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不信大總管的話。”
安錦繡回身看著精神萎頓的齊妃道:“齊姐姐,我有事要去一趟慎刑司,先走了。”
齊妃起身走到了安錦繡的身旁,看一眼慎刑司的這個管事太監,跟安錦繡小聲道:“大過年的,沾太多血腥不好,你小心一些。”
“好,”安錦繡笑道:“我記下姐姐的話了。”
“等五殿下天亮之後進宮,我就派人去五王府叫人,你叫你的那些人先到倚闌殿來。”
“好,”安錦繡答應了齊妃一聲後,出了倚闌殿,坐上步輦去了慎刑司。
齊妃站在倚闌殿的大門前,看看眼前紛紛揚揚飄著的雪,跟身旁親信的嬤嬤嘆道:“又是一年了,誰都活得不易,是不是?”
嬤嬤看著漸漸走遠的安錦繡一行人,跟齊妃道:“娘娘,安妃娘娘這是回千秋殿?”
“你好奇她的事?”齊妃回頭望著這個嬤嬤道。
嬤嬤忙道:“奴婢不敢。”
“她不是個壞人,”齊妃小聲說了一句。
嬤嬤把頭一低,安貴妃不是壞人,但也不見得就是好人。
吉和在慎刑司的門前,看見安錦繡到了後,忙就迎了上來,伸手攙安錦繡下步輦。
“聖上呢?”安錦繡下了步輦後就輕聲問吉和道。
吉和忙道:“回娘娘的話,聖上這會兒還在與四殿下,戶部,工部的幾位大人議政。”
“那你怎麼跑出來了?”安錦繡看著吉和道。
“聖上命奴才到後宮裡來看一看,”吉和小聲跟安錦繡道:“晚膳時,魏妃娘娘和宋妃娘娘去御書房見聖上,聖上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不滿意,把魏妃娘娘給教訓了一頓。”
安錦繡嘴角一彎,道:“那個小太監怎麼肯開口了?”
“韓大人今天來跟他說,找到他的家人了,”吉和說:“這事說來,還是韓大人的功勞。”
“找到家人什麼的,是假話吧?”安錦繡問道,白承澤怎麼可能讓自己用著的人,有被人威脅的把柄?
吉和說:“奴才看韓大人說的頭頭是道,不像是假話,就是這家人是不是在他的手裡,奴才還沒來及問他。”
安錦繡往慎刑司裡走。
吉和跟在安錦繡的身旁,道:“奴才派出去的格子沒回宮來。”
安錦繡說:“去大理寺的那個?”
吉和說:“是,就是他,奴才派人去找了,是五少爺把這小孩留下了,說是再進宮,這小孩一定會死。”
“是啊,”安錦繡道:“他往大理寺跑了這一趟,五殿下知道他了,還能放過他嗎?就讓他在元志那裡吧。”
“是,奴才明白了,”吉和忙就答應安錦繡道:“奴才馬上就把格子的籍移到宮外去。”
“奴才見過娘娘,”全福這時從慎刑司裡出來,迎面迎上了安錦繡,跪地給安錦繡行禮。
“起來吧,”安錦繡說:“那個小太監叫什麼?”
“小應子,”吉和說:“奴才之前一點也沒發現這小子有問題。”
全福起身後也跟安錦繡道:“是啊娘娘,這個小應子一直就是個老實人,奴才也沒能想到,這小子也能吃裡扒外呢。”
安錦繡衝吉和和全福擺了擺手,要說吃裡扒外,他們都是吃裡扒外的人,誰也不要說誰的不是。
刑房裡,血腥氣似乎是永遠凝結在空氣裡的。安錦繡跟著全福進了這間刑房之後,就看見小應子被綁在刑架上,因為她要來,所以身上穿上了衣服,但腳下的那灘血,還是顯露了這個小太監被打得不輕的事實。
“小應子,”全福在伺候安錦繡坐下後,就喊刑架上死人一樣沒動靜的小應子。
小應子沒反應。
“潑水,”吉和命刑架旁站著的兩個太監道。
一桶冷水潑身上後,小應子大聲呻吟了一聲後,醒了過來。
“你要見我?”安錦繡問小應子道。
刑架旁的一個太監伸手,把小應子的頭抬了起來,讓小應子能看到安錦繡。
“娘娘,”小應子開口喊了安錦繡一聲。
安錦繡道:“說吧,跟你一起的還有什麼人?”
“奴才的家人”
小應子的話還沒說完,吉和就罵道:“大膽的奴才,娘娘問你話,你敢不答?你”
安錦繡衝吉和抬一下手。
吉和閉了嘴。
“只要你說實話,你的家人就一定會沒事,”安錦繡跟小應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