“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韓約翻了一個白眼,他一個做暗衛出身的人,走路要是有聲音那還能做暗衛了嗎?這個丫頭說話是不是從來不過腦子的?
紫鴛被驚嚇的感覺過去了,才清了清嗓子,說:“韓大人有事嗎?我家小姐睡了。”
韓約說:“你說話這麼大聲,想把夫人吵醒嗎?”
紫鴛大聲說話就是想讓屋裡的人聽見外面的動靜,看著韓約說:“到底有什麼事?”
韓約被紫鴛弄得噎了一下,他一個侍衛長被一個小丫鬟這樣說話,有失臉面,不過想到這個是伺候安錦繡的丫鬟,韓約還是忍了這口氣,說:“我就是過來問問你。”
“我有什麼好問的?”紫鴛不解道:“我在這裡不礙事啊。”
韓約說:“我沒說你礙事,就是問問你今天也要在這裡守上一夜?”
紫鴛點頭,說:“我明天白天可以睡覺。”
“這裡有我們在,”韓約好心道:“你可以去休息的。”
紫鴛心說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人在,我才不能睡覺,我家小姐才不能走的。想到這裡,紫鴛是狠狠瞪了韓約一眼,說:“不用了,我知道做下人的本分,我家小姐睡覺的時候我得守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韓約被紫鴛惡狠狠地一瞪,瞪得莫名其妙,說:“你怕什麼萬一?”
紫鴛沒好氣道:“這裡都闖進過兩回人了,我家小姐不說,我可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
“你!”韓約這時後悔過來跟這個死丫鬟說話了。
“你們光守著這個院子有什麼用?”紫鴛才不管韓約的心情,說道:“你們把外面看看好不比什麼都強?那些要害我家小姐的人,離我家小姐不是越遠越好嗎?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大小夥子,成天盯著我家小姐,我不守在這裡還能怎麼辦?”
韓約被紫鴛這幾句話說的,鬧了一個大紅臉。
紫鴛還不解氣地說道:“我可是識字的,知道人言可畏這句話。”
韓約說:“你還識字?”
“當丫鬟就不能識字了?”紫鴛只當韓約這是看不起她,馬上眉毛一豎說:“你一個練武的人,你識字嗎?”
韓約說:“誰說練武的人不識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