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死罪,”安太師又給世宗跪下了。
“起來,”世宗道:“你犯了什麼罪?”
安太師說:“袁義不該出宮的。”
“安妃知道這事了?”世宗問道。
安太師說:“臣不敢讓安妃娘娘知道這事。”
“袁義一直不回去,你以為她就不害怕了?”世宗說道。
安太師跪在地上道:“聖上,臣覺得這事不對,袁義穿著也不是大富大貴的樣子,怎麼會被人半路劫了?他的武藝不能說好,可也不弱啊!”
世宗命吉和道:“你把袁義送回千秋殿去,就跟安妃說,袁義是遇上劫財的了。”
吉和忙道:“奴才遵旨。”
世宗說:“吩咐袁義一聲,不準跟他的主子亂說,就說是劫財。”
吉和領了旨,退了出去。
世宗又問安太師道:“射傷袁義的箭呢?”
安太師起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布包。
一個太監過來,把這布包送到了世宗的御書案上,開啟來讓世宗看。
世宗拿起了一個箭頭,說:“這箭頭你命人擦過了?”
安太師說:“臣不敢讓血汙了聖上的眼。”
“這是普通的短箭,”世宗把箭頭扔到了布包裡。
安太師說:“聖上,要讓大理寺去查嗎?”
“嗯,”世宗道:“你去找韋希聖吧。”
“臣遵旨,聖上,”安太師領旨之後,欲言又止地看著世宗。
世宗說:“你有話就說。”
安太師說:“聖上,袁義這一傷,臣心裡不安,臣真怕這是有什麼人在針對安妃娘娘。”
世宗道:“有朕在,你怕什麼?還有人能在朕的眼皮底下,傷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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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家人
袁義被吉和送回了千秋殿,安錦繡看著兩個太監把袁義從躺椅上抬放到床上。
吉和跟安錦繡小聲道:“袁義發高熱了,奴才已經命人去找向大人了,今天向大人在太醫院裡值夜。娘娘,您要是還不放心,奴才就去請榮大人過來看看。”
袁義這會兒全身都發冷,被窩是安錦繡命人早就給他用焐子暖好了的,袁義躺進去後,還是冷得牙齒都打著戰。
安錦繡急聲問袁義道:“是不是難受的厲害?”
吉和衝屋裡的人揮了一下手。
袁義臥房裡的太監們忙都退了出去。
“沒事,”袁義跟安錦繡小聲道。
安錦繡伸手摸袁義的額頭,她的手冰冷,讓本就在發冷的袁義又打了一個哆嗦。
“這被子可能不夠,”吉和跟安錦繡道:“袁義這會兒是發冷的時候,得給他焐汗。”
安錦繡扭頭就要衝門外喊來人。
吉和攔著安錦繡道:“娘娘您別急,奴才去安排。”
安錦繡說:“你去看看向遠清來了沒有。”
吉和答應著跑了出去。
安錦繡替袁義把被子又壓了壓,說:“你再忍一下,向遠清馬上就到了,他是治外傷的好手,你一定會沒事的。”
袁義牙齒打著戰,還衝安錦繡笑了一下,說:“受傷後發熱是常事,主子不必擔心。”
安錦繡站在床前說:“是我的錯,我今天不該讓你出的。”
“他們盯上我了,”袁義說:“不管我哪天出宮,這一劫都逃不掉的。”
“好了,你別說話了,”安錦繡看袁義裡著厚被打哆嗦,心急,卻又毫無辦法,跟袁義急道:“你歇一下,還是你想喝水?”
袁義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這會兒他難受的厲害,只是還能忍受。
安錦繡在床前來回走著,不時就往房門那裡看。
袁義突然又睜開眼睛,跟安錦繡說:“我看到小少爺了,主子放心,小少爺的眼睛就是紅腫,已經不疼了。”
“他沒事了,你卻又這樣了,”安錦繡咬牙道:“這一回,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為了我大動干戈不值得,”袁義小聲道。
“你是我兄長!”安錦繡馬上就道:“什麼叫不值得?”
“主子”
“聽我的話,別說話了,”安錦繡的手在袁義的枕頭上拍了一下,說:“你什麼也不用管,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養傷。”
吉和這時抱著兩床被子,跟向遠清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