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去。
王氏側妃說:“爺,小王爺一直跟著妾身住著,妾身哪會教小王爺養成好性子?”
白承澤說:“那按你的意思?”
“就像柯小王爺那樣,爺給小王爺安排一個院子吧,”王氏側妃想這事,已經想了很久,今天終於有機會跟白承澤把這話說出來了,不禁有些激動了。
白承澤的臉色馬上就轉冷了,道:“你們跟柯兒比什麼?”
王氏對著白承澤的冷臉,害怕了,為了兒子強撐著說:“小王爺也大了,再說,柯小王爺也常年不在府中住。”
“怎麼,”白承澤道:“你還想他住遠渚書齋去?”
“不,不是,”王氏忙搖頭道:“妾身沒有這個意思,妾身只是”
“還有,府裡的小王爺只有柯兒一人,你喊林兒小王爺?”白承澤打斷王氏的話道:“只有你們母子倆的時候,你愛喊他什麼都行,在我的面前,你最好守規矩。”
白林聽著白承澤訓王氏的話,本就害怕見到白承澤的小人兒,馬上又哭了起來。
白承澤看到白林哭,心情更是糟糕了,厲聲對王氏道:“帶他走!”
“爺,”王氏還想再跟白承澤說些什麼好話。
“滾!”白承澤吐出了一個字。
白登跑了過來,跟王氏說:“王夫人,您帶著林小王爺跟奴才走吧。”
王氏看著白承澤,突然也掉下淚來,抱起白林就走了。
白登送了王氏母子倆出了院子,站在院門口再看白承澤時,就看見自己的主子還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空,影子在身邊的雪堆上被陽光弄成了很小的一個黑團。白登沒敢進院再打擾白承澤,退到院門邊上站下了。
白承澤看著頭頂的一片雲飄遠,突然就伸腿把身邊的雪堆踢得整個碎開。他沒有想到,把安錦繡這個女人當成自己的對手,是能讓他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就好像他親手葬送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永遠也追不回來了一樣。
白登在院外看著白承澤的動作,把身子縮了縮,就算離白承澤還有些距離,他也想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沒有什麼東西比江山重要,身為皇子不去奪那把龍椅,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只是安錦繡呢?這個女人對自己而言又是什麼?白承澤知道自己沒有選錯,沒有了江山,他便什麼也不是,得到了這座江山,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白承澤按著自己的心口,明明做了對的事,為何心裡卻又會這麼難過?
康春淺這會兒站在遠渚書齋的門前,白柯走了後,這座有前後兩個花園的書齋大門上便掛了鎖。
奶孃從桃枝園一路找了過來,看見康春淺站在書齋門前,忙就上前跟康春淺小聲道:“夫人,爺不準人在這裡逗留的,您還是跟我回去吧。”
“爺對白柯這個兒子還真是很好,”康春淺跟奶孃道。
奶孃說:“爺偏愛小王爺,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事啊。”
“一個庶子罷了,”康春淺道:“我也打聽過了,他的生母餘氏生前也沒有多得爺的寵,怎麼她的兒子就這麼入爺的眼呢?”
奶孃說:“這可能是爺跟小王爺投緣吧。”
康春淺笑了一聲,道:“這世上哪有沒有來由的緣份?爺若真是一個慈父,我怎麼不見他對另兩位小王爺多加照顧的?”
奶孃被康春淺問住了,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這個小王爺一定對爺奪江山有用,”康春淺說道。
奶孃說:“有什麼用?”
“我不知道,”康春淺轉身往桃枝園走去,小聲道:“不過再給我一些時間,也許我就能看出來了。”
娘娘追著康春淺,說:“夫人,這個小王爺對夫人還是尊敬的。”在奶孃的心裡,白柯是康春淺進府那日,唯一一個命人送了禮去,對她家小姐進府表示過歡迎的人。
康春淺停下腳步,望著奶孃一笑,低聲道:“不過幾匹江南的布料,就把你的心收買了?”
奶孃被康春淺說得張口結舌。
康春淺回過頭,繼續往前走,說道:“我只知道我日後若是有了孩兒,這個小王爺就是他的攔路虎,我很希望他這次走了,就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奶孃腳下一滑,險些跌在地上。
康春淺沒有管奶孃,徑自往前走了。
白承澤這時在書房裡,得到了安太師去千秋殿見安錦繡的訊息。
看著白承澤揮手讓傳信的人退下去後,白登給白承澤把涼了的茶水換成了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