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皇后對宋、魏、齊三妃道。
三妃沒辦法進御書房去見世宗,只能無奈地看了看沈妃之後,跟在皇后的身後走了。
一大幫人慢慢走遠了後,白承路跟沈妃說:“母妃,我們就跪在這裡?”
沈妃說:“你去再見你父皇一面。”
白承路說:“兒臣再見父皇一面要說什麼?”
“就問你父皇,到底要雲妍怎麼低頭他才肯饒過雲妍,”沈妃道:“我跪死在這裡不要緊,你父皇要是因為雲妍遷怒你和五殿下,這事就不好辦了。”
白承路搖頭笑了笑,說:“母妃擔心五弟就直說好了,何必什麼事都要帶上兒臣?”
沈妃從白天跪到了晚上,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一個養尊處優的人跪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被白承路這一氣,沈妃險些暈倒在地。
沈妃身邊的宮人們看沈妃的情形不對,忙都喊沈妃,慌成了一團。
白承路看看自己就要支撐不住的母妃,只能再次去求見世宗。
世宗在御書房裡抬眼看看進來替白承路通報的吉和,道:“他來見朕有何用?朕還有事要忙,讓他滾。”
吉和退出御書房,他當然不敢跟白承路說,二殿下聖上讓你滾。吉和賠著笑臉跟白承路說:“二殿下,聖上這會兒還在看摺子,您明日再來吧。”
白承路走到了高臺的玉階邊,看看高臺下跪著的沈妃,突然就衝到了御書房門前,衝緊閉著的門高喊道:“父皇,您真想讓兒臣的母妃跪死嗎?!”
“二殿下,”吉和慌得忙站在了白承路的身前,說:“您不能在這兒喊啊,二殿下!”
“父皇!”白承路也不想喊,可是今天沈妃不從地上起來,他這個兒子就沒辦法出宮回府去,不然光一個不孝的帽子砸下來,他就承擔不起。
御書房裡還是沒動靜。
吉和知道今天世宗的心情不會好,用上了勁往後推白承路,勸道:“二殿下,這裡是御書房,您不能在這裡大聲喧譁,二殿下,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白承路把吉和往旁邊一推,說:“你這個奴才也敢攔我?”
吉和跌在了地上,還沒等吉和從地上爬起來,御書房的門被一個小太監開啟了,世宗走了出來。
“父皇!”白承路看見世宗就要喊。
世宗一言不發,抬起腳,照著白承路的膝蓋就是一腳下去,將白承路踢倒在了地上,隨後就走到了玉階前。
“娘娘,聖上出來了,”高臺下的宮人看見世宗後,就小聲提醒沈妃道。
沈妃也不抬頭看世宗,還是跪在草蓆上。
世宗走下了玉階,一直走到了沈妃的面前。
沈妃看見世宗的影子到了自己的跟前了,才額頭觸地,喊了世宗一聲:“聖上。”
“你想幹什麼?”世宗問沈妃道。
“聖上,”沈妃再喊這聲聖上的時候,聲調變得哀泣起來,“雲妍還小,臣妾求聖上息怒,臣妾求您不要跟雲妍一般見識。”
“朕管教女兒,你有意見不成?”
“臣妾不敢。”
“不敢你就會跪在這裡,讓朝中的大臣們都看到朕在苛待你?”
“聖上!”沈妃衝著世宗重重地一磕頭,“臣妾的命都是聖上的,聖上要臣妾生,臣妾就生,要臣妾死,臣妾就死,臣妾只求聖上息怒。”
世宗看著燈光下的沈妃,這個枕邊人今天穿成這樣倒是與往常不同,不過白衣還真不適合沈妃穿,心裡想著,世宗就問沈妃道:“你穿成這樣做什麼?宮裡要辦喪事嗎?”
沈妃這個時候,已經後悔自己來這裡請罪了,這一招今天對世宗不僅沒用,還讓世宗更加火大,只是事情已經做下了,也就容不得沈妃後悔了,對世宗道:“臣妾是罪人,哪裡敢再穿宮裝示君。”
“你的罪是不輕,”世宗說:“好好的一個女兒被你教成這樣!”
“臣妾該死。”
“滾回你的宮裡去!”世宗看著沈妃身上的白衣就覺礙眼,安錦繡那套染了斑斑血跡的月白色衣裙,似乎又在世宗的眼前放著了。
沈妃這一回沒有再堅持,知道這樣做無法為自己討得好處,再做下去就是愚蠢了。只是沈妃的雙腿已經跪到完全沒有知覺,剛一動彈,沈妃就暈倒在地。
宮人們又是一陣慌亂。
白承路從玉階上奔下來,他不好去抱沈妃,只能站在一旁,裝著擺出一副乾著急的樣子。看著一個宮人背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