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袁章,跟世宗耳語道。
世宗衝袁章一招手。
“快過來,”吉和招呼袁章道。
袁章跑到了世宗的身旁,往地上一跪,說:“奴才叩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家主子出了什麼事?”世宗問袁章道。
袁章直起了腰,把齊妃教他說的話,小聲跟世宗說了一遍。
世宗道:“這個康氏是西江康氏的那個?”
袁章說:“是。”
世宗拳頭捶一下桌案。
袁章嚇得一哆嗦。
“老五過來,”世宗扭頭喊左手邊坐著的白承澤。
白承澤走到了世宗的身邊,躬身道:“父皇喚兒臣,不知有什麼吩咐?”
世宗道:“你府裡的康氏被安妃處置了。”
白承澤忙就抬頭看向了世宗,說:“父皇您說什麼?”
“我母妃殺人了?”白承意這時叫了起來。
偏殿裡隨著白承意的這聲喊,頓時鴉雀無聲了。
世宗拍了白承意的小腦袋一下,跟袁章道:“你把方才的話再跟五殿下說一遍。”
袁章扭頭看看白承澤,然後把頭一低,把齊妃教的話,語速飛快地又說了一遍。
袁章的話說完之後,偏殿裡還是半天無人說話。
最後白承意跳下了他和世宗一起坐著的坐榻,說:“有人欺負我的母妃!父皇,承意回去看看!”
世宗一伸手就把白承意抱了回來。
白承舟好笑道:“小九兒你就不要跳腳了,沒聽這小太監說嗎?你母妃已經把人給殺了。”
白承意看著世宗道:“父皇,母妃真殺人了?”
世宗點了點頭,說:“嚇到了?”
白承意眨巴一下眼睛,在他的心裡,安錦繡會罵人會打他的屁股,但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會殺人的人。
白承路這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這個康氏是康帝師孫女的那個康氏?”
“五王府有幾個康氏?”白承允冷道。
白承舟說:“這女人之前不是要做老五正室的嗎?”
白承澤看著袁章道:“她打破了什麼御賜之物?”
袁章說:“奴才回五殿下的話,康氏打破了聖上賞給我家主子的一隻青玉杯。”
“一隻杯子哦,”白承意說道:“我們千秋殿有很多杯子啊。”
世宗道:“那是父皇送與你母妃的,不是一般的杯子。”
白承意看向了白承澤,說:“五哥,為什麼你的女人要打破我父皇,我父皇送給我母妃的杯子?”
白承澤往世宗的面前一跪,道:“父皇,兒臣沒有管好康氏,兒臣知罪。”
白承意看白承澤跪下請罪了,確定這事不是他母妃的錯了,噘一下嘴,低頭玩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這個康氏女,”世宗搖頭,看向了安太師這幫臣子,道:“當初幸好沒有讓她做你的正妻啊。”
白承澤道:“兒臣謝父皇。”
“你退下吧,”世宗又跟袁章道:“跟你家主子說,一個側室罷了,不值當她生氣。”
“奴才遵旨,”袁章給世宗磕頭道。
“你也起來吧,”世宗又讓白承澤起身。
白承澤又謝了世宗一聲後,才起了身。
“大過年的,”白承路神情不滿地道:“就是這個康氏的錯再大,過完年再處置也不遲吧?”
“你還管後宮的事?”世宗看向了次子道:“安妃做事,要先問你一聲嗎?”
白承路說:“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條命啊,說殺就殺了?”
“二哥,”白承澤喊了白承路一聲,搖了搖頭。
白承路閉了嘴,一陣的氣悶,安妃這不是在打他兄弟的臉嗎?
白承允要說話,被白承英死死地握住了手,沒能再開口。
白承澤走到了白承路的身邊,道:“二哥你坐下吧。”
白承路小聲嘀咕道:“你這是什麼?忍辱負重?”
白承澤望著白承路一笑,笑容一如往常。
白承路看著白承澤臉上的笑容,又是氣悶,一屁股坐下了,恨得牙直咬,卻一聲也不吭了,正主都不氣,他氣個什麼勁?
白承澤坐下後,一抬頭就對上對面安太師的目光,白承澤望著安太師又是微笑一下。
安太師若無其事地衝著白承澤點頭笑了笑。
白承澤知道安錦繡要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