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臺旁,安元志站下來就問袁義:“怎麼樣?”
袁義看了看左右,跟安元志小聲道:“那個大夫隔著屏風為太子妃診了脈,太子妃的確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是男胎?”
“這個大夫說不準,只是說太子妃的這一胎有點不穩,要用藥穩穩。”
安元志冷笑道:“她根本就生不出這個孩子,還穩什麼啊?”
袁義忙問:“你準備怎麼做?”
“大夫都說她的這胎不穩了,我怎麼做還不是隨意?只要能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行。”
袁義說:“你不能冒險,太子妃身邊的侍衛不少,你要怎麼近她的身?還有她懷的可是皇家子嗣,傷害皇家子嗣那可是死罪,連安府都得連坐啊!”
“我去外面等著她,”安元志邁步就往外走。
袁義追著安元志問:“你到底想怎麼做?”
“見機行事,”安元志都走到了院外了,又回頭往自己的書房走,跟袁義說:“你跟我來。”
袁義跟著安元志進了書房,五少爺的書房裡除了兵書戰策外,其他的書幾乎沒有。看安元志在書桌後面坐下後,就要磨墨,袁義忙上前幫忙,說:“你要寫信?”
安元志用左手拿起了筆,跟袁義說:“我總得給安錦顏的兒子找個仇人啊。”
用左手寫就看不出本人的字跡來了,袁義看著安元志在信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了幾行字,吃驚道:“信王?”
“還有誰比信王一黨更恨皇后與太子的?”安元志輕聲道:“信王的這個案子水已經很渾了,我想他的在天之靈不會介意我讓這水更渾一點的。”
袁義遲疑地道:“她畢竟也是你的姐姐,你真想這麼做?”同父異母的姐弟比不上同胞姐弟,但也是血親,安錦顏腹中的胎兒也是安元志的外甥,他們真要去弄死這個胎兒?
“我的姐姐只有一個,”安元志說得沒有半點猶豫,“安錦顏的兒子不可以生下來,她要是得意了,我姐怎麼辦?”
袁義想到了安錦繡,沉默了。
安元志將信紙揉了揉,很熟練地用蠟封上了。
“你現在還能動嗎?”袁義看安元志起身時,身子還是晃盪,便不放心地問道。
“我不行,不是還有你嗎?”安元志不在乎道:“我們出府去等著那個女人!”
袁義跟著安元志從安府的後門出了府,安元志往去皇宮的路上走,也不理袁義的問,提都不提他要怎麼對付安錦顏。袁義滿腹狐疑地跟在安元志身後走,覺得安元志想在路上下手弄掉安錦顏腹中的胎兒,這想法太過異想天開了。
安太師的書房裡,老太君拉著安錦顏的手說了不少恭喜的話。安太師則陰沉著臉站在一旁,胎兒才兩個月,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有什麼可慶賀的?
安錦顏看看安太師,說:“父親,女兒腹中的可是嫡長孫,您就一點也不高興?”
安太師說:“太子妃娘娘還是先將皇孫生下為好。”
老太君忙道:“太子妃娘娘別聽你父親的,他最近被府裡的事鬧得腦子亂了。太子妃娘娘一定能生下嫡長皇孫,老身就知道娘娘是個有福的!”
安錦顏道:“那我就多謝祖母的吉言了。一個月後我還會再來,那時還是讓這個周大夫來給我診脈,我的孩子不能有事。”
“是,”安太師說:“太子妃娘娘是要回宮了?”
安錦顏笑道:“怎麼,父親這是趕我走了?”
“不敢,”安太師神情冷淡地道:“太子妃娘娘如今是雙身子,還是萬事小心的好。”
安錦顏站起了身,自己做的這些事的確是難入這個父親的眼,安錦顏也不怪安太師,更不怕安太師會不再幫她。只是自己腹中的皇孫出生,安家就只能死心塌地幫著她和太子了。至於安錦繡,安錦顏想到安錦繡,就面容一冷,有嫡長子傍身之後,她還用再擔心安錦繡這個奴才秧子作怪嗎?
“慢著點,”老太君站起身來送安錦顏。
安錦顏看著老太君道:“我上次跟父親說過錦曲的婚事,我們安家欠了他一個媳婦,錦曲的容貌雖然比不過錦繡,但錦曲可是我安氏嫡出的女兒,足以配他了。”
老太君說:“太子妃娘娘也是這麼想的。”
“母親!”安太師在一旁開口要攔。
老太君卻像沒聽到安太師的喊一樣,跟安錦顏說:“這門婚事我是看好,只等著你二妹妹的喪期過了,我們就跟上官勇提親。”
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