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鳳州。說世宗是帝王疑心重也好,對段繼承還不夠信任也好,這封秘信當天就從宮中送出,由一大內侍衛快馬送往了白玉關。
太子在書房裡聽到信王反了的訊息後,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上。
陪在太子身邊的安錦顏一臉關切地問道:“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太子喃喃自語道:“白永信反了?”
安錦顏讓來報信的小太監退下,然後推了推太子,說:“殿下,信王謀反可是大事,您還是快些去見父皇吧。”
太子卻像是沒有聽見安錦顏的話一樣,說道:“信王叔怎麼會反?”
“殿下!”安錦顏提高了嗓音喊了太子一聲,“您這是怎麼了?您不相信信王造反之事?”
太子騰地一下站起了身來,也沒有理就在他身邊的安錦顏,邁步就往外走去。
“殿下這是要去哪裡?”安錦顏忙就拉住了太子,看太子魂不守舍的樣子,安錦顏哪裡敢讓太子就這麼走出門去?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太子被安錦顏拉著站了一會兒後,好像神智又正常了,推開了安錦顏的手後,說道:“沒事,你回房去吧。”
安錦顏看著太子腳步匆忙地走出書房,心中又升起了疑惑,信王造反,太子怎麼會是這種反應?難不成太子與信王之間還有暗中的來往?
“娘娘,”貼身伺候安錦顏的宮人這時走了上來,要扶安錦顏回自己的寢室去。
“我們東宮有誰跟吉利公公能說上話的?”安錦顏問這宮人道:“最好是關係好的那種。”
這宮人想了一下,說:“娘娘,太子殿下身邊的悟順就是吉利公公的徒弟,要說東宮裡跟大總管關係最好的人,就是他了。”
安錦顏回憶了一下太子身邊的那些個貼身的太監,倒是能想起來這個叫悟順的太監的樣子。
“這個悟順平日裡是個不多話的,”宮人又跟安錦顏說道:“看著對太子也忠心。”
“讓他來我這裡一趟,”安錦顏說道:“我有話問他。”
“奴婢遵命,”宮人扶著安錦顏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跟安錦顏稟道:“娘娘,您上次吩咐賞給上官將軍夫人的禮已經送去了,只是”
“只是什麼?”安錦顏知道這宮人說的是什麼禮,安錦繡長子滿月的時候,她命人送去了一份厚禮,“她不是早就收下了?”
“只是昨日上官夫人又命人送了一份禮來,說是給娘娘的生辰之禮。奴婢看上官夫人的這份禮也算是厚禮了。”
安錦顏已經忘了自己的生日快到,宮人說安錦繡的這個禮是厚禮,那看來這個庶妹是把她送去的那份禮給還了回來。不知好歹,安錦顏心裡唸了一句,“她送來就收下吧,自家的姐妹,她對我也算是有心了。”
宮人打量著安錦顏的神色沒有不悅之色,忙就說道:“娘娘與上官夫人姐妹情深,奴婢真是羨慕。”
姐妹情深?安錦顏臉上掛著慣常的笑意,連自己的父親都指望不上,一個庶出的妹妹,能與她有多深的情?
正被安錦顏念著的安錦繡此時還在城外西郊的莊子上,看著自家的良田裡稻苗青綠,想像著入秋後,這些田裡稻穀豐收的景象,安錦繡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安錦繡甚至在想,等上官勇回來後,他們一家人常住在莊子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上官夫人,”就在安錦繡打算著自己與上官勇未來的時候,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讓安錦繡這一世避之不及的聲音,“你這是決定要做田舍翁了嗎?”
安錦繡回頭,看見白承澤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一襲尋常春衫,穿在這個人的身上就是有說不出來的尊貴,極英俊的一個皇子,不知道迷了多少祈順女子的芳心,安錦繡卻在心裡煩燥地想著,怎麼又遇上了?
白承澤信步就走到了安錦繡的近前,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了安錦繡一下,安府的二小姐今天竟是一副農婦的打扮,可本身的美色卻不減半分。見安錦繡給自己行禮,白承澤伸手虛扶了一把,笑道:“這裡又無旁人,何必講這些虛禮?”
安錦繡卻是把這一禮行完了後,才對白承澤道:“五殿下,今日是出城賞春色嗎?”
白承澤站在田埂上,舉目看看腳下碧油油的農田,“五月已經是暮春,哪還有春色可賞?不過在這裡看到上官夫人,我還是不枉此行啊。這是上官夫人家中的田地?”白承澤指著腳下的良田問安錦繡。
“是,”安錦繡大方地承認。
“上官將軍不在京都,你辛苦了,”白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