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了過去。
在前廳喝酒的農人們就看見一夥穿夜行衣的男子闖了進來,這些走路連聲音都沒有的人進來後,看見前廳裡竟然還有十幾號人,也都是一愣。
“你,你們是什麼人?”王老頭兒起身高聲問道。
“還愣著幹什麼?”男子中有一個低聲喊了一句:“殺!”
有的時候,殺人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特別是當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面對一幫手無寸鐵的農人們時。農人們沒能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這些黑衣人們一一砍翻在地,刀刀都是砍斷咽喉,殺人的人不給他們留一點活命的機會。
奶孃抱著平安來到前院,看見的就是上官睿被木門壓在地上,一個黑衣人隔著木門,連紮了上官睿三刀。奶孃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尖叫聲硬嚥了回去,抱著平安就往上官寧的院子跑,想帶上官寧從後門逃出去。
黑衣人們衝進上官家後,就分了兩撥,一撥在前廳裡大開殺戒,另一撥直奔上官家的後院。他們接到的命令是這戶人家不留活口,所以呆在後院的女人們也不可以放過。
奶孃聽見了身後前廳裡的慘叫聲,也聽到了身後有人在喊你們去後院。奶孃衝到了廚房門口,想先讓這裡面的婦人們快跑,可是進後院的黑衣人們已經先她一步衝了進去。黑黢黢的院中,奶孃也看不清這些黑衣人站在那裡,無處可逃之下,奶孃捂著平安的嘴,躲進了廚房外的柴火堆裡。
上官寧和紫鴛住著的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後,衝進來的黑衣人沒有因為在被窩裡剛被驚醒,還在揉著眼睛的人只是個小女孩而手下留情,一刀下去,上官寧的脖頸幾乎被砍斷,氣管斷了後,小女孩的臉上還掛著半睡半醒時的懵懂,卻已經不會再呼吸了。
奶孃躲在柴火堆中,聽著廚房裡的慘叫聲消失。血水從廚房的門檻縫隙裡流出來,跟外面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流了一地,奶孃能聞到人血的腥味,但是看不見院中的地面已經盡是血水了。
“做完了?”為首的黑衣人在確認前廳裡的人都死透了後,來到了後院這裡,看了眼廚房裡的屍體後,問手下道:“所有的房間都查過了?”
“都查過了,左邊的耳房裡有一個小女孩,屬下已經將她解決了。”
為首的黑衣人走到了柴火堆前,看了一眼,突然就拿已經沾著血的刀在柴火堆裡連戳了幾下。
奶孃死死地護著懷裡的平安,她慶幸昨日安錦繡才從街上買了可用兩個月的柴火,這個柴木堆夠高夠寬,足以讓她藏身。
“放火,都燒了,”為首的黑衣人在柴火堆中戳了幾下後,聽著裡面沒有聲音傳出來後,才收了刀,命左右道。
下著大雨的天,想要放一把將一座宅院都燒掉的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黑衣人們在上官家的裡裡外外都澆上了油,澆完了油後,一個黑衣人將一個火把遞到了他們的頭領面前。
頭領這會兒正站在前廳的院中,看了看前廳裡橫七豎八的屍體,說了一句:“他們最後一頓飯吃的不錯,這樣死了也是個飽死鬼,這些人的運氣不錯。”
大火將上官家不大的宅院整個吞沒。
站在門前的黑衣人看著火順著風勢,將上官家鄰人們的房屋都席捲之後,為首的黑衣人才對手下道:“我們走。”
九名黑衣人消失在城南舊巷的巷口,很快就沒了蹤影。
昏迷中的上官睿被剌鼻的煙味嗆醒,稍稍動一下身體,傷口處的劇痛幾乎讓上官睿又昏了過去。求生的本能,讓上官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木門。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大雨中的一片赤紅。
“寧兒!平安!”瘋了一般的上官睿往後院衝去,院牆倒下,堵住了他的去路。就在上官睿手腳並用,想從這堆燃著火的廢墟上爬過去時,他身後的前廳也在大火中轟然倒塌。
“死人,這裡面全是死人!”
上官睿聽見了趕來救火的鄰人們驚恐的叫聲。
等上官睿衝進了後院,在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的濃煙中,上官睿看到了前院地上的那具屍體,他的小妹已經被一團火焰包裹住。殺了上官寧的人,將這女孩兒的屍體從屋中拎出,扔在了院中的血水裡。
“全是死人,上官家的人都死了!”
“快去報官啊!”
“先救火啊!”
在鄰人們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中,上官睿摸到了一塊鐵製的牌子,他們家沒有這種東西。手腳都被燒傷的上官睿也感覺不到疼,他只知道他的小妹和小侄兒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