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安錦繡方才還要自己不要打兒子,這會兒又嚇唬兒子不聽話就要捱揍,上官勇笑了起來,說:“我真揍他,你舍的?”
安錦繡望著上官勇,眨一下眼睛,也笑了起來,“兒子是你養,子不教父之過,你要好好教他,能,能不打就不要打。”
“這要是個女兒我就不動手,”上官勇望著在自己手裡亂動著的兒子,低聲道:“兒子不打不成材,放心吧,我不會凍著餓著他,日後他要是真有出息,就也從軍。”
“我也以為會是個女兒,”安錦繡嘆了口氣,“沒想到是個兒子,看著就調皮,一定不好帶。”
看安錦繡發愁的樣子,上官勇把安錦繡摟到了懷裡,說:“辛苦你了,這個兒子我一定讓他成材,你就放心吧。”
“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能放心?”安錦繡說:“你以後要是再找一個女人,要找一個心腸好的,要能善待我兒子。”
上官勇聽了安錦繡的話,想生氣,可是馬上又想到了周宜府裡的那個女人,心虛之下,他哪兒還有心思跟安錦繡生氣,說道:“我就你這一個女人,除了你,還有誰能看得上我?”
安錦繡把臉埋在上官勇的懷裡沒有吱聲,隨著官位的一步步往上,日後盯著上官勇的女人不會少,還說什麼只有她一個女人呢?
上官勇跟安錦繡說,聽到她生產的時候,他有多擔心,可是又覺得說這些沒用,孩子都生了,他再說這些就太矯情。
“你要防著白承澤一些,”安錦繡突然就跟上官勇道:“不要落把柄在他的手上,還有,他若是讓你殺什麼人,儘量推給別人去做,自己不要動手。”
“嗯,”上官勇說:“我知道了,你進宮後也要小心,不要再讓皇后害了。”
“元志都跟你說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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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錦繡抬頭看著上官勇,道:“你該走了,帶著平寧走吧。”
上官勇想吻安錦繡,卻一吻沒能吻上。
安錦繡的手捂著上官勇的嘴,“我身上都臭了,不好看,你不準記得我的這副樣子!”
“你什麼樣都好看,”上官勇憨憨地道:“哪有味道?我沒聞到。”
安錦繡嗔怪地看了上官勇一眼。
上官勇把安錦繡捂著他嘴的手往下一拉,低頭就吻上了安錦繡的嘴唇。
吻在一起的兩個人久久沒有分開,雖然沒辦法再纏綿在一起,可是這一個吻已經讓他們知足了,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就算見面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說上一句話。
站在窗外的袁義,看看天色,敲了敲窗戶。
吻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是一驚,分開後,望著彼此都是神情不捨。
“你不要忘了我,”安錦繡跟上官勇說:“不管日後的那個女人有多好,你也不忘了我。”
上官勇摸著安錦繡的頭髮,安錦繡的臉上看不到血色,拉著他的手上,能清楚地看見青色的血管,上官勇都不敢用勁去碰安錦繡,怕他粗手粗腳地把安錦繡給碰壞了。“我這輩子不會有別的女人,”上官勇在安錦繡的耳邊說道:“你要好好的活著,我就你這一個女人。”
上官勇抱著平寧走了出去,腳步邁得雖然遲緩,卻沒有回頭。
安錦繡呆坐在床榻上,直到袁義進來跟她說上官勇已經走了,安錦繡才滿是愁悵地跟袁義道:“我們都沒能說上幾句話,他就這麼走了。”
“將軍不能久留,”袁義沒辦法完全懂安錦繡的心思,勸安錦繡道:“他這次來已經是冒險了,主子你就不要怪他了。”
“我怎麼會怪他呢?”安錦繡低聲說了句,看看睡在自己旁邊的白承意,跟袁義道:“把他抱去給奶孃吧,天亮後,聖上就會來了。”
袁義把白承意抱起來,說:“這衣服是將軍為他備下的,是不是要換了?”
安錦繡自己動手替白承意換了衣,還特意跟袁義兩個人就著燭光,仔細看了白承意的身上,怕白承意身上要是有胎記什麼的,讓奶孃們看出不對來。
“沒事,”袁義把白承意的小身子看了一遍後,跟安錦繡說:“小主子就是比少爺瘦了點,其他的沒什麼。”
“這孩子怎麼不醒呢?”安錦繡看她跟袁義這樣翻弄白承意,白承意都不醒,不禁又擔心道:“這孩子是不是身體不好?”
袁義輕輕拍了拍白承意的小臉蛋,看白承意連眼都不睜,便也有些擔心了,上官平寧那個小少爺,就是沒人動他,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