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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義被韓約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這個大內侍衛長。
韓約轉過了身去,他不能再看著這個紫鴛的大哥了,屁的大哥吧,韓約在心裡罵了一句。
“頭兒,你這是又怎麼了?”扶著韓約的侍衛看韓約的俊臉有些扭曲,忙問韓約道:“傷口疼得受不了了?”
韓約沒好氣道:“扶我回房。”
“真這麼疼?”
“閉嘴吧!”韓約讓自己這兄弟閉嘴後,回頭又瞪了袁義一眼。
袁義更是費解了,望著韓約,還想了一下,自己以前是不是殺過這個人的家人,最後袁義確定,自己之前不認識這個韓約。這人認錯仇人了?袁義在心裡想,決定找個機會他要跟韓約解釋一下。
韓約由兩個兄弟扶著往他們大內侍衛休息的地方走去,他不能再回頭瞪袁義了,再瞪上一眼,韓約就要忍不住找袁義幹架了,只是這個時候他不能當著皇帝的面打架,同時他也沒勁打架了。
“袁大哥,”紫鴛這時又端了一盆髒水出來交給袁義。
韓約聽見了紫鴛的聲音,忙回頭看,就看見紫鴛的那張小臉有些紅腫,左眼角那裡還青了一大塊,看著像毀容了一樣。
袁義從紫鴛的手上交過水後,問紫鴛:“你的臉還疼嗎?”
“哼!”紫鴛是衝袁義一跺腳,跑進了房裡。
韓約的心情突然就又好了起來,紫鴛的這個態度才對嘛。
☆、114女人與女兒
世宗走出了小院,從站在小路旁等他的雲妍公主身邊走過,說了句:“你跟朕來。”
雲妍公主跟著世宗走進了離小院最近的一間佛堂,剛一進門,就被從門上落下來的灰塵嗆得咳了起來。
世宗看看這間數日無人打掃的佛堂,安錦繡住進了東北角的那個小院後,這一片的佛堂都不允許庵堂裡的人來打掃了。佛堂正中供奉著的普賢菩薩像也已蒙上了一層灰塵,只是佛像就是佛像,不管是光鮮照人,還是落魄蒙塵,這些泥塑木雕的菩薩們都是副悲天憫人的眉眼。
“父皇,”雲妍公主沒心情去看佛像,開口跟世宗道:“你生雲妍的氣了?”
“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世宗問雲妍公主道:“誰跟你說這個庵堂的事的?”
雲妍公主聽世宗這麼一問,頓時又是生氣,跟世宗道:“父皇,你不能讓那個賤人給騙了!那個賤人就不是個好人。”
世宗沒衝雲妍公主發火,還是問道:“是誰讓你到庵堂來的?”
雲妍公主把頭一昂,說道:“這事是雲妍一人做下的,父皇你要怪就怪雲妍一人好了!”
“你母妃跟你說的?”
“這關母妃什麼事?”
世宗冷哼了一聲,“不是她還能是誰?一口一個賤人的叫著,這話是誰教你的?你母妃平日裡就是這麼教你說話的?沈氏出身世族,沒想到生下的女兒倒是像在市井裡廝混的混混,你今天可是讓朕大開了眼界。”
“不是我母妃!”雲妍漲紅了臉,跟世宗大喊道:“父皇,你為了那個賤人罵我?!”
“你再說一聲賤人試試,”世宗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語調冰冷,“你說誰是賤人?”
“就是院子裡的那個女人!”雲妍公主這會兒氣昏了頭,有些不知道怕了,她就知道這一回她的父皇,站在了那個賤人一邊。
“混帳東西!”世宗一記耳光把雲妍公主打到了地上。
雲妍公主倒在了地上,都不敢相信從小沒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的父皇會打自己。
“沈氏教養出了一個好女兒!”世宗站在雲妍公主的身前,冷道:“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我祈順朝的公主,你就這麼蠻婦一樣的衝進庵堂來鬧事,還動手打人?”
雲妍公主還想罵安錦繡賤人,但是方才的火氣被世宗一耳光打沒了,抬頭又看到世宗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這才又有些怕了,跟世宗說:“不關母妃的事。”
“那關誰的事?”世宗追問道。
雲妍公主想到昨日說漏了嘴的安錦顏,急得差點在她面前哭起來的樣子,跟世宗嘴硬道:“雲妍是自己打聽到的,不關別人的事。”
“你自己打聽到的?”世宗說:“錦繡在這裡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你是跟誰打聽到的?”
“錦繡?”雲妍公主又叫了起來:“你喊她錦繡?這個賤人叫錦繡?!”
世宗想一腳踹過去,但地上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還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