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摟著安錦繡半天沒有說話,最後說:“以後想哭就哭吧,但只能在朕的面前哭。”
“好,臣妾以後只在聖上的面前哭,”安錦繡躺在世宗的懷裡,一邊答應著世宗,一邊把沈妃送了禮物來的事也說了,問世宗道:“臣妾其實什麼也不缺,臣妾一定要收沈妃娘娘的這個禮嗎?”
“用不上就放在千秋殿的庫房裡,”世宗說:“不光是沈妃會給你送禮,宮裡的人陸陸續續都會給你送禮來,你收著就是。”
“無功不受祿,”安錦繡說:“臣妾收這些禮覺得心裡著慌。”
“傻丫頭,”世宗說:“朕說能收你就收下,想那麼多做什麼?”
“那聖上把它拿走吧。”
“朕拿別人送你的禮?”世宗好笑道:“朕還是第一次看到收人禮嫌燙手的人,讓袁義把禮都收收好,宮裡的人情往來其實跟外面的也一樣,你也不要操這個心了,讓袁義去做,他要是不懂,就讓他去問吉和。”
“好,”安錦繡說:“臣妾聽聖上的。那臣妾還要去拜見皇后娘娘和太妃娘娘們嗎?”
“這話又是誰跟你說的?”世宗問道。
“這不是宮裡的規矩嗎?”安錦繡說:“聖上真當臣妾什麼也不懂?”
宮妃進宮,不拜見皇后,不拜見後宮的長輩這就是不知禮,傳出來要是敗德行的,世宗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只是他不想安錦繡去皇后那裡受辱。對於皇后,世宗已經死心了,這個女人早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項芸了,現在中宮殿裡的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好耍弄陰謀詭計的妒婦。
“其實臣妾害怕見皇后娘娘,”安錦繡跟世宗說:“她要是還在生臣妾的氣怎麼辦?”
“朕會讓韓約他們陪著你一塊兒去,”世宗權衡了再三,覺得還是得讓安錦繡去拜見皇后一次,“去了中宮殿磕個頭就走,不管那個女人說了什麼話,你都不用理。”
“那是皇后娘娘啊,”安錦繡說。
“有韓約他們跟著你,你還怕什麼?”世宗說。
“韓約他們能進中宮殿嗎?”安錦繡又問。
“他們是大內侍衛,怎麼不能進去?”世宗說:“韓約的官朕還要給他升一升。”
“哦,”安錦繡點了一下頭,光看錶情,世宗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安錦繡到底知不知道韓約的官職再升,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聖上今天能在這裡多久?”安錦繡抬頭問世宗道,這個話題變的,給世宗感覺,韓約什麼的也就是順便一提,提過也就算了。
“你啊,”世宗就覺得安錦繡傻,不過這種傻他喜歡。
這一天世宗沒有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而是讓吉和帶著人把摺子都搬到了千秋殿。安錦繡和白承意在內室裡睡覺,世宗就在外室辦他的國事。這種一家三口的感覺,讓世宗新奇的同時,也有些唏噓,皇家自古無親情,但願他能與安錦繡這樣長長久久地相處下去。
白承路由白承澤陪著出宮,可是等白承澤跟他在宮外分手了之後,白承路回頭就又進了宮,在御書房的高臺下,迎面就撞上了灰頭土臉從臺階上下來的太子。
“太子殿下這是要去哪裡?”白承路漫不經心地給太子行了一禮,明知故問道。
太子看了白承路一眼,不想搭理,也不想再惹出什麼事端,邁步就要走。
白承路攔住了太子的去路,說:“太子殿下,父皇不在御書房裡嗎?”
“不在,”太子說著還是想走。
白承路說:“那父皇去哪裡了?”
太子只得站下來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白承路小聲跟太子道:“我聽說父皇去了千秋殿。”
“你想跟我說什麼?”太子陰沉著臉瞪著白承路道。
“我能說什麼呢?”能看太子的笑話,白承路從來都是樂此不疲的,“太子殿下在御書房跪了這麼久,父皇卻去看了安妃娘娘,有點過分了。”
“你在說父皇的不是?”
“安妃娘娘得寵啊,”白承路說:“我還跟老五說,哪天有空去看看小九呢,那個皇弟父皇可是很看重的,我們兄弟之前,也就太子殿下得名早,沒想到小九也有這種福氣。”
“讓開!”太子喝了白承路一聲:“我不想聽你的瘋話!”
“瘋話?”白承路捧了捧自己的心口,說:“我這可是真心話,太子殿下,忠言逆耳啊!你說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還差多少?以前是差得多,不過現在我們的母后娘娘連中宮殿的門都出不了,今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