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也沒什麼,”安元志說:“就是想讓上官家的歷祖歷宗放心。”
“什麼?”上官勇完全聽不懂安元志的話。
“哎呀,”安元志走前拉住了上官勇的手,拿刀就是一劃拉。
上官勇看著安元志拿他剛洗好的碗接了他的一點血,端著這碗就跑進屋去了,上官勇站在院中半天回不過神來。
屋裡,徐老太太正抱著上官平寧看,嘴裡唸叨道:“這小少爺長得可真好,長大了一定了不得。”
安元志跑到了徐老太太的跟前,把盛著血的碗往床邊上一放,說:“這是他爹的血,您給驗驗吧。”
“你,”上官睿有點不敢看安元志。
安元志衝著上官睿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是去找過徐老媽媽了嗎?這會兒還跟我裝什麼啊?你們讀書人就是這樣,做了婊”
“閉嘴!”上官睿沒讓安元志把嘲諷的話說下去,他在軍營裡也呆了這些日子,知道安元志要罵他,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人可是你請來的!”
“你不相信這孩子是你的種,我當然要讓你放心啊,”安元志說:“不然我外甥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你放心,我也不訛你家,平寧要不是你家的種,我抱走養活,不花你家一個銅板!”
“你!”
“邊上等著吧,”安元志衝上官睿揮揮手,跟徐老太太道:“老媽媽您就動手吧,酬勞我一個子兒也不少您的。”
上官勇把門踢開走了進來,這時候的上官將軍真正是臉如鍋底了,“驗什麼驗?”他看看屋裡的這三人道:“你們是要罵我,還是罵你姐,你嫂子?”
上官睿頭都不敢抬了。
“你讀書這些年,就讀成了這樣?”上官勇看著上官睿是痛心疾首。
上官睿嘴唇動動,沒說出話來,自覺沒臉的同時上官睿也委屈,他是去找過這個京都城裡有名的穩婆,想讓這徐老太太驗驗平寧是不是他們上官家的種,可是最後他也沒往家裡領人啊!
“驗過了我們不都能放心了嗎?”安元志不怕死的開口道。
“你也給我閉嘴!”上官勇罵安元志道:“你姐姐”
“別扯上我姐!”安元志叫了一聲。
“血都放了,”徐老太太這時開口道:“還是驗一下吧,就當是圖了一個樂子,不然這血不都白流了?一個屋簷下住著有什麼好吵的呢?家和萬事興,都消停點吧。”
☆、201鵲踏枝頭
這一夜跟這個小院相鄰的人家都沒能睡上一個踏實覺,安元志纏著上官勇打了一架
這一架打得上官睿心驚肉跳,對打的兩個人倒是對對方真正的本事瞭然於心了。兩個人都沒能拜什麼有本事的人為師,武功招式走得都是野路子,不過上官勇的武藝在安元志之上,只是安元志這一次對上官勇下了死手,而上官勇氣急敗壞的同時,還記著自己不能傷著安元志,兩人這才打了一個平手。
“別打了!”上官睿喊破了喉嚨也沒用,在他面前還是兩把刀上下翻飛著,在上官睿這個外行人看來,這兩個人就是在拼命了。
徐老太太天快亮地時候,跑著上官平寧走了出來,也不看明晃晃的刀,徑直就往上官勇的跟前走。
安元志先停了手,這個孩子就算不是上官家的,也是他外甥,誰都不要,安元志也要養活這個孩子的。
上官勇也趕緊停了手,望著不怕死的徐老太太喘粗氣,想罵又忍了,這是個老太太,他不能不敬老。
徐老太太把上官平寧往上官勇的懷裡一放,說:“這是你的崽子,好生養活吧。”
安元志把手裡的刀往地上一扔,轉身瞪著上官睿看。
上官勇說:“我知道這是我兒子。”
“嗯,”徐老太太也不問上官勇是誰,只是道:“老太婆能看得出來,這事是這兩個小的置氣,跟你沒多大關係。”
“我也是為了讓大家安生,”安元志不滿地叫了一聲。
徐老太太就扭頭看了看安元志,說:“是啊,驗明白了大家夥兒就都安全了,我的工錢你給結嗎?”
安元志掏銀子給徐老太太,說:“我多給你十兩。”
徐老太太的老臉一樂,說:“那老身就多謝少爺的打賞了。”
上官勇要掏錢,被安元志瞪了一眼,說:“你那錢得養活我外甥呢!”
徐老太太拿了安元志的錢就走了,接生驗子這一行她幹了四十多年,什麼樣的人和事沒有看過?一切都見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