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紫鴛姑姑,”兩個婦人忙又給紫鴛見禮。
“啊?”紫鴛被兩個婦人的這聲姑姑喊愣住了。
“宮裡的女官都是被稱為姑姑的,”安錦繡說:“我教過你的,忘了?”
紫鴛沒說話,但那表情讓人看著就知道是忘了。
“九殿下已經睡了半天了,喂他吃吧,“安錦繡懶得再說紫鴛什麼,跟兩個婦人說道。
兩個婦人雖然不知道該抱白承意去哪裡餵奶,但還是抱著白承意要走。
“以後就在這裡喂吧,“安錦繡讓兩人婦人留下道:“看著他吃,我也高興。”
“坐這邊吧,”紫鴛給兩個婦人找了一個角落,自己來回跑了兩趟,給兩個婦人搬了兩張玉凳,說:“坐吧。”
兩個婦人看著這整玉做成的圓凳不敢做,這東西看起來通體青翠,是給人坐的?
“坐下吧,”安錦繡說:“不過就是凳子。”
紫鴛沒興趣看兩個婦人喂白承意奶,跑到床前問安錦繡:“主子,袁大哥呢?”
“一會兒沒見,你就這麼想他?”安錦繡當著兩個奶孃的面沒辦法告訴紫鴛袁義做什麼去了,便只能取笑了紫鴛一句。
袁義這個時候不知道紫鴛已經在想他了,他走在皇宮裡的一條用碎石子鋪成的小路上,隔著眼前的樹叢,看見了由一個小太監領路的白承路和白承澤。
白承路沒感覺到身旁的樹叢裡有人,白承澤卻能覺察的出來。
“你怎麼不走?”白承路走得好好的路,看白承澤突然停下來不走了,忙就問道。
“什麼人?”白承澤望著袁義藏身的樹叢問了一句,聲音不大,但氣勢一點也不弱。
“奴才袁義,”袁義出了樹叢就跪在了兩位皇子的面前。
“你是哪個宮的太監?”白承路看看袁義身上穿得衣服,問道:“還是個總管太監,大路不走,怎麼走到樹叢裡去了?”
“奴才是伺候千秋殿安妃娘娘的太監,”袁義也不抬頭,低聲稟道:“因為今日剛剛隨安妃娘娘進宮來,所以想看一下千秋殿的裡外。”
白承路聽到千秋殿安妃這幾個字就沉了臉,齊妃為了安妃失了八皇子,還差點失了貴妃之位的事情,朝廷裡已經沒人不知道了。齊妃在京裡為官的兩個兄弟這會兒還跪在御書房前請罪呢。“原來是安妃娘娘啊,”白承路語調陰陽怪氣地,心裡就想著怎麼著也要找這個安妃手下的太監麻煩。
“那你去吧,”白承澤卻搶在白承路發難之前,開口道:“我是五殿下,他是二殿下,替我們向你主子問聲好,我們這兩個哥哥很掛念九弟的。”
“奴才遵命,”袁義領命道。
“走吧,二哥,”白承澤也不多看袁義一眼,喊白承路道:“母妃身體不適,我這心裡還著急呢,你走快一點吧。”
白承路不知道白承澤又要玩哪一齣,跟著白承澤走了幾步後,再回頭看,袁義又進樹叢裡的那條小路上去了。“你真相信母妃病了?”白承路回頭跟白承澤說:“那種鬼鬼祟祟的太監,我正想收拾他呢!”
“你跟一個太監過不去,傳出去別人會說二哥你英明神武嗎?”白承澤小聲笑道。
白承路道:“你倒是什麼也不在乎,千秋殿的主子才是真正的威風吧?”
“二哥還是小心一些吧,”白承澤還是笑嘻嘻地跟白承路道:“父皇后宮之事,輪不到你我說話。”
白承路看看白承澤,他的這個兄弟一向奸詐的像只狐狸,“你是不是已經有打算了?“白承路問白承澤道:“放過那個太監,你是怕得罪安妃,還是想向她示好?”
“走吧,”白承澤看了看為他們領路的小太監。
“我們的話他就是聽到了又如何?”白承路說:“他敢往外吐一個字,母妃能扒了他的皮。”
為兩位皇子帶路的小太監差點沒嚇跪下,連聲道:“奴才什麼也沒有聽到。”
“你帶路,”白承路說:“我讓你說話了嗎?”
“二哥,算了,”白承澤為這小太監說話道。
“你就一天到晚做你的好人吧,”白承路看了白承澤一眼,“我跟你說,不管你打著什麼算盤,千秋殿的主子是姓安的,潯陽安氏!太子殿子這會兒應該很高興。”
白承澤只是低頭一笑,他倒是覺得太子這會兒怕是在做噩夢。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宮裡的春色不錯。”
“什麼?”白承路看了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