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公主,雲妍公主這會兒燒得兩頰通紅。
吳嬤嬤跟過來說:“你沒能跟駙馬爺說上話嗎?”
“說了,”洪嬤嬤道:“駙馬爺說會讓大夫過來看看。”
吳嬤嬤道:“大夫已經來過了啊,這會兒駙馬爺能來看看不是更好?”
“日後我們也不要操這個心了,”洪嬤嬤跟自己的老姐妹小聲說道:“我看駙馬爺對公主沒有這個心。”
吳嬤嬤忙就道:“駙馬爺說了什麼?”
想到安元志用冰冷的聲音說的,這個女人不配這句話,洪嬤嬤就只能嘆氣,“不要問了,”洪嬤嬤說道:“只盼公主殿下鬧了這一場後,日後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安元志沒回自己的臥房,而是進了上官平寧住著的客房裡。
老六子幾個死士侍衛在外室裡坐著打嗑睡,看見安元志進來,都要起身。
“都休息吧,”安元志忙小聲道:“我去看看平寧,這裡沒出什麼事吧?”
老六子搖了搖頭,說:“少爺,沒出什麼事,大夫來給小少爺又換了一回藥。
安元志點了一下頭,推開內室門,走進了內室裡。
上官睿抱著上官平寧睡在床上,聽見安元志的推門聲後,睜開了眼睛。
安元志走到了床前,看上官睿把上官平寧抱在懷裡睡著,小聲道:“怎麼這樣睡?你不累啊?”
上官睿說:“今天袁義的傷把他嚇到了。”
安元志伸手小心翼翼地把上官平寧從上官睿的懷裡抱了起來,放進了被窩裡。
睡在床邊地上的大王抬頭看看安元志,又趴伏在了地上。
上官睿下了床,活動一下被上官平寧壓得又酸又漲的手臂,說:“你查的怎麼樣了?”
“兵部庫房裡少了十把弩,”安元志替上官平寧把被子蓋蓋好,跟上官睿道:“我看了進出那個庫房的人員名冊,你猜我看到誰了?”
上官睿說:“這我怎麼能猜得到?”
“王襄,”安元志坐在了桌邊。
上官睿說:“王襄是什麼人?”
“白承澤二兒子白林的親舅舅,”安元志道:“我在五王府見過這個人一回。”
上官睿忙就道:“是白承澤?”
“十有**吧,”安元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口,道:“等兵部往御林軍那裡交弓弩的時候,我再試探一下這小子。”
上官睿坐在了安元志的身邊,說:“這個王襄會武?”
“看著不像,”安元志道:“他就是兵部的一個文書,具體管什麼的,我不清楚。”
“這樣的官會是白林的親舅舅?”上官睿不相通道。
“那是兵部啊,書呆子,”安元志跟上官睿道:“聖上會讓白承澤有個做兵部尚書的大舅子嗎?現官不如現管,王襄在兵部官不大,可是他在裡面蹲著,兵部發生的事,白承澤基本上都能知道了。”
“你要怎麼做?”上官睿問道。
“真要是這小子,我一定弄死他,”安元志把喝空了的茶杯放回到了桌上,小聲道:“我之前就想弄死他,只是一直沒空出手來。”
“你小心一些,”上官睿道:“這事若真是五殿下指使的,他這次針對袁義,下一次就有可能針對你。”
安元志說:“讓他來殺。”
“安元志!”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安元志看上官睿要跳腳,便道:“你也要小心,我還有武藝傍身,你拿什麼保命?”
上官睿說:“我不到處走動就行,現在我就想守著平寧。”
安元志說:“拉倒吧,你能守著他一輩子?開春後,你就要下場去應試了,多讀點書吧。”
上官睿現在沒心思去想科舉的事,問安元志道:“袁義說他遇上了五個人,怎麼兵部那裡少了十把弩?”
“你還不興人家一人拿兩把弩的?”安元志說:“也許袁義數錯了。”
“這些人不找到,我們的日子還是難安啊,”上官睿道。
“去了軍裡,白承澤拿我們就沒什麼辦法了,”安元志道:“城南舊巷的侯府你不要住了,帶著平寧還是住衛**營裡去。”
上官睿看著把自己捲縮成了一團,睡在床上的上官平寧,小聲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大雪一直下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漸漸停歇,太陽出來後,將京都城包裹住的雪開始融化。雪水從各家各戶的房簷上滴落,滴滴答答的聲音,彷彿又有一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