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紫鴛先退下。”
袁義猶豫了一下,才一咬牙道:“奴才遵命,”拉著抱著白承意,一臉不情願的紫鴛退後了。
“五殿下想讓我做什麼?”安錦繡在眾人都退下後,便問白承澤道。
“太子若是為皇,我們的下場都不會好,”白承澤跟安錦繡道:“我想錦繡你也知道安錦顏有多恨你。”
“我知道,”安錦繡說:“只是五殿下你要怎麼做呢?玄武營就在宮外,五殿下的手中如今有兵可用嗎?”
“上官勇的手上有兵,”白承澤說道:“只是我現在還不能用他。”
白承澤的話讓安錦繡知道了,世宗一定還沒有駕崩,否則白承澤不會不用上官勇和上官勇手裡的兵。“五殿下行事倒是小心,”安錦繡望著白承澤道,這個人做事一向小心,這個時候諸皇子怕是都想著怎麼兵行險招,只有這個人還想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了。
“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白承澤說道。
“五殿下覺得除了太子,誰可為皇?”安錦繡問白承澤道。
“你是我父皇的寵妃,”白承澤說道:“父皇在你這裡說過什麼,或者留下了什麼,我想世人不會疑你。”
安錦繡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傳位詔書?”
白承澤說:“你這裡有嗎?”
一群夜歸的飛鳥從林外歸來,翠竹林中一陣喧囂,細長的竹葉落下,隨之而下的是枝頭盛積著的雨水。白承澤伸手,從安錦繡的肩頭撫去一片竹葉,將自己披著的披風解下,披在了安錦繡的肩頭。
安錦繡沒有避開白承澤的動作,她只是仰首看看夜空,讓雨水落在自己的臉上,“五殿下成皇后,我能得到什麼?”她問白承澤道。
前世裡,這樣的問題安錦繡問過,當時那個人回她,你會是我的皇后,我用這如畫江山聘你如何?
如今在竹林雨夜裡,白承澤跟安錦繡說:“只要我能給的,我都可以給你。”
“我為何要信五殿下?”
“你如今只能信我,我知道錦繡你心中想著何人。”
“上官勇?”安錦繡冷冷地道:“五殿下若是說此人,那五殿下儘管動手除去此人好了。”
“錦繡,”白承澤卻笑道:“太子與我,你覺得你可信誰?”
“我手裡是有東西,”安錦繡低下頭來,看著白承澤說道:“只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白承澤打斷安錦繡的話道:“我若有違我答應你的話,你大可說那詔書是假的。”
當年我知道你全部的事,到了最後還不是你為皇,我被棄?安錦繡心中冷笑。
“安妃娘娘?”
這個從安錦繡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白承澤微微變了臉色。這裡除了他的人,就是安錦繡身邊的那兩個人,到了最後安錦繡就是想說是他逼她,兩個千秋殿下人的證詞根本幫不了安錦繡什麼。現在突然又殺出了一幫人,這就打亂白承澤的計劃了,看到他與安錦繡站在一起說話的人越多,對他白承澤越不利。
安錦繡轉身去看,看見韓約帶著一幫大內侍衛向自己跑了過來。
“你們不守宮門,怎麼會來這裡?”白承澤不等韓約跑到安錦繡的近前,便開口問道。
韓約在安錦繡側身看他時,也看清了站著跟安錦繡說話的人是誰,忙就停下來,跪在地上給白承澤行禮道:“奴才韓約,見過五殿下。”
“韓大人,你怎麼會來?”安錦繡問韓約道。
韓約忙道:“娘娘,奴才奉聖上的旨意,接娘娘去御書房。”
“我父皇已經回到御書房了?”白承澤走到了安錦繡的身邊,站下來後,問韓約道。
“是,”韓約道:“聖上命奴才來接安妃娘娘過去。”
“我父皇現在如何了?”
“奴才不知,”韓約不見一點遲疑地跟白承澤道:“奴才是在殿外接得旨,奴才沒有見到聖上。”
“五殿下,我去看聖上,”安錦繡說道:“宮裡如今這樣,五殿下還是去看看沈妃娘娘和雲妍公主為好。”
白承澤看安錦繡轉身要走,說道:“安妃娘娘,您方才?”
“方才多謝五殿下勸解,”安錦繡衝著白承澤行了一個半禮,“我知道現在不是應該傷心的時候了,五殿下,多謝了。”
白承澤沒再與安錦繡說話,看著韓約帶著大內侍衛們,護送著安錦繡走遠,沒有提醒安錦繡,他的披風還披在她的身上。
“爺,”白登從林外跑到了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