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路上了,我們再找這人出來,”安元志冷聲道。
這時,有將官快步走到了安元志的身旁,小聲道:“五少爺,人都上岸了,少了三十二個人。”
袁威看著腳下的河水,不聲不響的,三十二條命就交待在這條河裡了。
“準備走吧,”安元志跟這員將官道:“軍醫過來了嗎?”
這將官忙說:“兩位軍醫都沒事。”
“有人受傷?”
將官點頭。
安元志說:“受傷的那些人還能走嗎?”
將官說:“沒有缺胳膊斷腿的人。”
安元志吁了一口氣,說:“那就還好,讓兄弟們準備一下吧。對了,戰馬全都上岸了?”
“戰馬沒少,”將官說道。
“看來馬的命比我們的大,”安元志嘆了一句。
將官嘆口氣,跑走傳令去了。
安元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面向著對岸跪下了,大聲道:“聖上,末將等俱已渡河上岸,少了三十二人,戰馬未少。”
世宗的聲音從河對岸傳了來,道:“速速南下吧,路上務必小心。”
“末將遵旨,”安元志領了旨。
近五萬的輕騎這個時候已經在安元志的身後整裝待發了。
安元志看了看自己的這支軍,那個白承澤的手下就藏在裡面,只是他這會兒還沒辦法把這個人揪出來。
袁威小聲說:“先讓大夫把你的手看一下吧。”
“不用了,”安元志翻身上了老六子給他牽來的馬,喊了一聲:“出發。”
五萬輕騎很快就消失在對岸眾人的眼前。
白承允跟世宗道:“父皇,我們回營去吧。”
世宗看了看眼前的向南河水,跟白承允道:“丟些祭品到河裡去,死在這河裡的人,也是陣亡之人,日後見到元志,記得問他這三十二人的姓名。”
白承允應聲道:“兒臣遵旨。”
世宗轉身往回走。
上官睿跟在上官勇的身後,小聲後怕道:“元志和袁威差一點就出事了。”
上官勇沒吱聲。
“元志這個臭小子,”世宗上了馬後,恨恨地道:“朕見到他後,一定要教訓他!”
眾人知道世宗這是在說安元志沒聽世宗的話,丟開袁威的事。
上官勇這時走到了白承澤的身邊。
白承澤正要上馬,看到上官勇走了過來,便把抬起的腿放下了,說:“衛朝的馬在這兒嗎?”
上官勇看著白承澤道:“五殿下,其實袁威的水性很好。”
白承澤說:“是嗎?那他怎麼還要元志救他?”
上官勇道:“是啊,我也奇怪。”
白承澤笑道:“那就不如等我們到了雲霄關後,衛朝你問問袁威好了。”
“我信袁威的水性,”上官勇說完這話後,從白承澤的面前走了過去。
白承澤上了馬,他能聽懂上官勇的話,相信袁威的水性,那方才水裡一定是有人在搞鬼了。白承澤回頭看了上官勇一眼,就見上官勇乾淨利落地上了馬,白承澤呵了一聲,這個人是在警告他嗎?
“五弟,”白承允這時在馬上喊了白承澤一聲,道:“你還在看什麼?”
白承澤一催馬,走到了白承允的身邊,說:“沒什麼,就是覺得水流這麼急,天又這麼冷,元志他們能游水過去,挺不容易的。”
“哥,”上官睿騎馬走在上官勇的身邊要說話。
“有什麼話,我們回營再說,”上官勇小聲道。
上官睿閉了嘴。
當世宗回到軍營,安元志帶著五萬輕騎往南策馬賓士的時候,安錦繡派出宮,給世宗呈內宮折的大內侍衛在皇宮門前下了馬。
韓約看清來人之後,馬上就把這大內侍衛拉到了一旁,小聲道:“你怎麼到了今天才回來?我以為你也死在路上了呢!”
這大內侍衛一身的泥水,看起來都沒個人樣了,疲憊不堪地跟安元志道:“路上連著幾天都是下大雨,官道就是一個沼澤地,沒法走人啊。”
韓約搖了搖頭,京都城也連著下了幾天的雨了,這會兒雨勢比前幾天的小了點,可還是讓人看不出這雨有要停的意思。
大內侍衛跺了跺騎馬久了後,有些發麻的雙腿。
韓約在這夥計的後背上拍了一下,說:“路上沒遇上什麼事吧?”
這大內侍衛搖了搖頭,說:“沒遇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