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眼閉隻眼吧,”韓約卻又跟許興道。
許興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說:“這裡面還有事?”
“你不慌就不會有事,”韓約說了一句。
“年三十,”許興說:“除夕夜你們都讓我過不安生。”
韓約往宮門裡看了看。
許興說:“太師什麼時候過來?他不會是想在宮裡呆一夜吧?”
“就是送個東西,”韓約說:“最多再說幾句話吧,一會兒你就當你是瞎子,帶著你手下的那幫人走遠一點。”
“蘇養直也在宮裡呢,”許興說:“我帶人走遠點有什麼用?你能讓他走遠點嗎?”
“我借他一個膽子,”韓約小聲道:“他蘇養直今天敢離開御書房一步嗎?”
☆、692為誰著想
安太師帶著上官勇到了一家,離帝宮足有三條街遠的布莊門前,看著上官勇下了馬後,就道:“你隨我在這裡喝些酒暖暖身子,讓你的人先回侯府去吧。”
上官勇說:“在這布莊喝酒?”
“這裡是我二弟的產業,”安太師衝迎出門來,給他行禮的布莊老闆點了點頭,跟上官勇道:“我們邊喝酒邊等元志吧。”
上官勇回頭命親兵們道:“你們先回府吧。”
親兵們應了一聲是,一起又上了馬。
安太師站在石階上道:“你們侯爺今晚會隨我去安府,你們不用等他了。”
親兵們又跟安太師應了一聲“是”後,打馬往城南走了。
“你拿你店裡最好的布品出來,把這些傢俱重包一下,”安太師又命布莊老闆道。
老闆是個年約四旬的中年人,跟安太師連聲應是。
安太師留下大管家帶著安府的下人們幫老闆和夥計的忙,他跟上官勇走進這家布莊的後堂,坐在了一間寬敞的客房裡。
老闆的兩個兒子給安太師端上了茶點,老闆的長子跟安太師說:“太師,酒菜小人的父親已經命人去做了。”
“算了,”安太師看看桌上的茶點,道:“我們在宮裡已經吃了不少了,就這些茶點吧,你們出去看著,五少爺來了,讓他進來見我。”
老闆的兩個兒子答應著退了出去。
安太師給上官勇倒了一杯茶,說:“今天喝了不少酒吧?”
“在宮裡我不敢多喝,”上官勇說道:“太師你”
“你得進宮去見娘娘一面,”安太師沒等上官勇把話說完,便道:“有些事,你得跟娘娘好好商量商量了。”
上官勇說:“我這會兒真能進宮去?”
安太師點頭道:“能。”
上官勇說:“我要怎麼進去?我就是扮成安府的下人,也進不了宮啊。”
“外男無旨不能進宮,”安太師笑道:“我府裡的那些下人們是進不了宮。”
“我,”上官勇說:“我躲進傢俱裡?”
安太師搖手,“不必,這裡有大內侍衛的衣服,一會兒你和元志扮成大內侍衛進去就是。”
“元志也要進去?”
“元志會願意在這裡等你我二人嗎?”
“那,”上官勇說:“這布莊怎麼會有大內侍衛的官服的?”
“大內侍衛的官服就是這家布莊給做的,”安太師道:“你就不要擔心這個了。”
“這裡面還有裁縫?”上官勇有些吃驚地道。
“沒有裁縫,這樁穩賺不賠的生意,怎麼能讓我們安家爭到手呢?”安太師喝著茶道:“衛朝,你喝些茶,解解酒氣。”
上官勇低頭喝了一口茶,與這些世族大家走得越近,他就越覺得這些世族大家也只是表面風雅,骨子裡的市儈不比一般人家的少。
“四殿下在我看來,也不是一個好選擇,”安太師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抬頭看向安太師。
“如今四殿下可能覺得大局已定,所以他現在對娘娘諸多防範,”安太師說道:“我看他也有把九殿下從娘娘身邊帶離的打算。”
上官勇把手裡的茶杯,砰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有些事是能看出來的,”安太師說:“想必娘娘那裡也知道一些了。”
安太師這話說得太突然,讓上官勇的腦子一時間不夠用了。
“娘娘對我不會什麼話都說,”安太師嘆氣道:“所以我想冒一次風險,讓你見娘娘一面,你們日後有什麼打算,好好地商量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