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是對信王謀逆之事有疑心的,難道還是因為信王之事,周家軍中也生了變故?上官勇心裡想著,跟慶楠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慶楠又問。
“這麼急就要走?”安元志記掛著安錦繡,這會兒他是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京都城。他們若是走了,安錦繡要是出了事,他們卻連個訊息都得不到,那不是要把人急死?
“這也是將令啊,元志,”慶楠跟安元志說:“在軍中,違抗軍令者殺無赦。”
安元志看了看慶楠,突然就道:“慶大哥,我一入軍中就是副將之職,是不是會讓軍營裡的大哥們不高興?”
慶楠被安元志問得一怔,隨後就笑了起來,說:“你是安五少爺啊,聖上就是馬上封你個將軍噹噹,我們這幫丘八又能說什麼?”
安元志說:“我寸功未立,自己都覺得不好。”
“你是上官大哥的小舅子,”慶楠很義氣地對安元志道:“在周大將軍的軍裡,誰也不能給你小鞋穿,有不開眼的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多謝慶大哥,”安元志忙就跟慶楠道謝。
慶楠哈哈一笑,抬手就拍安元志的肩膀,說:“你這小子,還真不像是安氏的少爺。”
上官勇沒去管安元志跟慶楠套近乎,要想在軍中混出明堂來,有套近乎的本事總比沒有的強。拿著周宜的信又看了一遍後,他對安元志說:“我把平安和寧兒安葬了後再回軍中,元志你跟慶楠先去。”
“我還是跟姐夫你一起吧,”違軍令者斬,可是不見安錦繡一面,安元志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大哥準備什麼時候安葬平安和寧兒?”慶楠問。
上官勇看看窗外,說:“就今天吧。”
“那我們一起去墳地上好了,”慶楠便道:“我也想送送大嫂她們。”
慶楠要給安錦繡送葬,上官勇和安元志的面色頓時都是一黯。
“人死不能復生,”慶楠看這兩個人都變了臉色,忙就勸道:“你們也不要傷心了,讓大嫂安心上路才是正理。”
安元志抓起一個包子,狠狠地啃了一口。
上官勇勉強道:“是啊,我要讓他們安心上路。”
“那繡姨娘呢?”慶楠又問安元志:“你不送葬行嗎?”
上官勇替安元志答道:“安府裡的規矩,他們少爺是不送這個葬的。”
慶楠說:“是生母也不行?”
“元志的母親是府裡的秦氏夫人,”上官勇說:“我也是在安府呆了這些天才知道的。”
慶楠搖了搖頭,說:“大戶人家的規矩!要我說,元志你出來從軍也好,省得在那家裡受氣。”
上官勇看著安元志道:“姨娘能入安氏的祖墳,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安元志冷笑了一聲,說:“總有一天,我要把我娘葬在一個好地方,誰稀罕安氏的祖墳?!”
慶楠一拍桌子,說:“有志氣!”
“快點吃吧,”上官勇催慶楠道:“我們今天有不少事要做。”
慶楠吃麵的時候,安元志站在了茶舍外,看著眼前的大街發呆。
上官勇將周宜的信收好後,正要起身去看安元志,就聽見慶楠問他:“大哥,你這些天都沒出城,到底出什麼事了?”
上官勇說:“靈堂設在安府,我沒辦法走。”
“這樣啊,”慶楠看了看左右,小聲跟上官勇道:“方才元志在,我不好說,你聽說安氏庵堂的事了嗎?”
上官勇的腦子嗡了一聲,勉強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地道:“那是潯陽安氏禮佛的地方,能發生什麼事?”
慶楠說:“你呆在安府不知道?我在城外都聽說了,說是聖上在那庵堂裡養了一個傾城的美人。”
上官勇舉起茶杯擋在了面前,遮掩住了自己鐵青的面色,說:“這種話你也信?沒影的事。”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慶楠說:“我就知道無風不起浪。能讓聖上養做外室的女人,大哥你能想的出來,這女人得有多漂亮?”
上官勇搖了搖頭。
“城外的人還說”
“我去看看元志,”上官勇沒辦法再聽慶楠說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
慶楠話都到嘴邊了,聽話的人走了,只得又咽了回去。他還想跟上官勇說說,能被世宗養作外室的美人,一定出身不高,否則世宗為什麼不乾脆把這美人接進宮去呢?美人,慶楠嗤笑了一聲,安錦繡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