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也不聽安太師說話,數落完了秦氏又問起了安錦繡,“你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嗎?上官勇出去這麼長時間,她還老實嗎?”
安太師耐著性子對自己的老母親道:“錦繡也就是在家安生過她的日子,錦繡很安分,母親就放心吧。”
“放心,我說什麼你都讓我放心!”老太君突然就衝安太師發了怒,“現在府裡有哪一樣事情,是能讓我放心的?你倒是說出一件來讓我聽聽!”
安太師不開口了,朝中的局勢對他們安氏不利,安錦曲的婚事遲遲定不下來,不久前長媳寧氏又生下了一個女兒,害得全府上下又空歡喜了一場,老太君這是憋著一肚子的氣要向他發呢。
秦氏坐著車趕到東宮,由蘇嬤嬤領著往安錦顏的寢室走時,就聽見東宮的西側偏殿那裡有歌樂聲。“這是誰這麼一大早就彈琴跳舞呢?”秦氏問蘇嬤嬤道。
蘇嬤嬤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跟秦氏說了一句:“那是東宮裡的歌伎在練習。”至於太子此時就在西殿裡的話,蘇嬤嬤無論如何也不會跟秦氏說的。
秦氏還想再問什麼,就聽蘇嬤嬤跟她說:“夫人,在宮裡還是慎言的好。”
秦氏閉上了嘴,跟著這個老嬤嬤進了安錦顏的寢室,一看安錦顏的樣子,秦氏就是一驚。雖然有脂粉的掩蓋,但安錦顏的眼下發青,一看就是幾夜沒有睡好的樣子。
蘇嬤嬤領了秦氏進寢室後,便帶著寢室裡的其他宮人退了出去。
“娘娘這是怎麼了?”秦氏在寢室裡就剩下她和安錦顏後,忙就開口問道:“是宮裡出事了?”
安錦顏讓秦氏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是出事了,所以我才叫母親進宮來商量。”
秦氏挨著安錦顏坐下後,小聲道:“我在家裡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就是聽你大哥在家說過,現在太子的日子不好過,娘娘是為了這事發愁?”
安錦顏一笑,“原來大哥還知道關心我。”
“他跟你的那幾個弟弟,還有你父親哪個不關心娘娘?”秦氏忙道:“都在家裡犯愁,就是不知道要怎麼幫娘娘一把,皇家的事,哪裡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能插手的?”
安錦顏道:“太子現在的日子是不好過,所以我們準備送聖上一樣東西,表一表孝心,只是這個禮不太好送。”
秦氏說:“是什麼樣的禮?若是聖上喜歡的,太子呈上即可啊。”
“母親,”安錦顏拍一下秦氏的手背,“聖上喜歡上了一樣東西。”
秦氏問:“是什麼?”
“他喜歡上了安錦繡。”
安錦顏的一句話唬得秦氏失態地跳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著安錦顏,半天說不出話來。
安錦顏坐在錦榻上,神情自若,等著秦氏自己回過神來。
“娘娘,”好半天后,秦氏才對安錦顏道:“你,你是在跟臣婦,跟我說笑吧?”
安錦顏道:“聖上身邊的大太監讓人給我帶話,說是可以去聖上的御書房內室看一看。我這個做兒媳的,怎麼可能能進聖上的御書房內室?所以太子以獻新茶為由,進去了一次。太子回來後,跟我說在御書房內室裡,書案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幅繡品。太子將這繡品的樣子畫了出來,母親你看看吧,”安錦顏說著,將錦榻小几上的一副卷著的畫拿給了秦氏。
秦氏開啟畫一看,眼前就是一陣發黑,別的繡品她都忘了,也不會忘了這副繡品,這就是毀了安顏曲與相府長公子姻緣的那副月下荷香圖。“怎,怎麼會?”秦氏站立不住,又跌坐在了安錦顏的身旁。
“這確是安錦繡繡的?”安錦顏問秦氏。
“是,那日是在香園”秦氏突然就咬牙道:“聖上就是那日在香園看到的這個小蹄子,聖上是在那個時候看上的她?”
“聖上何時看上的安錦繡,我不關心,”安錦顏將畫重新又捲了起來,在小几上放好,說:“聖上身邊的那個大太監說,聖上時常會望著這繡品長吁短嘆,對安錦繡有點相思入骨的意思。”
“安錦繡已經嫁人了啊!”秦氏不相通道:“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女人再漂亮還能是個寶嗎?”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安錦顏說道:“再說我的這個妹妹的確很漂亮。”
“你,”秦氏說:“你想做什麼?”
安錦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聖上對太子究竟是個什麼打算,不過皇后娘娘當面也好,派人來說也好,就是一個意思,我們要哄得聖上高興才行。”
“那是臣妻啊!”秦氏聲音都發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