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淺蓋好了被子後,退了出去。
到了這天的晚上,白承澤果真如康春淺所說的那樣,來桃枝園用晚飯。
吉和帶著人一陣忙活,就在康春淺的臥房外室裡,擺了一桌飯菜。
康春淺陪著白承澤吃了一頓晚飯後,又親手為白承澤泡了一杯茶,看著白承澤喝了一口茶了,才跟白承澤道:“爺沒覺得妾身房裡變樣了嗎?”
白承澤看了看康春淺的這間房,說:“哪裡變了?”
康春淺也不生氣,說:“桌椅板凳,屏風,茶具,好些東西都換過了。”
白承澤看一眼屋裡放著的屏風,原先這屋裡擺著什麼樣的屏風,白承澤一點印象也沒有。
康春淺說:“這些都是楊姐姐親自帶著人送來的。”
白承澤說:“那你就用吧。”
康春淺一笑,說:“可是爺,妾身喜歡以前的那些,這一次楊姐姐送來的東西,妾身一樣也不喜歡。”
白承澤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道:“那你想怎麼樣?”
康春淺道:“楊姐姐在這兒時,妾身不好開口,還請爺作主,把這些東西都換了吧。”
白承澤看向了康春淺。
康春淺就笑吟吟地看著白承澤,一副篤定白承澤會稱了她心願的樣子。
“那就換吧,”白承澤不是不知道康春淺在想什麼心思,但在這種內宅女人的事上,白承澤不想費神。
康春淺起身給白承澤行了一禮,說:“妾身多謝爺了。”
楊氏在房中聽下人來報,說白承澤下令,把她今天送進桃枝園的東西都扔了出來。楊氏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就好像康春淺這記耳光真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楊婆子就在一旁煽風點火,說:“夫人,康氏這是想跟夫人你作對啊。東西不喜歡,當著夫人的面她不說,非要在爺的面前說,這是讓爺相信夫人欺負了她不成?”
聽到訊息來看楊氏的幾位側妃,這時走進了楊氏的屋裡,聽到楊婆子的話後,葉氏側妃就道:“她是想讓我們知道,她現在有多得爺的寵吧?”
“是啊,”另一個側妃道:“誰知道康氏在爺的面前說了些什麼?”
楊氏強忍著怒氣道:“我怕她說什麼?我是好心,問心無愧,我不怕她說!”
幾個側妃看楊氏的興致不高,陪著楊氏說了幾句數落康春淺的話後,就都陸續告辭了。
葉氏側妃留在了最後,跟楊氏說:“康氏是不是也聽到什麼風聲了?”
楊氏小聲道:“今天爺也問你進宮的事了?”
葉氏點頭,說:“問了,我可沒敢跟爺說娘娘們的那些話,只說見到了安妃娘娘。”
楊氏說:“那些什麼我要當王妃,聖上又記起康帝師好的話,你沒跟爺說?”
葉氏忙道:“這種話我怎麼能跟爺說?姐姐,我也見不得康氏好,我巴不得爺冷著她一輩子呢!”
“現在看來不可能了,”楊氏苦笑道:“這個康氏不是醜人,爺就是貪新鮮,也會寵她一段時日的。”
葉氏道:“爺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康氏本來還是要做王妃的人呢。”
楊氏瞪了葉氏一眼。
葉氏說:“姐姐你瞪我也沒有用啊,康氏今天鬧這一出,你也能知道她的兩面三刀了,我們這幫子姐妹要是落到了她的手上,我們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楊氏煩躁了起來。
“沒有兒子,她就得意不了,”葉氏側妃說道:“姐姐,你這個時候心軟可不行啊!”
楊氏道:“你當這事是好做的嗎?”
葉氏說:“不好做也要做啊,真讓那女人一舉得男,姐姐你要怎麼辦?等著聖上下旨抬她為王妃嗎?”
楊氏這個晚上一宿沒閤眼。
眼看著年關將近了,白承澤每日都會去康春淺那裡坐一坐,知道康春淺還沒有侍寢,但楊氏側妃的心裡越來越焦急。
年三十的前一夜晚上,白承澤和自己兒女還有女人們,坐在了五王府後宅的一間廳堂裡,吃今年的最後一頓飯。
楊氏對這場晚宴下了十二萬分的心思,只求不讓白承澤挑出錯來。
康春淺從頭到尾只是笑著聽廳中的人說話,幾乎就沒動過筷子。
到了晚宴的最後,楊氏問康春淺道:“康妹妹今天沒怎麼動筷子?是不喜歡今晚的這些菜嗎?”
康春淺笑道:“這些都是爺愛吃的,我也愛吃。”
白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