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世宗一邊安慰著安錦繡,一邊就要開口讓吉利進來。
“不要,不要讓人看見我,”安錦繡這個時候驚慌失措,一臉哀求地衝著世宗搖頭。
世宗知道這個小女子是怕讓人看見,世宗將床帳又放下了,對安錦繡道:“你坐在裡面,他看不到你的臉,沒事的,有朕在。”
安錦繡用雙手捂住了臉,將頭埋在了雙膝上。
世宗摸了摸安錦繡溼透了的頭髮,才臉衝了門,道:“滾進來。”
吉利是算好時間來的,就是想讓世宗在無人的時候,解決了安錦繡,這樣他們擺駕回宮,什麼事都當沒有發生過。只是吉利進了屋後,一眼就看見床帳中坐著一個女子,看不見臉,但這一定是安錦繡。
“你在看什麼?”世宗坐在床邊的圓凳上問道。
吉利忙就低頭跪在了地上,說:“奴才該死!”
世宗冷道:“你是該死。”
“奴才該死,”吉利念著這四個字,跪在地上磕頭,不一會兒地面上就有了血跡。
世宗看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奴才,這個奴才不會害他,這一點世宗還是相信的。想著今天的事情,一定是這個奴才看自己慾火壓不住了,又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一直想著安錦繡,所以乾脆將自己送進了安錦繡休息的房中,渲瀉了慾火的同時,還稱了心願。這裡是安氏的庵堂,沒有外人,自己這個皇帝就算是淫了臣妻,只是稍加處理,天下就無人會知道些事,這個奴才還真是會替他安排。“太子夫婦呢?”世宗在吉利磕了數十個頭後,才又開口問道。
“回聖上的話,”吉利就算是回世宗的話,也不敢停下來不磕頭,邊磕頭邊對世宗道:”奴才勸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先回東宮去了。”
只吉利的這句話,坐在床帳內的安錦繡便知道,今天的事,這個大太監也是主謀之一。
☆、56算計中的寵愛
“滾出去!”世宗問了吉利庵堂還有什麼人在後,便對吉利道:“去命人燒熱水來。”
吉利沒敢起身,四肢著地,爬著從地上退了出去。
世宗在吉利爬出去後,起身自己動手將床帳掛起,看見安錦繡還是在雙手抱膝,哭得正傷心,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掉個不停。世宗一向討厭女人哭,知道他這一喜好的後宮女子們,沒一個敢在他的面前掉眼淚,可是看著安錦繡的眼淚,世宗卻討厭不起來。這個小女子到底有多少眼淚可以流?還有這眼淚,怎麼可以如同大滴的透明玉珠一樣?人的眼淚可以是這個樣子的?
安錦繡看世宗看著她,便低頭,將滿是淚水的臉在膝蓋上蹭了蹭,再抬頭時,不過片刻的工夫,這張臉又被眼淚浸著了。
“你的眼淚還真是多,”世宗無奈地坐在了安錦繡的身旁,伸手又替安錦繡擦眼淚,“你是想將眼睛哭壞嗎?朕說過朕會護著你,你這樣是不信朕嗎?”
安錦繡像被世宗的話驚到了一般,身子一抖,身體縮得更小了。
世宗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也能把這小女子驚著,忙又輕輕拍了拍安錦繡的後背,將聲音放得更低柔地道:“朕不是罵你,你以後就是朕的女人了,朕難道連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嗎?”
“聖上的女人?”安錦繡重複了一遍世宗的話後,猛地搖起了頭,“妾這樣的女人,全汙了聖上的英名的。聖上,妾不敢妄想。”
世宗有些愣神了,這個小女子哭成這樣,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為他著想?世宗突然就想到了當初在香園時,這個小女子護著自己弟弟的樣子,“錦繡,你告訴朕,你對上官勇是何心?”
安錦繡搖了搖頭,說:“他是妾的恩人,不是他,誰能讓妾這樣的女人穿上紅衣出閣?是他把妾帶出了安府。將軍是好人,妾出身不好,可是也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將軍不嫌棄妾身,他是個好人。”
恩人?所以相守只是報恩?世宗看著面前的安錦繡,再想想上官勇,這兩人不相配,所以安錦繡怎麼會對上官勇這樣的武夫傾心愛慕?“忘了上官衛朝,”世宗挑起了安錦繡的下巴,這尖尖的下巴,不知道有沒有半兩肉,“以後你就做朕的女人,朕會安排好一切,你什麼都不要再想了。”
安錦繡的兩行眼淚流到了世宗的手上。世人都道世宗這個皇帝不愛女子與孩童啼哭,連世宗自己都這麼認為,其實前世在世宗的後宮裡,在這個帝王的後半生裡,最受寵愛的女子,是一個來自江南的喬姓世族女子,嬌弱玲瓏,哭起來永遠都是無聲哭泣,像一盞隨時會在風中熄滅的燈燭,世宗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