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現在,就像紫鴛說的,這魚能吃嗎?除去一身金燦燦的魚鱗,這魚還有什麼不同尋常之外?
夭桃站在陽光下,依著欄杆看著水池這裡。看見安錦繡走過來,忙就直起了腰身。
“你應該多出來走一走,”安錦繡面對著夭桃,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著對夭桃道:“最近身子怎麼樣?要我讓太醫們給你看看嗎?”
一聽安錦繡說要讓太醫來給自己看病,夭桃是忙就搖頭,說:”主子,奴婢的身子已經好了,不敢再勞煩主子操心。”
“真的?”安錦繡問道。
“夭桃不敢騙主子,”夭桃走到了安錦繡的身邊,扶著安錦繡往房裡走,道:“倒是主子要小心身子,奴婢看這幾日主子一直在用藥,主子的身子好點了嗎?”
安錦繡由著夭桃將自己扶進了房中,才說道:“我一個沒什麼盼頭的人,身子好與不好不就是這樣?我只要保住了你,日後能跟五爺交差,我也算是不負五爺所託了。”
夭桃低著的頭,臉微微有些發紅,道:“主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好了,你出去多曬曬太陽吧,”安錦繡拍了一下夭桃的臉蛋,親暱道:“你在這裡什麼也不用操心,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夭桃笑著走了出去,對於安錦繡她有戒心,但並沒有懷疑安錦繡會害她。
安錦繡走到了繡架前,從繡架旁的木箱裡拿出了一件已經基本完工的男式成衣,拿在手裡看了看後,安錦繡又埋頭在成衣上走起線來,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等到了二更天,安錦繡想上床睡覺的時候,袁義走進了她的房中,跟安錦繡說:“主子要睡了?”
安錦繡有些奇怪,說:“怎麼這個時候進來了?有事?”
袁義望著安錦繡左手邊的窗戶笑了一下,說:“紫鴛在門外看著,奴才進來看看主子是不是睡下了。”
安錦繡望向了這窗戶,就看見上官勇從這窗戶外翻了進來。
“主子安睡吧,”袁義說:“奴才就在房外,主子有事就叫奴才,”袁義說著,將屋裡的燈燭都弄滅了。
上官勇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彎腰將安錦繡方才站起身時,從膝上滑落到地上的成衣給拾了起來,剛直起腰,就被安錦繡從身後死死地抱住了。
“你沒事吧?”安錦繡聲音哽咽地問上官勇道:“傷都好了嗎?”
“沒事,”上官勇拍了拍安錦繡的手,轉過身來抱住了安錦繡,說:“那點小傷要不了我的命。”
“我不信!”安錦繡小聲道。
上官勇毫不費力地將安錦繡橫著抱在了手上,往屏風後面的床榻上走去,說:“我還有抱你的力氣,怎麼可能傷重?錦繡,你不要小看我。”
安錦繡被上官勇放在了床榻上,不相信上官勇只是受了輕傷的安錦繡,隨手就點亮了床頭的燈燭。
“會被人發現的,”上官勇忙道,伸手就要蓋上燈罩,將這燈燭弄滅。
安錦繡推開了上官勇的手,直接就將上官勇的上衣一扒,說:“我要親眼看看你的傷。”
上官勇想捂自己心口上的傷,可是沒有來得及,只能做錯了事一般,小聲喊了安錦繡一聲:“錦繡。”
一大塊深褐色的血痂出現在安錦繡的眼前,看著這個有自己半個手掌大的血痂,安錦繡是忍了半天才問道:“怎麼不包紮起來?”
“這樣的傷口接了痂後,沒布包著好的快,”上官勇將自己敞開的衣襟攏了攏,不讓安錦繡再看他身上其他的傷口,哄安錦繡道:“真沒事了,就是一點小傷,看著嚇人,傷口一點也不深。”
“我不是小孩,你不用騙我,”安錦繡說。
慶楠在城外的一家農舍租了兩間房,專門讓上官勇養傷。上官勇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星期,今天才從床上爬起來,能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城來看安錦繡。這會兒看安錦繡臉色難看,上官勇一邊將床頭的燈燭吹滅,一邊抱著安錦繡道:“生氣了?”
“沒有,”安錦繡說著把頭靠在上官勇的懷裡,說:“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
“真的只是小傷,”上官勇反正就是這句話,別的話也不會說。
安錦繡想哭,但是又不想再在上官勇的面前掉眼淚了,“你下次要小心了,”她跟上官勇說:“要殺你的人,還有一個皇帝,你一定要事事小心。”
“嗯,”上官勇說:“我也是為了元志,你也不想他受傷吧?”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命!”安錦繡說:“傷了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