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錦繡將禮單放下,近千兩的賀禮,白承澤想幹什麼?如今她安心度日,沒再跟這個人有一點交集,這個人怎麼還是要在她的面前出現?為了拉攏上官勇嗎?這個時候,白承澤就已經能看出上官勇日後的成就了?
“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紫鴛看安錦繡半天也不說話,著急了,“這禮能收嗎?要是姑爺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安錦繡還沒來及開口,門外又傳來上官睿的聲音,“大嫂你歇息了嗎?”
“沒有,他小叔進來吧,”安錦繡讓紫鴛將白承澤的禮單收起來後,跟門外的上官睿說道。
上官睿走進來,手裡竟然也拿著一份禮單,跟安錦繡說:“大嫂,這是太子妃娘娘送來的禮,你看一下吧。”
安錦繡沒想到安錦顏也會送禮來,一看禮單,她的嫡姐的這份禮也著實不輕。
“大嫂,”上官睿道:“這禮平安能收嗎?”
安錦繡看了上官睿一眼,上官睿的神情平平淡淡的,但是安錦繡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叔子是個異常精明的人,前世裡的上官睿跟在上官勇的身邊,上官勇軍中出謀畫策的事幾乎由上官睿一手包辦,在她盜了上官勇的兵符助白承澤血洗京都之城後,也是上官睿看清了形勢,力勸上官勇投到了白承澤這一邊,這才讓上官家的富貴得已更上一層樓。“唉!”安錦繡嘆了一口氣,說是不想前世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要想。
“我只是不明白,太子妃娘娘素來與大嫂沒有交往,為何這次送來如此大禮,”上官睿對著安錦繡,倒是沒有半點的算計之心,看安錦繡有些不知道要怎麼答他話的樣子,便又意思更直白地說道。
紫鴛這時在一旁說:“小姐,二少爺,我廚房裡還燒著水,紫鴛就先下去了。”
安錦繡點頭讓紫鴛下去,然後跟上官睿說:“不瞞他小叔說,我這個嫡姐未嫁之時,與我就沒有過什麼交往。這一次她會送來禮,也許是太子事先知道了聖上會送來賀禮,所以東宮才以太子妃娘娘的名義也隨了一份禮來。”
上官睿說:“你是說他們只是為了討聖上的歡心?”
安錦繡苦笑一下,“朝堂裡的事誰能說的準呢?他小叔,你大哥不在家,這事還是你拿一個主意吧。”
上官睿道:“這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送來的禮啊。”
“若是我真有這麼大的面子,你大哥就不用拿命去戰場上拼了,”安錦繡臉上顯出了些落寞的神情,低聲道:“你大哥撐起了這個家,而我最多也就是守在內宅中罷了。”
上官睿聽了安錦繡這話,忙就站起身來,竟衝安錦繡躬身行了一個意為賠罪的禮。
安錦繡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他小叔,你這是做什麼?”
上官睿對安錦繡認真道:“大嫂,是我說錯了話,你別往心裡去,我敬大哥,也敬大嫂。”
聰明人對上聰明人,很多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上官睿不想讓自己的大哥擔上靠老婆成事的名聲,安錦繡則跟上官睿強調上官家的一切都是上官勇用命拼來的,也是在跟上官睿做一個保證,她不會用仗著太師之女的身份強壓上官勇一頭。
安錦繡將安錦顏的禮單還到了上官睿的手上,笑道:“自家人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小叔你說這事我們該怎麼辦?”
上官睿搖頭道:“我又不管家,這事還是大嫂看著辦吧。”
“那,”安錦繡說:“這禮我們就放在一邊不動它,等有機會我們將這禮再送還回去好了。”安錦繡是拿定了主意,不但安錦顏的禮要這麼處理,白承澤的禮也這要這麼處理,總之不能讓上官勇承了這兩位的人情,否則將來還不清,事情就難辦了。
上官睿打的也是這個主意,聽安錦繡這麼說了,便點頭說好。
平安這時在床上一覺睡醒後,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
安錦繡轉身走到床前,抱起平安,小聲哄了起來。
上官睿看著這母子二人,心裡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的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平安都已經辦過滿月酒了,還沒見過爹爹,大嫂嫁入上官家後,也只跟他大哥相處了一夜,大哥保家衛國無錯,可是總歸是欠了大嫂一個相守。上官睿悄悄地走了出去,替安錦繡帶上了房門。
“平安乖,”安錦繡像往常那樣抱著平安在窗前來回走著,嘴裡輕聲唸叨著:“爹爹很快就會回來嘍,等平安再長大一點,爹爹教平安練武,娘教平安寫字,好不好?”
小嬰兒的喜怒哀樂總是變幻不定,方才還在哭得傷心的平安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