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紫鴛來給主子看看吧,”榮雙建議道。
“去把紫鴛帶過去!”世宗又衝門外喊。
袁義回到小院的時候,整個小院都響著皇后的叫罵聲。出身將門的皇后發起脾氣來,將一朝國母的那種風範全都丟了個乾淨,雖然還不到如市井潑婦一般口出穢言的地步,但叫罵出口的那些話,已經讓紫鴛氣炸了肺,讓韓約等人恨不得躲出去。
“紫鴛跟我去看主子,”袁義聽到了皇后的叫罵聲後,沒什麼大反應地跟紫鴛說。
紫鴛“哦”了一聲,人還是恨恨地盯著關著皇后的那間房。
“她這會兒罵得越兇,聖上只會更厭她,”袁義小聲跟紫鴛說了一句:“這會兒主子的身體要緊。”
韓約也聽到了袁義的話,說:“那這裡怎麼辦?就這樣了?”
“你聽到什麼就當沒有聽到好了,”袁義說完這話,先轉身走了。
“去吧!”韓約推了紫鴛一下。
紫鴛這才跟上了袁義。
“一會兒見到了主子跟聖上,”袁義叮囑紫鴛道:“榮太醫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其他的話一句也別說,聽見了沒有?”
“我真不想在這兒了,”紫鴛抹著眼淚跟袁義說:“這裡一點也不好。”
“你若是不想跟著主子進宮,那就要趁早跟主子說,”袁義說:“讓主子有時間為你安排。”
紫鴛忙就搖頭,“我不走,我走了主子怎麼辦?”
“那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不說了,”紫鴛挫敗地把頭一低,“我也捨不得離開袁大哥你。”
“傻丫頭,”袁義看著紫鴛嘆了一口氣。
佛堂裡這會兒已經擺上了床,放上了一道屏風,甚至已經結了蛛網的香爐裡都點上了讓人安神的檀香。
“紫鴛你看看主子身上的傷都在什麼地方,”榮雙站在屏風外面跟紫鴛道。
站在床前的袁義背過了身去,他是個太監,可是從來沒有如真正的太監那般,近身伺候過安錦繡。
紫鴛解下了安錦繡的衣服後,頓時哭出了聲來。
也站在屏風外的世宗急道:“你哭什麼?你主子傷到哪裡了?”
“主子的腰都青了,”紫鴛哭著道。
安錦繡被紫鴛碰到了傷處,抽了一口氣。
世宗在屏風外呆不下去了,繞過了屏風就走到了床前。
安錦繡伸手就拉衣服遮自己的身體,也不看世宗一眼。
世宗只看到了安錦繡的腰上青紫了一片,比脖子上的那道勒痕更駭人。“她被皇后踢到了腰,”世宗跟榮雙說:“要怎麼辦?”
榮雙問了這片青紫有多大,安錦繡是不是很疼,然後就跟世宗說:“臣去為安主子開藥,請聖上與安主子稍等。”
世宗看了看睡在床上不理他的安錦繡,走出佛堂叫住榮雙道:“她到底如何了?”
榮雙愁眉苦臉道:“安主子受了內傷,這下子將養的時間又要往後延了。”
“無性命之憂?”
“臣不敢說,”榮雙在世宗的面前把頭一低,安錦繡這個樣子,他哪敢打包票說一定能保住安錦繡的命?“聖上,安主子其實還在坐月子,卻又發生這樣的事,”
後面的話榮雙不說,世宗也知道這一回安錦繡的身子是被他毀了。
吉和這時又一路小跑著到了世宗的跟前。
“你去給她弄藥,”世宗揮手讓榮雙下去。
吉和讓過了榮雙,跟世宗道:“聖上,皇后娘娘在那裡發了大脾氣,您看?”
再聽到皇后這兩個字,世宗就有要殺人的衝動,這個女人險些讓他失去安錦繡!
“聖上,”吉和又小聲跟世宗道:“這庵堂裡一定有皇后娘娘的人了,安主子還能再住在這裡了嗎?”
☆、197千秋安氏
世宗在佛堂前跺著步,良久不言。佛堂裡不時就傳出紫鴛的哭聲,讓世宗聽了更加心煩意亂,卻又不想再進佛堂去面對安錦繡。不是不愛,只是因為內疚與後悔,而讓世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安錦繡。
吉和抬頭看看天,天空雖然還是陰沉,可是雨已經停了。
向遠清不一會兒送了外傷藥來,跟世宗道:“聖上,安主子傷處的淤血要揉開,這藥塗抹在傷處上,能活血化淤。
“奴才去拿給袁義?”吉和問世宗道。
世宗伸手將向遠清手裡的灰瓷藥瓶拿在了手裡,說:“朕去看看她,”有了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