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心不壞,日後你只管與承意過你們的日子,他不會為難你們母子。”
“好,”安錦繡道。
“魏妃的妃位在你之下,”世宗又道:“日後老四就是為帝了,她的位置也要在你之下,你不要傻乎乎地不知道自己該得什麼東西,有事就多問問安書界。”
安錦繡點頭。
“想當皇后嗎?”世宗放下了手中的手帕,突然就問安錦繡道。
“不想,”安錦繡說道。
“為何?”世宗道:“這宮裡的女人其實都想入主中宮。”
“若是臣妾與聖上共患過難,一路從雲霄關血戰至京都城下,臣妾會想這皇后之位,”安錦繡輕聲道:“臣妾不過一個二嫁之婦,臣妾沒有這個資格。”
世宗望著安錦繡一笑,“你對朕從來也無所求。”
“臣妾想求聖上留下,”安錦繡道:“聖上卻跟臣妾說江山為重。”
“錦繡丫頭”
安錦繡衝世宗搖了搖頭,“男兒志在四方,更何況聖上是一國之君,聖上去吧,雲霄關一定不會有事。”
“聽朕的話,好好活著,”世宗跟安錦繡道:“不要讓朕擔心。”
☆、710算不清的債
好好活著,安錦繡看著世宗垂淚,他也要她好好活著。
“還有大臣在御書房等著朕,”世宗用手替安錦繡拭了眼淚,小聲道:“朕走了。”
安錦繡點了點頭。
世宗這天沒有坐著步輦出千秋殿,而是牽著安錦繡的手,從遊廊裡悠悠然地走過。庭院裡的月色下,還有過了夏的花沒有謝完,花香沒有夏日裡濃郁,可這種若有若無的幽香,又似乎更沁人心。
世宗沒有再與安錦繡說話,只是牽著安錦繡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帝妃二人走出了千秋殿,安錦繡看著世宗坐上步輦離開,然後轉身走進千秋殿裡。一切看起來,好似還是平常的模樣。
世宗坐在步輦上,再回頭時,他離千秋殿已經很遠了。
“聖上?”吉和看世宗回頭,忙走上前一步問道。
世宗回過頭,衝吉和擺了擺手。
吉和忙又退了一步,跟在步輦旁走著。
安錦繡走回到小花廳後,袁義已經在小花廳裡等著她了。
“傷沒好,就多休息啊,”安錦繡勉強衝袁義一笑。
“哭過了?”袁義看著安錦繡的雙眼道。
安錦繡拭一下眼角,說:“不知怎麼了,就是想哭一場。”
袁義抬手為安錦繡倒茶。
安錦繡坐在了袁義身旁的椅子上,小聲道:“我剛才求聖上不要親征。”
袁義倒茶的手一頓,說:“這樣對主子有好處?”
安錦繡搖頭,“他的身體怎麼親征?去了就一定回不來了。”
袁義說:“聖上知道回不來,還要去嗎?”
“我明白他的心思,”安錦繡道:“少年從軍之人,床榻等死,不如戰死沙場,這樣才不枉一生戎馬。”
袁義把茶杯放在了安錦繡的面前,道:“那就讓聖上稱心如願好了。”
安錦繡眼角泛紅,輕聲道:“他已是帝王,何必再想著當年呢?”
袁義一笑。
“安穩一世不好嗎?”安錦繡看袁義笑,便問道:“誰知道沙場之上會發生什麼?”
袁義說:“主子,你現在是在擔心聖上嗎?”
安錦繡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袁義說:“我以為你應該恨他的。”
安錦繡有些慌亂地避開了袁義的目光。
袁義嘆一口氣,道:“我知道聖上對主子很好。”
安錦繡低頭道:“我算計著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份好,他有真心,我也不全是假意,只是我,”安錦繡搖一下頭,沒有再說下去。
“這個世上,有些債是算不清的,”袁義小聲跟安錦繡道:“主子不想想,就不要想了,還是想想以後吧。”
袁章這時在廳外說:“主子,奴才回來了。”
袁義道:“進來。”
袁章進了小花廳後,看著袁義說:“師父,你又下床走路了!”
袁義說:“不說我的事,訊息打探到了?”
袁章又看向了安錦繡,恭聲道:“主子,大總管說,這一次是蘇大人跟著聖上走,還是韓大人跟著聖上走,聖上還沒有決定。”
“三日之後,聖上就要離京了,”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