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世宗看見周宜進來後,便道:“你與老五再去一趟雲霄關。”
“聖上,”安太師道:“與其這樣派五殿下與周大將軍過去,不如讓項氏諸將上京來。”
“怎麼?”世宗道:“你當朕怕他們?”
“聖上!”安太師苦勸道:“項家軍向來驍勇善戰,這要是起了兵戈要如何是好?”
周宜是大吃了一驚,世宗這是要動項氏了?甚至不惜與項氏一戰?
“父皇,”白承澤這時道:“不如將父皇對他項氏不滿的話放出去,如果項氏忠心,自會上京來跟父皇解釋請罪。”
世宗說:“如果他們不來呢?”
白承澤道:“朝中會打仗者不止項氏一族,兒臣想周大將軍一定同意兒臣這話。”
周宜這時只得道:“臣聽從聖上的聖意,項氏若真是要反,臣定將他們誅在雲霄關。”
“周大將軍,”安太師沒好氣地問周宜道:“你向來守在京畿之地,老夫問你,你有多大的把握除去一支邊關精銳?”
周宜的臉一沉,說:“太師這是看不起周某?”
“將軍於國勞苦功高,老夫怎麼會看不起將軍?”安太師說:“只是項家軍向來善戰,如果因為逼反了項氏,而讓這支軍跟著項氏一起萬劫不復,周大將軍你就捨得?”
“如果他們忠心聖上,”周宜說:“那他們就不會萬劫不復。”
白承澤這時也道:“太師,項氏是項氏,只要領兵的將領不再姓項,那這支邊關精銳又如何還是項家軍?”
安太師是心急如焚,如果項氏完了,那麼太子的左右還有誰是手有兵權之人?
“父皇,”白承澤衝世宗一拱手道:“不如就最後給項氏一次機會,只要他們主動放權,父皇念在他們昔日的功勞上,不如就保他們的生活無憂。”
“光說不練,項氏是不會當真的,”世宗比面前的三個人更瞭解項氏,項氏是不會被嚇住了,世代的將門,到了最後關頭,魚死網破才是這族人的選擇。
“那,”白承澤說:“那父皇不如先派一員將官領兵前去雲霄關,擺一個姿態讓項氏看看。”
“聖上,臣願往,”周宜向世宗請命道。
白承澤搖頭道:“周大將軍去,難免給項氏父皇要誅殺他們全族之感,父皇能不逼反項氏最好。”
項氏的野心就在那裡擺著,什麼叫逼反?項氏還用逼嗎?不過世宗聽了白承澤的話後,心裡又有了一點希望,是不是真的有可能讓項氏自動放棄手中的兵權?兵禍永遠是當權者的大忌,這一點,馬上皇帝出身的世宗也一樣心知肚明。“那看來你也不能去了?”世宗問白承澤道。
“兒臣去倒是無妨,”白承澤道:“兒臣可替父皇傳話項氏,這樣項氏就不會疑心有人假傳聖旨了。”
“那誰可為將?”世宗又問道。
“此將的官階不必太高,但一定要會打仗,”白承澤說:“兒臣此次去周大將軍的軍中,覺得上官勇此人不錯,可為將。”
“上官勇?”世宗差點叫起來,白承澤怎麼會提上官勇?
周宜愣了一下,他本就有補償上官勇的心思在,所以周大將軍忙也跟世宗道:“聖上,上官勇可擔此任,臣願為他擔保。”
安太師呆立一旁,一言不敢發。白承澤和周宜不知情,可他知道世宗對上官勇是恨不得碎屍萬段的,給上官勇這個機會,讓這個人更上層樓?
“朝中就沒有別的將領了?”世宗忍著怒氣道:“只有一個上官勇了?”
白承澤有些不解地道:“父皇,上官勇有何不可之處?”
周宜只道世宗還不太瞭解上官勇的本事,忙就為上官勇說好話道:“聖上,上官勇此人只是出身低微,但此人的確是員良將,能征善戰。此次跟著臣赴白玉關,再遠奔鳳州,上官勇立下的戰功最多,臣正準備為他上表請功。臣請聖上給他這個機會,上官勇若是有負此任,臣甘願與他同責。”
“兒臣也願為上官勇擔保,”白承澤也跟世宗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父皇,上官勇此人不會讓父皇失望的,不然,”白承澤看向了安太師,道:“太師,又怎會將他招作女婿?”
御書房裡的四個人中,只有周宜是不瞭解內情的,他不知道為上官勇爭機會,白承澤要拉上明顯不同意動項氏的安太師做什麼,但還是接著白承澤的話頭說道:“雖然安二小姐早喪,但太師的眼光的確有識人之明。”
安太師想求這兩位閉嘴,他早就後悔將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