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的事我來辦,你不用管她,”安錦繡把毛巾放到了一邊,問袁義道:“你還要喝水嗎?”
袁義搖頭,說:“那王襄呢?小風子死了,主子你要怎麼殺他?”
“王襄的事,讓將軍他們去做吧,”安錦繡道:“你還怕他們殺不了一個兵部的文書?”
“會不會太冒險?”
“不會,”安錦繡拍一下袁義蓋著的被子,“不要瞎想了,讓向大人知道你今天就下床走路,他一定罵你。”
袁義搖頭嘆氣,“我傷的不是時候。”
“你能活著我就謝天謝地了,”安錦繡嘆道:“嚇死我了。”
袁義說:“我也以為這一次我死定了。”
“呸!”安錦繡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不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那我們現在就只有等了?”袁義問安錦繡道。
“等幾天,”安錦繡望著袁義笑道:“不會很久的。”
“康春淺在五王府裡,要怎麼殺她?”袁義想想還是問安錦繡。
“我有辦法,”安錦繡沒有跟袁義明說,只是勸袁義休息,看著袁義聽她的話,閉上眼準備睡了,安錦繡才走出了袁義的臥房。
庭院裡還是冰天雪地的景色,屋簷下結著的冰稜不斷地往下滴著水,如同在下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安錦繡站在袁義的臥房門前站了一會兒,楚尋岸前世裡也有一幫生死兄弟,這一世這個人早早地為著康春淺死了,那他的那些兄弟呢?安錦繡伸手接了幾滴冰冷的雪水在手掌心裡,康春淺可以讓楚尋岸為她死心塌地,說不定楚尋岸的那些兄弟也掌控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呢?
袁章走到了安錦繡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喊了安錦繡一聲:“主子?”
再回過頭時,安錦繡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說:“你好好照顧你師父,這段日子就守著他,他要是不聽勸,你就來告訴我。”
袁章忙應聲道:“我知道了主子。”
“好好看著他,”安錦繡拍一下袁章戴著的帽子。
袁章抬手扶自己的帽子時,碰到了安錦繡的手,慌得他忙就要跟安錦繡請罪,安錦繡卻已經轉身往前邊走去了。袁章往自己的雙手上哈著氣,安錦繡的手冰冷,那股寒意都徹骨,袁章都覺得自己主子的那隻手不像一個活人的手。
韓約在這天晚上,跑到城南舊巷的衛國侯府,跟上官勇見了一面後,又急匆匆地趕回了宮裡。
等安元志到了衛國侯府的時候,上官勇已經跟袁威幾個人在書房裡說了半天的話了。
“少爺來了,”袁威看見安元志進門,忙就跟袁英幾個死士侍衛一起站起了身。
安元志看看書房裡的人,開口就道:“這是又出事了?”
上官勇衝袁威一揮手。
袁威跟袁英幾個人說:“我們先出去。”
安元志看著袁威幾個人都走了,跟上官勇隔著一張書桌坐下了,說:“出什麼事了?”
“你姐姐讓韓約來過了,”上官勇道:“她說王襄這個人不能留。”
安元志馬上就說:“要殺王襄?”
上官勇點頭。
“這事不難啊,”安元志說:“我帶袁威他們幾個去他府裡,把人殺了就走。”
上官勇說:“你姐姐還說,傷了袁義的那幾個人,也許也住在王襄的府裡。”
“什麼?”安元志說:“我姐怎麼知道這事的?”
“韓約說她是賭的。”
安元志半晌沒說出話來,這種事也能賭?
上官勇道:“我與袁威他們說過了,殺王襄還是在街上動手的好。”
安元志說:“那他府裡的那幾個呢?”
“若是他的府裡真的住著白承澤的殺手,王襄一死,這些人一定會走,我們等他們出了府再動手,”上官勇說道:“這樣才不至於漏過一個人。”
安元志手託著腮幫子想了半天,然後一拍桌子,“用箭射死他,袁義不是被劫財了嗎?就讓他王襄也是被劫財的好了。”
“太師呈給聖上的是什麼樣的箭?”上官勇問道。
“就是一般的短箭,”安元志說:“姐夫放心,不會有人因著這箭,追到安府頭上去的。”
“五殿下對王襄一定有安排了,”上官勇道:“我們不一定能當街一箭射死他。”
“那就要我父親在兵部的人幫一下忙了,”安元志小聲道。
“只要他落了單,殺這個人就不成問題,”上官勇說道:“兵部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