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還能寫出兩個安字來?”白承路說道。
“誰說一家人就不會成仇的?”白承澤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
這話沈妃和白承路都能懂,他們皇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永寧殿的太監這時走到了殿堂外,就跪在高高的門檻外,跟殿堂裡的三個主子道:“娘娘,太子殿下這會兒正跪在御書房外。”
“嗯,”沈妃應了一聲。
來報信的太監聽到沈妃這聲嗯後,起身就退走了。
“太子終於知道要為他的母后求情去了,”白承路撇著嘴道:“我還以為他以前的孝順都是裝的呢。”
“等父皇氣消了些再去求情,也沒什麼不對,”白承澤說:“太子妃回宮了嗎?”
“回來了,”沈妃道:“昨天晚上回來的。”
“既然母妃你疑心安妃會站在太子那一邊,不如就看看安妃與太子妃相處的如何好了,”白承澤望著沈妃笑道:“她們若是姐妹情深,那母妃就不必費勁了。”
“我去御書房看看,”白承路站起了身。
“你去看什麼?”沈妃把臉一沉道:“安生回府去,現在這個時候,你最好什麼事也不要惹。
“我陪二哥出宮去,”白承澤也站起了身來道:“二哥就聽母妃的話吧。”
兩個兒子走了後,沈妃就專等著安錦繡的示好上門了。
袁義從東池佛堂回來,路上就聽說了太子在御書房外跪著為皇后求情,還有齊家兄弟被罰跪的事。
安錦繡半坐半躺在床上,聽了袁義的話後,說了句:“他也就是做個樣子,不想讓皇后連累他罷了。”
“齊妃娘娘沒有給我回話,”袁義又說:“我明天是不是再去一趟?”
“不用了,”安錦繡說:“她的兩個兄弟現在都保不了她了,她會自己來找我的。”
“她也可以去找宋妃她們,”袁義進宮之前,在安太師的教導下,把後宮的事情都摸清了,跟安錦繡說:“宮裡的四位貴妃不是一向交好嗎?”
“怎麼可能會交好?”安錦繡這下子笑了起來,“她們只是抱成團對付其他的女人罷了,後宮裡的女人交不到朋友的。”
袁義默不作聲了一會兒,才跟安錦繡說:“我去東池佛堂的路上,遇上了二皇子與五皇子,我聽五皇子說沈妃身體不適。”
白承澤說出的話,安錦繡都是要多想想的。
“我聽紫鴛說,沈妃還送了禮給主子?”袁義又問安錦繡道。
“這個女人一向左右逢源,她只是做給聖上看,順便想我站在她一邊罷了,”安錦繡撥弄著手指上的血玉戒,“既然病了,你就去給她送些補品好了,就說我身體不好,沒辦法親自去看她,請她見諒。”
“主子要站在她那一邊?”袁義問道。
“沈妃這個女人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她有一個好兒子,”想起白承澤,安錦繡的神情就顯得冰冷,“現在我們的本事有恨,還是低著頭做人吧。”
袁義正要說話,就見紫鴛沒頭沒腦地跑了進來。
“你又怎麼了?”安錦繡問道。
“主子,大小姐來了!”紫鴛跟安錦繡喊道。
“誰?”袁義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紫鴛所說的大小姐是誰。
紫鴛說:“太子妃啊!”
袁義忙就看安錦繡,袁義記得安錦繡說過,為了前路,不得不暫時跟安錦顏聯手的話。
紫鴛問安錦繡:“主子,你要見她嗎?”
安錦繡還沒說見與不見,一個小太監又跑到了外室裡,大聲求見。
袁義出來問道:“什麼事?”
這小太監低著頭說:“袁總管,聖上到了。”
“你去吧,”袁義揮手讓這小太監出去。
“看來我見不到她了,”安錦繡跟床頭站著的紫鴛道:“你讓袁義去接聖上。”
“那那個女人呢?”
“聖上會趕她走的,”安錦繡託了一下自己斜垂著的雲鬢,“你去寢室外面候著吧。”
“不見最好,”紫鴛高興道:“那個女人怎麼還有臉來見你?”
“紫鴛出來吧,”袁義站在外室喊。
紫鴛跑了出來,跟著袁義出了寢室,就被袁義敲了一下額頭,“袁大哥,你幹嘛打我?”紫鴛捂著額頭問。
“你以後還是少說話!”袁義衝著紫鴛搖了搖頭後,快步走了。
“我還想揍那女人一頓呢!”紫鴛衝著袁義揮了一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