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又是一陣咳嗽,跟安元志說:“元志跟我進帳說話吧,你跟一個奴才有什麼可說的?”
安元志跟著白承澤進了帳。
袁誠站在帳外,跟起了身的侍衛長說:“再給五殿下熬碗藥吧,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侍衛長帶著人走回到了小棚裡,跟先前熬藥的侍衛說:“給爺熬藥。”
這侍衛拿起了被侍衛長放在火堆旁的瓦罐,開啟藥包,把藥倒進瓦罐裡,重新又給白承澤熬藥。
袁誠想往小棚裡湊,被幾個五王府的侍衛擋在了棚外。
帳中,白承澤坐下後,就讓白登給安元志上茶。
安元志說:“算了五哥,我喝白水就行,這茶你留著自己喝吧。”
“你真當自己是大老粗了?”白承澤笑道。
安元志抹一下臉,抹了一手的水下來,說:“行軍打仗的時候,我什麼也不講究。”
“給五少爺倒杯熱水來,”白承澤吩咐白登道。
安元志看了站在帳中的夏景臣一眼,然後就看向了白承澤道:“五哥,大夫是怎麼說的?”
“小毛病,”白承澤說:“我身上帶點暖就行了。”
“天亮之後,我想我們就又得接著行軍了,”安元志看著完全就是在關心白承澤的樣子,說道:“五哥,你的身體還撐得住嗎?”
白承澤說:“我要是撐不住,該怎麼辦?”
安元志說:“那就不要騎馬,坐馬車好了,聖上不會因為這個說五哥你吧?”
“我們現在騎馬都嫌慢,”白承澤嘆道:“我還坐車?”
安元志搖頭,說:“明天要是還是下雨呢?五哥你還能淋雨嗎?別說了,一會兒我讓人去你套輛車,明天就坐車走,什麼時候寒涼好了,你什麼時候再騎馬。”
白登這時給安元志送了一碗熱水來,說:“五少爺,請。”
☆、759殺
安元志接過水碗,看著是喝了一口水,其實這水都沒能碰到安元志的嘴唇。
白承澤說:“我病了的訊息已經在軍裡傳開了?”
安元志把水碗捧在手裡當手焐子,說:“那就要看五哥你請的是什麼大夫了。”
白承澤說:“你這話何意?”
安元志說:“你要請榮大人來看診,那這會兒前中後三軍一定全都知道五哥的事了。”
白承澤笑了起來,“榮雙是專為父皇看診的人,我可請不動他。”
安元志說:“五哥要找榮雙嗎?我去找他。”
白承澤忙擺手,說:“算了,受了寒涼的小毛病找榮大人,我會被我父皇罵死的。”
“怎麼可能呢?”安元志說:“生病了還不讓人看大夫?”
“你是想我去找罵嗎?”白承澤看著安元志笑道。
安元志搖了搖頭,說:“反正五哥你沒事就好了,後面的路還長呢。”
白承澤笑了一笑,手指一指站在角落裡的夏景臣,跟安元志說:“來元志,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安元志看向了夏景臣。
白承澤衝夏景臣招一下手,說:“景臣你過來。”
夏景臣這才走到了白承澤的身邊。
“夏景臣?”安元志看著夏景臣笑道:“五哥,這位將軍是叫這個名字吧?”
白承澤說:“你知道他?”
“劉將軍身邊一共才幾個牙將?”安元志說:“他不就是劉將軍麾下的牙將嗎?”
白承澤手指點一下安元志,跟夏景臣道:“他是太師府上的五少爺,也是我的妹婿,姓安名元志字霜天。”
夏景臣衝安元志抱拳行禮,語調沒有一點起伏地道:“末將夏景臣見過安五少爺。”
安元志坐著衝夏景臣一抱拳,說:“夏將軍。”
“日後你照顧景臣一些,”白承澤跟安元志道:“他與我,也算是舊相識。”
安元志一笑,說:“能跟五哥是舊相識,看來夏將軍的運氣不錯。”
“認識我算什麼運氣?”白承澤輕嘆了一聲,說:“元志你就不要胡說了。”
“所以夏將軍這會兒來找我五哥敘舊來了?”安元志看著夏景臣問道。
夏景臣看白承澤。
白承澤說:“景臣也聽說我病了,來看我的。”
安元志哦了一聲,看著夏景臣一笑,說:“我以為我來的已經夠快的了,沒想到夏將軍比我來的還要快。”
夏景臣默不作