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宮是遲早的事,倒是你,”安錦繡看著吉和道:“吉利的命到現在還在,你就沒想明白點什麼嗎?”
吉和的臉馬上就一苦,說:“奴才能想明白,有人在保著他。”
“保他的人是沈妃娘娘,”安錦繡說道:“為的是五殿下。吉總管,沈妃娘娘看著和藹,不過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利用了。”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吉和不敢問安錦繡是怎麼知道保吉利的人是沈妃的,但聽了安錦繡帶著威脅意味的話後,吉和忙就跟安錦繡表忠心道:“沒有主子,也就沒有奴才的今天。”
“今天怎麼又來了?”安錦繡臉上又現了笑容,問吉和道。
吉和忙說:“聖上想給主子的院子裡添一個水池子,奴才這不是帶著工匠來了麼,聖上可是真疼主子的。”
安錦繡輕笑了一聲,看來世宗皇帝是真想將她養在這座庵堂裡了。
吉和還怕安錦繡誤會,忙又道:“主子,最近宮裡鬧得慌,聖上也是怕主子進宮之後會受氣,畢竟宮裡有不少主子娘娘在呢。”
“我知道,”安錦繡說:“這是聖上疼我,回去後記得替我向聖上謝恩。還有這個,”安錦繡將一個繡好的香袋遞給了吉和,“這是我為聖上繡的,請總管替我呈給聖上。”
吉和忙雙手接過香袋,一看這香袋上的繡樣,竟然就是那副被世宗收在御書房裡的月下荷香圖。吉和馬上就跟安錦繡笑道:“聖上就是喜歡這荷花,娘娘的這個禮物聖上一定喜歡。”
“勞煩總管了,”安錦繡聽了面上的喜色不算明顯,但一定可以讓吉和看出她這會兒心裡高興。
吉和在安錦繡這裡呆了一會兒,留下一隊工匠在院中修挖水池,自己帶著安錦繡繡給世宗的香袋回宮去了。
安錦繡等吉和走了後,走到房門口往外面看看,就見院中靠著前院牆那裡,工匠們已經把原先在那裡的兩棵水杉給砍了,正拿著標尺在丈量土地。韓約帶著幾個侍衛在一旁看著,而紫鴛也站在那裡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袁義看夭桃的情況之後回來,手裡拿著一條染血的布條。
“這是什麼?”安錦繡看著袁義手裡的布條,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袁義不知道這是什麼,她知道,這是女人用的月事帶子。
“夭桃割破了手指,將這布條染紅了,”袁義跟安錦繡小聲道:“她想幹什麼?”
安錦繡從袁義的手裡接過月事帶,輕聲道:“她知道自己有身孕了,想瞞著我們。”
“這個女人,”袁義這時候明白過來這個布條是幹什麼用的了,變了臉色道:“主子,這個女人跟我們就不是一條心!”
安錦繡不在意道:“她跟我們本就是陌生人,不是一條心不奇怪。”
“主子的那封信對這個女人還有用嗎?”袁義想起來安錦繡讓自己偷偷放進夭桃房裡的那封信來了,問道:“我看到她把那信燒了。”
“她會聽話的,”安錦繡讓袁義放心,只要為了白承澤,夭桃應該什麼事都肯做,畢竟去伺候一個可做父親的男人,這事夭桃都做了,還有什麼是這女人不能做的?“看好她就行了,一個弱女子翻不了天。”
袁義看看跟韓約站在了一起的紫鴛,又跟安錦繡說:“紫鴛跟韓大人走的很近。”
“韓約喜歡紫鴛,”安錦繡說,這種男女情愛的事,活了兩世的人自然能看得清。
“可是我感覺紫鴛不是太喜歡韓大人,”袁義道:“主子想撮合他們?”
袁義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紫鴛做了韓約的夫人,那是再好不過的事,這樣一來安錦繡又多了一個幫手。
“我再看看吧,”安錦繡道:“我覺得那丫頭倒是很看重你。”
袁義難得露出了一副傻樣子,說:“主子是在拿我開玩笑嗎?”
“女孩兒的心思要問了才知道,”安錦繡還真不是在跟袁義開玩笑,紫鴛在她面前說的最多的人就是袁義了,再看不出一點明堂來,那安錦繡這一世就白活了。
袁義又看向了跟韓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小臉蛋漲得有些紅的紫鴛,心裡不知怎地有些難受。
“你去看看將軍他們的情況吧,”安錦繡打量著袁義的神情,說道:“早去早回。”
“是,”袁義收回了視線,衝著安錦繡拱了一下手後,往院外走去。
“袁大哥,”紫鴛跟韓約鬥著嘴,看到袁義在往外走,忙顧不上身邊的韓約了,追到了袁義身後喊道:“你又要出去給主子買東西?”
袁義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